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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我是誰?

  “樂哥,別聽這個李星星說的,我們都知道你壓根兒不會游泳。”況仔趕緊勸阻道,他怕楊允樂又像之前在礬山,一股腦兒的跳了下去。

  楊允樂猶豫了,不去的話,難道僵持在這里,永遠解不開這個謎底?

  “可以我一個人去嗎?”他深情地望了望凌曉燦,他確實不敢帶她做賭注,又不忍連累那二十九個學生。

  “當初拒絕救我妹妹的,可是你們兩個人,不是你一個人。”李星星把話說得很明白了,這件事情,必須得凌曉燦和楊允樂一起做。

  “那如果我非得拒絕呢?”楊允樂絕對不相信自己會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但是關于那個沙灘的記憶,他是真的一點兒都沒有了。

  “我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我也不希望發生自己承受能力之外的事情。”李星星自從剛剛看到楊允樂他們一伙人開始,就一直冷冰冰的,沒有再笑過。

  “如果我們到湖里確認不會游泳,能治愈你那內心的一片烏云。曉曉,你愿意和我一起嗎?”楊允樂知道凌曉燦不會拒絕,但還是請求了她的意見。

  “肯定。”多余的字,凌曉燦一個字沒說。她眼神堅定,看著楊允樂笑了笑。

  “你們不是那么想知道真相嗎?說不定去到湖里,他們會告訴你一切呢。”李星星又是神秘一笑。

  楊允樂沒有搭話,他此刻已經做好了決定,若是真的自己不會游泳,那么拼了命自己也會把凌曉燦推上岸,何況況仔和徐紫還在,根本沒有什么問題。

  他緊緊地牽著凌曉燦的手,一言不發地走向了湖邊,湖水慢慢地湮沒了他們的腳踝,膝蓋,大腿,腰……

  突然,楊允樂甩開了凌曉燦的手,大吼道:“你回去,我試試就回來。”

  說完,他一頭扎進了水里,想努力撲騰一下,確認一下,自己到底會不會游泳,也順便確認一下自己當時為什么會放任那個女孩不管。

  “樂哥……”這是楊允樂聽到的凌曉燦的最后一句話了。

  他眼神在起伏的湖中突然迷離起來,恍恍惚惚好像看見岸邊有一群學生在玩耍,有李曉輝,有華華,有安吉,有李星星……大伙兒的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然后他還看到了況仔,徐紫,凌曉燦也在岸邊一起嬉戲打鬧,岸邊還有一個男人,好像是自己……

  楊允樂覺得自己的意識逐漸被吞沒,身體也在不停地被撕扯,然后就像變成了一個一個的小細胞一樣,能感覺到自己灰飛煙滅的那一剎那。

  “咳咳咳……”在奔馳的一輛警車上,一個醉酒男人不停地咳嗽,他的表情略顯痛苦。不過因為警車內燈光有些昏暗的原因,還看不清楚他的臉。

  “快扶他坐起來,喝那么多酒,白酒紅酒一起喝,沒死就算好的了。”旁邊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指揮他身旁的兩個便衣同伴。

  “他已經昏睡好久了,要不要送他去醫院。不然怕是要究竟中毒,你看他臉都紅成什么樣子了?”其中一個稍胖的便衣同伴有些擔憂地說道。

  “送去醫院?你傻了嗎?這人殺了這么多人,就算死在這里也死不足惜。哪怕再多活幾天,法院還不是照樣得判他死罪。”制服男人冷冷地說道。

  警車內那個衣服稍有骯臟的男人咳嗽之后便開始吐起來,然后渾身瑟瑟發抖,一邊抖著一邊嘴巴里念著:“曉曉,曉曉,別過來,別過來……”

  “直接收進死刑犯監獄,都要死了,心里還念著女人,這世道……”雖然那被拷住的男人已經可憐成那樣了,但是那個制服男人依然不為所動,直接強行將他拉回了局里。

  “嗯嗯。”他的同伴連連附和道。

  這一切好像都被拷住的男人聽得真真切切,他在努力地掙扎著醒過來,卻好像被什么牽扯住了思想,始終醒不過來。

  最后,任由別人拖著他,把他“咚”地一聲扔進了監獄。

  黑漆漆的監獄了,這個男人還在瑟瑟發抖,還在垂死掙扎,還在喃喃自語:“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曉曉還沒有答應我的求婚。”

  “別鬧了!再鬧割掉你的舌頭!”那個可憐的男人不知道被誰沉沉地踢了一下屁股,疼得他哇哇直叫。

  “你……你是誰?”那渾身臟兮兮的醉酒男人總算勉勉強強睜開了眼睛,頭昏沉沉地,遲遲坐不起身子來。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套橘黃色的衣服,和一張胡子臉,胡子臉看起來很不友善。

  “什么我是誰?喂,新來的,我是你的室友。你在那邊嘰嘰歪歪半天了。這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胡子臉男人有些生氣,想過來再踢他一下,卻被他翻過身一下子躲開了。

  那喝醉酒的男人吃力地支撐著地坐了起來,眼神有些茫然朝四周看了看。

他所在的這是一個玻璃的透明房間,是不是透明的他自己不敢肯定,因為從里面并看不到外面的什么東西,房間的頂部又很小的一個通風口,左上角還有一個像監控一  樣的設備在不停地閃爍。

  “這……這是哪里?”醉酒男人覺得心里一陣反胃,說不出來的難受。

  “哪里?你怕是喝酒喝瘋了,這是死囚犯監獄。”胡子臉男人有些不想搭理他了,以為他就是個醉鬼,但想著無論如何也要相處幾天,只好問道,“你是誰?犯了什么事?”

  我是誰?犯了什么事?監獄?我剛剛不是一起在和凌曉燦散步嗎?醉酒男子使勁搖了搖頭,有些不可思議。

  “你,醉鬼,我在問你呢?你是誰呀?”胡子臉男人覺得他很不禮貌,半天沒有反應,就像是在裝作沒聽到一樣。

  醉酒男人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天哪,頭發好臟,已經擰成一股一股的了,這是多久沒有洗過了。他又下意識地看了一樣胡子男人,怔怔說道:“我叫風野,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在這里?這是怎么回事?我剛剛還在和我未婚妻散步啊!”

  三五第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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