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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飛來禍事

  距離開放紅云內谷的一月之期已經過去三天了。

  能回來的都已經回來了,而且大部分都是收獲不小,就算沒能搶得到生靈果也采集了不少靈物,陳相很慶幸自己也是其中一員。

  而那些沒回來的基本已經隕落在紅云谷中了,就算僥幸還活著也抵擋不住谷中漸漸漫延的毒瘴,以練氣期的修為根本撐不過五年,終究還得化作一捧黃土。

  七大宗門的人這兩天陸陸續續都已經來了,陳相也要早做打算。

  他先去周家商行把手中那些用不著的東西處理掉一些,多換些靈石今后加入宗門后也多一分保障。

  他現在手中用不到的法器很多,但這些高階法器他也不敢一次性拋售。

  雖然與周德海接觸甚多,信譽也可以。但這次紅云谷之行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做事要多留一個心眼,不可輕易相信他人。

  當然還有一句話叫財不露白!

  陳相留了一把品質不錯的中階火系飛劍作為備用法器,還有黑老大那根黑色骨針也留了下來,雖然只是中階法器,但拿來偷襲是絕佳利器。而且上面還淬煉了黑尾蝎毒,陳相可是切身體會過的。

  其余的中階、低階法器跟一些用不上的靈物則全部低價拋售了。

  高階法器陳相只把其中最普通的兩把飛劍出售給了周德海。

  要是一口氣拿出六件高階法器太招搖了,不符合陳相的性格,凡事低調點總沒錯。

  而且鬼頭刀跟水幕寶珠辨識度太高了,常年在坊市討生活的散修都認得,要是現在將這兩件東西來出來拿出來,那坊市中豈不是人人都認為黑老大跟潘氏兄弟均是死在陳相手里。

  萬一哪里冒出幾個死者的親朋好友吃飽了撐的替“苦主”報仇,那陳相豈不平白無故的惹了一身騷。

  至于周平那把有些破損的大刀就更不敢拿出來了,要是流入武圣宗門人手中,再順藤摸瓜查到陳相頭上就麻煩了。

  等今后有機會了再銷贓不遲,反正現在陳相身上暫時也不缺靈石。

  有了靈石后陳相就開啟了買買買的模式,有助于提升練氣后期修為的聚氣丹,還有辟谷丹、回靈丹,治傷的解毒的,反正日常用的到的靈丹通通購買了一些。

  然后又挑選了五十多張低階五行靈符,陳相倒是想再備上像天雷子或者二階靈符這樣的大殺器,以備不時之需。

  無奈紅云坊市太小了,別說周記商行這種小門小店沒有,就連坊市中規模最大的一家紅云閣也很少有這種東西出現。

  陳相又將之前出售給周記商行的那把火晶劍給贖了回來。畢竟這把飛劍陪了他八年了,留著身邊做個念想也好,讓他時時刻刻不能忘記家族的血海深仇。

  這樣一進一出,陳相儲物袋里已經有了六千五百多靈石,有種平地一聲雷陡然暴富的感覺。不禁聯想到一句話: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

  七大宗門已經在坊市中心的紅云廣場臨時搭了臺開始在廣收門徒了。

  陳相已經把客棧的房客退了,從周氏商行出來后就直接去了紅云廣場,具體加入那個宗門他還沒想好,先過去再說。

  還走幾步,就看見前面有一個瘦得像猴一樣的家伙朝著自己這邊狂奔過來,他身后還有一群人緊追不舍。

  陳相剛想躲開,不成想這個跟瘦猴一樣的家伙身手也如同猴子一般敏捷,還來不及反應就抓起陳相的衣服往自己身后用力一推。

  等陳相反應過來時那人早已逃之夭夭,而自己卻差點與追他的人撞在了一起。

  那群追兵中領頭的男子對著陳相大聲呵斥:“給我滾開!”

  陳相看了一眼,這些人的衣著打扮赫然是七大宗門的人。而領頭的金劍宗男子穿著代表內門弟子的白色法衣,修為也達到了練氣十二層。

  陳相很想發作,但壓著心中的怒氣強忍了下來。與這些人爭執絕對是不明智的選擇,也沒必要得罪他們。

  等陳相重新讓開路時那只“瘦猴”早跑的沒影了。

  領頭的金劍宗弟子名叫李盛勇,原本他們一行人各自奉了門中長輩的命令去紅云閣采購一批紅云坊市的特產靈物。

  結果半路碰上了這個長得跟猴一樣的家伙,這只“瘦猴”是個偷盜高手,同樣也是個外來修士膽大包天,只看到他們腰間鼓鼓的儲物袋,于是便找了個機會準備下手。

  沒想到這只瘦猴踢到了鐵板上,七大宗門的內門弟子可不比普通的散修,一眼就識破了他的把戲。

  李盛勇等人本想出手將其擒獲,沒想到這只“瘦猴”身法了得,幾個人愣是沒抓住他,就這么一路追了過來,最后還是讓他給逃了。

  眼見“瘦猴”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李盛勇憋了一肚子火只好往陳相身上撒。

  一步上前攔住剛要走陳相,冷笑一聲說道:“哼,小子站住!我看你八成就是那賊人的同伙!”

