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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山崖?況仔沒有阻攔你嗎?”集采顧不上解釋況仔的事情,脫口而出問道。自己千叮萬囑況仔的事情,況仔不可能不去做啊。
“他……他沒法阻攔我了。”楊允樂說完,眼角閃過幾分憂傷,“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是我同母異父的弟弟對吧。爸,謝謝你如此愛我,如此保護我。”
楊允樂拍了拍集采的肩膀。
這對父子就這樣肩并著肩并排坐著,像兄弟一般。
“你說況仔……況仔他沒法阻攔你,是什么意思?”集采怔怔地問了一句。
這一問楊允樂在心里覺得有些奇怪,父親那么在乎自己,雖說自己和況仔都是他的兒子,可他居然先問了況仔的事情。
一想到況仔在床上不能動彈的樣子,楊允樂也不好多去質疑什么,只好輕描淡寫說了一句:“況仔不知道得了什么重病,成了植物人。一直都醒不過來了。”
楊允樂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給集采說了一遍。
集采的臉色從淡定逐漸變得吃驚,最后那難看的表情已經不能讓人直視了。
“你的意思是你獨自丟下了況仔了嗎?”集采壓根兒沒有去提到凌曉燦和徐紫,打從剛一見面開始,就一直在詢問況仔的事情。
不過想想也對,集采對蘇秋月用情至深,而且心存愧疚,多多照顧一下他的兒子也無可厚非。
“對,不過我安頓好了的,爸爸不用擔心。”楊允樂偷瞥了一樣父親的臉色,發現比之前變得更加難看了。
不知道為何,這次遇見集采,總是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他對自己不如以前那樣熱情了,反而對況仔的事情異常的上心。
“嗯嗯,那就好。”回答是這么回答,可集采緊蹙的眉頭并沒有因此舒展開來。
他眼神有些無精打采地望向了前方。
“爸爸,你知道這是什么鬼地方嗎?怎么出去呢?”楊允樂試圖轉移一下話題,卻發現集采走神了,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爸爸……”楊允樂忍不住又輕輕呼喚了一聲。
“哦哦,我不知道這里怎么出去,我被那個男人,你也知道是誰了。就是徐小鳳殺死之后,就來到了這里。”集采的語氣之中居然還透露這幾分不耐煩,這在以前對楊允樂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來到這里?”楊允樂回想了一下凌曉燦說的事情,難道他們是被同一個人救了,然后分別安置在了不同的平行空間,可自己為什么總是能夠在這些平行空間之中來去自如呢?!
“對,我也來了不過幾個時辰,這里什么都沒有,沒有找到出去的路,也不知道外面的狀況。”集采說到這里,干脆閉上眼睛躺了下去。
“爸,你累了,就先睡一會兒,我四處看看。”楊允樂主要是像看看有沒有和凌曉燦玻璃房間出現一樣的事情,畢竟有一塊可以進入到的玻璃幕墻,又可以獲得更多的線索。
“嗯。”集采應了一聲,便打算翻過身去睡了。
這讓楊允樂更覺得難以費解,以前的集采不是為了怕自己出事情,晚上都不睡覺都要把自己盯著。
可現在感覺在他的身邊,除了剛剛迷迷糊糊感受到一點濃烈的父愛外,他自己就像一個完全的外人一樣。
“哎!”楊允樂莫名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但是表面上沒有任何動靜。
集采這時已經打起了呼嚕來,他居然真的能睡著。
這太令楊允樂費解了!!
他的手情不自禁探向了自己的口袋,口袋里面是之前徐紫給自己的鑒定書,上面鑒定了自己和況仔在生物學上的兄弟關系。
他的口袋里還有另外兩個檢測盒,是他偷偷買的。
那時候還在況仔的別墅那邊,他不是懷疑徐紫和集爺爺的話,只是想再慎重的證實一下自己與況仔及集爺爺的血緣關系。
可是剛買了,卻遇到集爺爺去世的事情,接著又是徐紫失蹤,然后又是況仔成了植物人,他根本都還沒有來得及去用檢測盒。
也許?也許自己現在可以用用。
他大腦里突然閃過了一個很可怕的想法,況仔會不會也是集采的親生兒子?!
畢竟剛剛看來集采去況仔很在乎,而且況仔發生了這樣的不幸,那個號稱是他親生父親的徐小鳳也至始至終沒有出現過。
“我試試就好了,這樣自己也安心一點。”楊允樂在心里對自己說到。
他一邊拆開檢測盒,一邊躡手躡腳走向了集采,集采果真已經睡沉了。
他毫不猶豫從集采的頭上輕輕扯掉了一頭發,放進了檢測盒,又從原來的檢測報告上,拿下了況仔的標本物放進了檢測盒。
靜靜地等待了五分鐘后,楊允樂忐忑不安地打開了檢測了。
果然!!!
檢測盒顯示況仔和集采是生物學上的父子關系。
楊允樂幾乎原地石化了。
雖然他剛剛已經猜測過,可真正被證實的時候,不由得覺得自己被深深地欺騙了一番,似乎周圍所有的人都在說謊話欺騙自己。
曾經以為完全對他坦白的父親也是。
那一刻,心里難受極了。
檢測盒是研究所最新的研究產品,它數據的準確性,完全不容置疑。
如果況仔和自己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那為什么無論從樣貌還是性格差距都那么大呢?!
楊允樂已經來不及想可能的結果了,只是在心里有了另外一個更加大膽的猜測。
那他自己到底是不是集采的親生兒子?他是最不愿意去進行這樣的懷疑的。
他一直在進行心里暗示,要百分之百相信集采,可是手中多余的盒子,跟著自己也是浪費了,折騰了好幾個時空,還不如用來玩玩。
終究,所有的理由,都說明不了他欺騙自己的內心。
他還是決定嘗試一番,無論什么樣的結果,他都會欣然接受。
他按照剛剛的方法重新做了一個簡單的測試。
等待的五分鐘,是他有記憶中等待的最煎熬的時間。他假設過無數種可能,卻無法接受自己一直被各種欺騙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