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允樂心里也明白，眼下這種情況，小何應該是不會編故事。
可他就是不愿意去承認是自己是個壞人，做了很多錯事，所以還是想據理力爭一下，雖然是蒼白無力的。
“你第一次來這里，帶了抗生素，然后分發給了這里的人，大家給了你一筆不少的錢。同樣是穿越過來的人也發現了這個商機，所以大家往后每一次穿越都或多或少帶來了不少的藥物。”
小何慢條斯理說道，又突然停住了，她朝楊允樂望了過去，想看看他的反應。
“你是說，最開始的抗生素是我帶過來的？我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情？”楊允樂覺得自己壓根兒就不是這樣的人，就算是緊急要使用，也覺得不會本著賺錢的目的。
“對啊，不然后來的人前赴后繼效仿什么？這些藥確實是好東西，也幫助了這里的不少人，但是也讓很多人家為了買這些所謂的神藥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小何嘆了口氣，眼神又很快恢復了光彩，就像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只可惜……”
楊允樂開始使勁的陷入回憶之中，但是關于小何說的一切，他一個字也回憶不起來了，所以他只能聽之任之，自己選擇性去相信，萬一對方只是對自己的心里造成攻擊呢？
“只可惜什么？”楊允樂意識到事情可能又轉機，趕緊追問道。
“只可惜，后來我們能夠穿越的次數越來越少，所以攜帶的藥物越來越少，到最后就幾乎沒有了。”
小何嘆氣的居然是因為賺不了這個集市上人們的錢，就在剛剛楊允樂還以為她是良心發現了，以為自己讓那些人家破人亡，流離失所了。
“你可惜的是這個？”楊允樂有些不可置信。
“對啊，不然呢？”小何愛錢如命，楊允樂之前已經從楊遠的U盤中了解了，只是沒想到她能為了錢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你見過那時候我第一次來就攜帶了抗生素分發給當地的人，那么你第一見我的時候，已經發現我是誰了對吧？”
楊允樂發現了一個問題，雖然當時自己蒙著面紗，但是如果自己真的來過那么多次，那么肯定有人早就發現自己的身份了。
“對，這么簡單地問題，你是還需要問我嗎？”小何的語氣之中明顯透露著不耐煩，“不然你以為我一個賣花的大娘果真心腸那么好，去收留那些你們這些路人甲乙丙丁嗎？”
楊允樂之前就在懷疑這件事情沒這么簡單，看樣子自己的多疑是對的，不過好在幾個女孩子都沒有受傷。
“難道我過往的每一次都是帶來抗生素來售賣的嗎？”楊允樂壓根兒不相信自己是這樣的人，雖然剛剛小何已經輕描淡寫地說過。
“不是，只有第一次，大家效仿了之后都賺到了錢，也比較喜歡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可是你……”小何說道這里，語氣開始變得激動和憤怒起來。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好事？”楊允樂立刻意識到，肯定是因為自己沒有和他們站在同一條穿上，所以才會讓她的情緒突然起伏那么大。
“對啊，你往后每一次帶來的抗生素都是無償分發給那些重病的人，讓我們賺錢越來越少，當然，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小何嘴角頹然揚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所以，你們現在打算殺了我？”不用想，肯定是這種結果。擋人錢財路，肯定會被別人拿來消災。
“你真是個神一般的存在，無論我們把你弄死幾次，你都一樣能活過來，就像以往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關于這點，小何是及其佩服的，她一點兒也不知道楊允樂到對是如何做到的，只是默默地給她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哦，所以你們氣急敗壞了？”楊允樂終于明白了，原來自己并不是幕后那個真正的惡人。
但是他一想到秦雨佳一直跟在這個偽裝成大娘的小何身邊，心里就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安。
“你們因為我的事情去報復過秦雨佳嗎？”他知道這伙人拿自己沒有辦法，就可能從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沒有，你以為秦雨佳也是一個好人嗎？”小何說道這里，低下了頭笑了笑。
“什么？你想表達什么？秦雨佳，哦，不，你喊藍薔薇的那個人明明什么記憶都沒有啊。”楊允樂和凌曉燦都試探過，確認她是沒有以往任何記憶的。
“呵呵，你果真又被她騙了一次。”小何嘴角微微上揚，這嘲笑的語氣之中似乎還多了幾分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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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真是個蠢男人，她以往為了救楊遠委屈地嫁給你，現在又利用你們，你們還不明就里。”
楊允樂有些驚訝：“利用？”
他絲毫沒有感受到秦雨佳的一點點惡意，一直以來只是覺得她太可憐了。
“對，那只是你以為她沒有記憶。她一直在我吃的飯菜里面給我下毒，不過我早就發現了，所以從來沒有吃過，只是在她面前假裝中毒了。”
小何又說出了另外一個真相，“是一種讓人患老年癡呆的毒藥。”
楊允樂瞪大了眼睛：“我不相信，明明她看起來完全沒有問題，就連見楊遠的時候，都是第一次見。”
“那就是她的高明之處了。她裝作沒有記憶對我下毒，才會毫無防備。她以往溜出去過一次，哪里都沒去，就只去了楊遠所在的客棧，在那臺階上坐了很久，不是為了讓他發現自己，是為了什么？”
小何這么一說，確實是有些道理，楊允樂聽藍薔薇說過，因為自己的病，所以幾乎不出門，一出門就剛好出現在自己曾經暗戀的人門邊？
“而且認為她為什么一直抗拒治療？她是個聰明人，應該早就知道自己身體是因為過敏造成的，她就想著干脆以守為攻，讓我放松戒備，這樣就可以更加方便對我下毒，為了報以前的羞辱之仇。”
“但是她沒想到我早就意識到了。既然演戲，那我也就陪她一起演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