  “我不認識那人!還請這位道友讓開!”

  “少廢話,我說你是你就是!”

  說完李盛用便伸手去抓陳相的肩膀。

  陳相也不會就此束手就擒,一個閃身躲了過去,他脾氣再好也不是泥捏。用手一指李盛用說:

  “我說了跟我沒關系,你要是再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

  聽了陳相的話,李盛勇不怒反笑,譏諷道:“一個小小散修也敢如此口出狂言,既然你找死李某就成全你!”

  “金劍宗的弟子好大的威風啊!”

  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大喝。

  一名身著青色儒衫的中年男子來到眾人面前,此人名叫尹博遠,是坊市護衛隊長之一。

  而且他還有一重身份是紅云坊市大長老神駝老叟的弟子。

  “我道是誰,原來是金劍宗的李道友。紅云坊市明文規定不準持械斗毆,李道友你這樣破壞規矩讓我很為難啊!”

  尹博遠身為坊市護衛統領,若任由陳相與李盛勇真打起來,不管最后誰贏誰輸都是他管理失責,要是引得神駝老叟不悅,對他今后爭取筑基丹不利。

  “那尹道友的意思是對賊人放任不管嗎?”

  “是非對錯我們坊市自然會追查到底!恕尹某斗膽問一句,李道友今日的言行是代表金劍宗還是你李盛勇個人?”

  面對李盛勇的咄咄相逼,尹博遠絲毫沒有退讓,別人怕他李盛勇他可不怕。

  李盛勇只是金劍宗一個沒有后臺背景的普通內門弟子,而尹博遠的師尊神駝老叟可是筑基后期修士。

  更重要的是神駝老叟的師尊也就是尹博遠的師祖飛象真人,那可是越州散修聯盟的實權人物。

  在修仙界只有金丹期修士才能被稱為真人,而元嬰老祖則被稱為真君。

  這下反倒李盛勇騎虎難下了,他一個小小練氣期修士怎么代表得了金劍宗,要是此事弄大了宗門上面怪罪下來他可是扛不住。

  而且尹博遠又是飛象真人的徒孫,不好得罪,不看僧面看佛面。

  若是就此作罷,李盛勇心有不甘,而且在其余六派的弟子面前也丟臉面了。傳到宗門長輩耳朵里肯定也會追究他的責任。

  這時青云宗的那位女弟子開口了,她對李盛勇說:“李師兄,我們不妨先將此事交給尹道友查清再說。”

  然后對尹博遠拱了拱手說:“尹道友做事向來公道,我相信一定能將賊人抓回來繩之以法。”

  最后又對陳相說:“在下青云宗沈寄梅,方才李師兄情急之下將道友誤以為是那賊人的同伙,還請道友見諒!”

  “沈仙子放心,只要對方還在紅云坊市就算掘地三尺尹某也將他挖出來,至于陳道友是否與賊人有關我們也自會查證。一旦有消息立馬通知諸位。李道友你看這樣處置你可滿意?”

  既然沈寄梅與尹博遠給了臺階,李盛勇正好也就順勢而下。但臨走時還是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威脅道:

  “小子,下次走路多長一只眼睛,不是每次都能像今天這樣走運!”

  面對李盛勇的威脅陳相壓根就沒搭理他,一來不想再生事端,讓尹博遠難做。

  二來口頭上的便宜只有市井潑婦才喜歡斤斤計較,陳相已經將此人深深記在心里,發誓今后定要將今日的羞辱加倍奉還!

  倒是青云宗的那位名叫沈云梅的女修給陳相留下了不錯的印象,不僅沒有仗勢欺人,是個明理知理之人。臨走還歉意的朝陳相微微一笑。

  不知怎么的陳相鼻子一酸,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堂姐。名字中也帶一個“梅”字,名叫陳云梅。是除了他父母外對他最好的人了。

  以前陳相在家族中被那些頑劣的嫡系少爺們欺負時,他堂姐總會安慰他,替他出頭。只可惜在家族遭遇武圣宗入侵時蒙難了。

  尹博遠發現陳相還一直盯著沈寄梅一行人遠去的背影發呆,以為他心里還在耿耿于懷,于是走過來勸道:

  “陳道友算了,這些人你惹不起。沒必要跟自己慪氣,萬一真發生沖突倒霉的只能是你自己。”

  對尹博遠剛才的舉動陳相還是打心里感激的,拱了拱手對他說:“適才多謝尹道友仗義執言!”

  “不必客氣,維護紅云坊市規矩,保障坊市內每一個散修的安全是尹某分內之事。”

  這次之所以尹博遠不惜得罪金劍宗弟子站出來替陳相說話,除了本身就是坊市的護衛隊長職責所在,其實他還是有私心的。

  他的好幾個師兄弟都是護衛隊長,但神駝老叟不可能給他們每人都預備好筑基丹。

  尹博遠相信經過這次事情后,他在紅云坊市的散修們中威望更上一層樓,爭取筑基丹也多一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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