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著急,慢慢說。”楊允樂不喜歡這樣大驚小怪的人,加上本來自己的強迫癥很嚴重,對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也很討厭。
小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隨手端起茶幾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表情略有悲傷:“小黑,小黑死了!”
什么?小黑死了?楊允樂想敲到到了神經一樣,一下子反射性地站了起來:“怎么回事?小黑死了?小黑在哪里?”
雖然自己沒有記憶,但畢竟現在在這里被大家都稱為老大,既然有人出了事情,肯定要好好了解清楚。
“在后院的竹林里。他……他躺在那里滿身是……是血。”小花低下了頭,好像在懺悔自己沒有看管好自己的小弟。
“先帶我去看看。”楊允樂也有些著急了,既然小花說小黑沒有了,那么小黑可能真的沒有了。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楊允樂首先把殺人懷疑的對象瞄準了小花。
楊允樂跟著小花走到了小竹林,兩人一路上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眼神交流。
一到了小竹林,楊允樂一眼就看到了倒地的小黑。
他臉朝地倒下,雙手被繩子捆在了背后,背上插了一把刀,地上還有一灘應該是水和血的混合物,看樣子已經可能死了一兩個小時了。
“怎么會這樣?他殺?”楊允樂看了看小黑背后的到,并沒有著急去觸碰,而是先懷疑了他殺,畢竟自殺是不可能這樣直聳聳地這樣在背后扎自己一刀。
“他殺?不可能,這里沒有別人。”小花連忙跳出來否認。因為鑰匙在自己手中,如果是他殺,那么自己就是首要懷疑對象,小花肯定不愿意背這個鍋。
“那你怎么認為,他是自殺嗎?他這幾天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楊允樂覺得小花表現得太過了,自己也不過是在猜測,他卻在迫不及待地替自己洗白。
“自殺?”小花蹲下去用手觸碰了一下小黑捆著的手腕,“如果是自殺,他是如何做到把自己的雙手綁住,然后插了自己的后背一刀。而且,這些水是什么水呢?”
小花指了指浸濕小黑后背衣服的液體,水比血跡還多很多。
“我不知道。”楊允樂陷入了思索中,他壓根兒不敢碰小黑的身體,他害怕突然涌入的記憶,又會讓自己把控不住。
“可我認為不是自殺,因為這個插刀的角度無論如何都是做不到的。小花,你試試搖一搖他背上的到,看是緊緊的插入的還是很松弛的插入的呢?”
楊允樂看見刀插得似乎有些很輕微的偏斜,他推測,刀應該是有搖晃的插入。
“是有些松。”小花的膽子比較大,他輕輕地晃了一下小黑后背的刀。
楊允樂聯想起剛剛小花端菜手抖動的樣子,然后做了一個假設。如果是小花將小黑騙到小樹林,然后捆住了他,從后背殺了他,小花抖動的手剛好就對應了小黑后背松動的刀,所有的證據似乎都指向了小花。
想到這里,楊允樂繼續追問了小花:“小黑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或者有沒有與大家鬧什么矛盾?”
小花陷入了沉默,應該是在回憶最近的事情,他的表情有些嚴肅,又有點耐人尋味。
“應該沒有,如果非得有。那就是和我吵了一架。”小花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這事情楊允樂肯定早晚回查出來,還不如自己來坦白。
“你們吵了一架,是因為什么?”楊允樂覺得很有可能這是小花殺死小黑的原因,雖然小花在自己的面前表現得很無辜,就像當初殺死小藍一樣若無其事。
“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私人的事情。我還是不要說了。但是老大,我保證小黑的死與我沒有任何關系,我用我的人格保證。”小花信誓旦旦,生怕楊允樂懷疑到自己身上。
楊允樂不得不承認小花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先是一個人在廚房忙碌做飯,制造了沒有外出的證據,然后又偶然到小竹林發現了已經死亡的小黑。最后,又為了力證清白險下了一招棋,就是告訴了自己和小黑鬧過矛盾。
一般人而講,遇到這種事情往往會避諱自己和死者鬧過矛盾,可偏偏小花這樣說出來,就是為了讓自己反向考慮,小黑的死和自己無關。
可是,事實到底如何?楊允樂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去觸碰一下小黑,也徐真相就大白了。
就在這是,小白走了過來:“老大,嫂子吐得好厲害,不知道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懷孕了?”
啊!!!懷孕了?是自己讓她懷孕的嗎?楊允樂不禁瞪大了眼睛,心里有些害怕。
“你帶我去看看謝蘭倩,小花收拾一下地上的東西。”比起小黑的尸體來,楊允樂更加擔心自己的清白,畢竟那個凌曉燦萬一才是自己的妻子呢,現在又和另外的女人拉扯不清,這要自己以后如何面對她?
“好的,老大。”小花的眼睛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憂傷。楊允樂全然看在眼里,若兇手真的是他,那么他真的是個超級演員,演到毫無破綻。
楊允樂跟著小白來到謝蘭倩的房間,也就是農家樂右側的大臥室。
臥室里面掛滿的就是楊允樂在密室看到的那些照片,有些尺度甚至更大,不過這個房間里沒有其她女孩的照片,只有謝蘭倩的。楊允樂的目光不敢過多停留,只是簡單的過了一遍。
“小白說你不舒服……是怎么了?”謝蘭倩坐在床邊,看起來并沒有什么異常。
“不是我要找你,是小白有話要給你說。”謝蘭倩走到臥室的門邊,輕輕地關上了門,“小白,你說吧,臥室都是隔音的。”
小白一見謝蘭倩關上了門,“啪”的就往地上一跪:“老大,你要救我啊,我肯定也活不久了。”
小白的言語之中透露這害怕,他死死地盯著楊允樂的反應。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先給我起來再說!”楊允樂幾乎用了命令的口氣,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可能不簡單,應該是和小黑有關。
“好的。”小白雖然是個男孩子,但是說話的聲音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