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些秘密密密麻麻的刻字確實是名字,名字后面還標注了年代。楊允樂又隨機看了幾個,這些都是來自未來的人刻上的嗎?
秦木木(2045年),蔣苑(2048年),楊遠(2050年)……
當楊允樂看到楊遠名字的時候心里咯噔一聲,果真他是來自2050年。
他心里想著,若是自己也是來自未來,那么上面會不會有自己的名字,想到這里,他開始仔細搜索起來。
但是大門上的名字密密麻麻太多了,又沒有年代的規律,只能一個一個看。
這里大概有上千個名字了,可是集市上也只有不到兩千個人家。所以那個徐師傅說的很多人來自未來,看樣子是有理有據了?!
“這可要怎么找?”楊允樂一邊找著,一邊又有些犯愁,毫無規律可言。
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打算歇會兒再找,卻驀然發現凌曉燦的名字出現在了大門的最角落,上面寫著凌曉燦(1984年)。
啊!!!楊允樂這下坐不住了,凌曉燦是來自1984年的話,她應該只有4歲,那么自己呢?想到這里,楊允樂顧不上眼睛的疲憊,繼續在大門上仔細尋找起來。
終于讓他在另外一個角落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楊允樂(2026年),那時候自己才6歲啊。
這說明了什么,難道自己真的是未來的人,從未來來過這里,然后又回去的嗎?所以才會存在集爺爺?
楊允樂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天已經漸漸開始變黑了。他擔心凌曉燦醒了會瘋狂地尋找自己,所以他決定先到房間里面看看,看看還有沒有其它什么線索。
大門沒有上鎖,楊允樂輕輕推開大門,便徑直走了進去。
在他眼前的是好幾個房間,他隨意選了一個最大的房間,然后毫不猶豫的推門而入,一陣濃郁的藥味撲鼻而言。
楊允樂不由得嗆了好幾口,這是那種抗生素粉末的味道。楊允樂不由得用衣袖捂住了鼻子,但還是止不住被嗆得咳嗽。
他順開了門邊的燈,然后又禁不住吃了一驚。
在他面前的是滿滿一屋子的瓶瓶罐罐,就像是2050年的那種藥物一樣,它們堆成了一座一座小山,咋一看是數不清的各式藥物。
“這全是抗生素?”楊允樂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聲,這要多少人才能帶來這些東西。他隨手撿起身旁的一個藥瓶瓶擰開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
楊允樂又靠近了小山堆,又挑選了幾個順眼的,擰開一看,里面都是空空的,什么都沒有。
難道這里面的藥物都已經使用光了?
不死心的他這次扒拉開小山堆,在里面又再次挑選了幾個,擰開一看,果然所有的都空空如也。這一整個房間的藥物都已經使用完了?
這里是多少抗生素,可以治療多少人的病啊!
楊允樂不免有些震驚,但是整幢樓都靜的出奇。不知道這是不是那個號稱侃侃大師的住所,又或者是別人的房間,但這樣擅自闖進來終歸是不對的。
想到這里,楊允樂不由得驚呼了一聲:“你好,有人嗎?”
靜得出奇的房間,楊允樂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以及說話的回聲,就像整個世界只剩下了自己一樣。
“你好,有人嗎?”楊允樂把分貝提高了一些,繼續呼喚道。
折騰了快一天,楊允樂有些累了,他蹲下身來,打算靠著墻休息一會兒,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遠處好像隱隱約約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腳步聲越靠越近。
他豎起耳朵提高警惕,這聲音是朝自己而來的,可是房間里面出了堆成小山似的藥瓶瓶,根本沒有可以讓楊允樂隱蔽的地方,他只能悶不做聲的躲在了門的背面。
腳步聲越來越近,聽起來走路很輕,像一個女人的腳步聲,楊允樂屏氣凝神,連大氣也不敢出,他有些疲憊了。
“你是楊允樂對吧?”腳步聲停在門邊沒有進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屋外飄了進來。
楊允樂一聽,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這……這是賣花的那個大娘的聲音嗎?
他忐忑地從門背后探出了一個腦袋,果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果然是賣花的那個大娘,只不過她看起來嚴肅了很多。
“大娘,你……”楊允樂有些吃驚,之前問了大娘那么多,可她說已經坦白向自己說了一切事情,可現在又突然出現在這里?
“你先出來再說。”大娘瞥了一眼楊允樂,語氣里明顯有幾分不愉快。
楊允樂又四下看了看,發現只有大娘一個人,就沒有那么緊張了,直接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然后畢恭畢敬向大娘問候了一聲:“大娘,你好。”
大娘示意楊允樂跟在他身后,他什么都沒有說,就跟著大娘來到了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是很現代的那種布置,無論是從桌子椅子到沙發,與集市上的那種四合院的布置完全不一樣。
大娘示意楊允樂坐在木質的沙發上,然后轉身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楊允樂原本就有些累了,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才發現這雖然是木頭制成的沙發,但是沙發的上面卻用棉花做了很厚的坐墊,所以做起來一點兒也不難受。
“你自己做得沙發嗎?”沙發雖然精致,但是明顯能看出手工的痕跡。最重要的是,楊允樂見大娘一直不說話,自己總要找到話題的切入點吧。
“對,不是我,是很大一群小伙伴,我們一起合作做成的沙發。”大娘搬來一根板凳與楊允樂面對面坐著,然后又仔細打量了一下楊允樂。
“你果然聰明,能過得了落石谷。”大娘終于主動聊起了楊允樂一直想問的這個事情。
“你……大娘你也是來自未來嗎?”楊允樂心里雖然已經有答案了,不免得想再次確認一下。
“對,我來自和你一個時代,2050年。”大娘坦白的說道,她又四下里看了看,不知道在看什么,情緒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