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凌曉燦被楊允樂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趕緊一把手推開了他，“你在做什么？”
楊允樂沒想到凌曉燦的反應這么激烈，趕緊解釋道：“我是風野啊，風野回來了！”
但是凌曉燦的表情之中完全都是驚嚇、羞澀和憤怒，絲毫沒有驚喜意味。
“你怎么了，曉燦？”楊允樂有點不明白為何凌曉燦突然這樣抗拒自己，趕緊蹲下身來問道。
“你是誰呀，我們只是普通的同學而已，你為何要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這樣做大家會誤會的。”
凌曉燦有些氣憤的一本正經說道。看她認真的表情，她應該沒有編造也沒有說謊，而是很嚴肅地在訓斥楊允樂。
“同學？”楊允樂被凌曉燦這么一說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他不是凌曉燦父母的養子嗎？兩人不是一直都是戀人關系嗎？關系不是一直很好，怎么又回到了普通同學的關系。
還沒等楊允樂進行下一步思考，老者回到講臺上使勁敲了一下桌子：“今天的課，到此結束。楊允樂同學，我勸你不要這么輕浮，明天把你的父親叫來，最近你是不是思想有點拋錨了。”
楊允樂更加吃驚了，老者居然會這么說。他抬起頭來，想了想，在他的記憶中是有這個老師的，好多年的教學，讓他對他的這張臉背得滾瓜爛熟。
對。老師姓范，叫范老師。
“范老師，那個，請問一下，我……我有父親嗎？”
楊允樂從頭到尾的記憶里，除了出現過一個有血緣關系的爺爺，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兒子的況仔，根本沒有任何父親的蹤跡。
范老師大概是被楊允樂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逗笑了，之間他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然后強忍住發飆，輕閉了一下眼睛。
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看你不是風野，你是瘋子。每天不好好學習，不知道你的大腦里裝著什么，凈整些胡說八道的事情。”
他一邊說著，一邊搖著搖著扇子走出了教室。臨到教室門口，還不忘回頭瞪了楊允樂一樣。
楊允樂在原地石化了，他又回過頭去看了看凌曉燦。
自從剛剛那件事之后，凌曉燦壓根兒沒有再抬頭看她一眼，她在默默的收拾自己課桌上的書本進背包，打算離開學堂。
“曉燦，曉燦，是我做錯了什么事情嗎？你要這樣故意裝作不認識我？”楊允樂見教室的同學走得都差不多了，放心大膽問道。
“我認識你啊，你叫楊允樂，我前排的同學。”凌曉燦一邊收拾，一邊回應道，那態度壓根兒就是在對待一個陌生人。
“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別的關系了嗎？”楊允樂不敢像剛剛那樣冒失了，害怕凌曉燦又再一輪發火，只能小心翼翼地問道，又輕輕瞥了一眼她冷若冰霜的臉。
“沒有了，很奇怪耶，你認為我們應該有什么關系？”
凌曉燦抬起頭來看了看楊允樂，眼睛里面水汪汪的，好像還有委屈的淚水，大概是楊允樂那突然的一抱把她嚇壞了。
“沒有就算了，沒有就算了。你不要生氣，不要哭了”楊允樂趕緊安慰道，把打算問出口的話又努力吞回自己的肚子里。
“我先走了。”凌曉燦面無表情地跨出教室的門口，沒有回過頭來看楊允樂一眼。
難道所有關于凌曉燦的一切，對自己來說也只是夢？自己在現實生活中暗戀她，所以編造了那么多與她相關的美好夢境？
楊允樂蹙了蹙眉頭，開始陷入自我懷疑中。
不過范老師說他有個父親，他怎么也記不起來了，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在夢中的時候，他是和凌曉燦住一起的，都住在凌曉燦的家里，喊凌曉燦的父母喊父母，一起上學，一起吃飯……
想到這里，楊允樂情不自禁地跟了上去，想跟著凌曉燦走。
凌曉燦一個人走在前面，一邊走著，一邊哼著小曲兒，好像剛剛所有的不愉快都蕩然無存了。
楊允樂四周打量了一下環境，還是熟悉的地方，這里確實是他曾經以風野的身份生活的無花島，只不過那果真只是夢中？
因為他堅信至少凌曉燦不會這樣騙他的，除非那就是事實。
楊允樂就跟著凌曉燦這樣一路走著，空氣中彌漫的還是那股淡淡地藥草味，這是無花島的標志，楊允樂熟悉得很，只是還沒機會明白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走到凌曉燦家的院子面前，楊允樂知道那里有一棵大大的菩提樹，他他遠遠就看見了，更是覺得和自己的夢境沒差了。
凌曉燦一把推開院子的門，跨進了院子。
楊允樂也怔怔地跟著走了進去。
“你……你跟著我干嘛？”凌曉燦這才意識到，楊允樂一直跟著自己在走，她回過頭，有些惱怒。
“我……我只是來看看這里，和以前一樣嗎？”楊允樂說完這句話，目光迅速將院子四下掃射了一番，果真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記憶？你可從來沒有來過我們家院子。”凌曉燦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拿起靠在菩提書上的掃帚，“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離開了。”
凌曉燦強制下達了逐客令。
突然，楊允樂瞥見屋檐下的晾衣桿上似乎還掛著男人的衣服，看樣子，應該是年輕男孩的衣服。
他心里有些吃驚，然后忍不住向凌曉燦問道：“你還有弟弟嗎？或者哥哥？怎么會有男孩子的衣服呢？”
在楊允樂的記憶里，凌曉燦可是家中獨女。
問道這里，凌曉燦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臉突然就紅了：“是我男朋友的，你問這些干嘛？你快走吧，一會兒他回來了，怕誤會。”
男朋友？！這句話就像晴天霹靂一樣一下子劈中了楊允樂。
“你有男朋友？”楊允樂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不知道該說什么。
“對啊，我男朋友住我家里兩個多月了，你可要替我保密，不要讓學堂的同學知道了。”
凌曉燦提起男朋友，臉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