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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柿子挑軟的捏

  這棵扶桑神樹原本就只有五階下品,經過陳相三年多的努力,靈氣下降了不少。

  而這三年來玄龜也沒閑著,使用秘法分出一縷分魂附在之前安倍晴明附身的那名黑袍修士身上,然后到處在天星島獵殺那些沒有逃出去的筑基期修士,并吞噬他們的魂魄。

  此消彼長之下,玄龜與扶桑神樹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小,最后玄龜決定豁出去搏一把。

  而陳相的任務是配合玄龜,繼續吸收扶桑神樹上的,以減輕玄龜的壓力。

  玄龜與扶桑神樹同為五階品階,只不過玄龜現在只剩下妖魂,又被鎮壓數萬年,實力大不如前。

  這數萬年來玄龜只做了一件事,那就不斷的將自己的妖魂與扶桑神樹融合,只要能與扶桑神樹徹底融合,它就能反客為主,以扶桑神樹為基礎創造出一具新的身體,從而脫困而出。

  這個過程說來簡單,但實際操作起來十分困難,甚至是兇險異常,萬一失敗,玄龜很有可能徹底魂飛魄散。

  而且也是個十分漫長的過程,玄龜足足花了兩年多才將自己的妖魂徹底融入扶桑神樹中,又花了整整三年去爭奪對扶桑神樹本體的控制權。

  這是最關鍵的一步,若是失敗,玄龜的妖魂將會被扶桑神樹吸收,成為神樹的養分。

  不過玄龜也有自己的優勢,無論品階再高的靈木,只要沒能進化成精怪,便沒有魂魄,就不能擁有自主意識。

  玄龜憑借著強大的妖魂之力,有驚無險的占據了扶桑神樹的本體,但扶桑神樹畢竟是靈木之體,無法自由移動。

  但玄龜自有辦法,它的肉身已經被天星宗祭煉成了靈島,已經無法使用,于是它便干脆將這棵扶桑神樹煉制成一具新的身體。

  玄龜本是火屬性妖獸,與扶桑神樹倒也沒有沖突,又經過了兩年時間玄龜才將扶桑神樹煉化成新的身體,終于擺脫了陣法的鎮壓,化身作一名赤發老者。

  赤發老者脫困之后,神情激動的狂笑道:“三萬多年了,我終于又恢復自由了!”

  “恭喜前輩終于脫困而出!那我們什么時候離開這里?”

  看著眼前這名赤發老者,陳相心里也十分激動,他足足在這座崖壁上待了十年,早就安耐不住了。

  赤發老者笑道:“這個不著急,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們走!”

  隨著赤發老者一揮手,便與陳相兩人來到了院中的那口水井邊上。

  陳相好奇的問道:“前輩,還有什么事沒有做嗎?”

  赤發老者壞笑道:“你傻啊,天星島可是個寶地,天星宗在這里開辟了不少藥園,我們去將那些成熟的全部收取!還有那些東瀛修仙界修仙者遺留的儲物袋也一并收了!”

  “前輩你要這些東西干嘛?”

  赤發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妖獸修行不易,全靠自身的血脈傳承,以及機緣。但血脈傳承是與生俱來的,基本無法改變,至于機緣這種東西更是虛無縹緲。

  因為我們妖獸的身體遠遠強于人類修士者,所以往往對修仙百藝沒有興趣,只有少數才智驚艷之輩才會去研究。

  如今雖然我已經煉化了扶桑神樹,擁有了新的身體,但卻徹底失去了我們玄龜一族引以為傲的防御能力。

  今后要是遇到同階對手,打斗起來必定吃虧。所以必需未雨綢繆,改修你們人類的修仙法子。”

  “原來如此!”

  聽到這陳相也明白了,玄龜是準備打算往人類修仙者的方向發展,那各種修仙資源就必然不可或缺,特別是靈石。

  天星島上是這些修仙資源可值不少靈石,就是赤發老者自己用不到,也可以用來與人交易,換取自己所需。

  在赤發老者這個五階妖獸強者面前,天星宗設下的各種陣法禁制如同虛設,很快兩人便將天星宗內所有修仙資源一掃而光,就連未成熟的靈藥都沒有放過。

  按赤發老者的原話講就算糟蹋了也不能便宜東瀛修仙界,沒有毀了天星島就已經是它大發慈悲了。

  陳相想想也是,畢竟天星島是用赤發老者的肉身煉制而成的,身為主人自然是他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若不是天星島被設置了強大的陣法,無法脫離亂石星海域,赤發老者原本的打算是將整個天星島都搬走。

  赤發老者將島上收刮干凈之后便準備帶著陳相離開天星島,陳相連忙問道:“前輩可有辦法修復那座傳送陣?”

  赤發老者搖了搖頭回答道:“我又不是陣法師,又不懂陣法之道。再說了,那座傳送陣損毀嚴重,連最關鍵都陣盤也已經徹底廢了,想要靠這座傳送陣返回東海修仙界,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這話聽入陳相的耳朵里簡直就是晴天霹靂,臉色鐵青,感覺整個人一下子從山頂跌入了谷底,一幅欲哭無淚的樣子。

  他原本冒死進入天星島就是為了這座傳送陣,現在好不容易將傳送陣找到了,卻被告知已經徹底損壞,無法使用,這玩笑開的也太大了些。

  赤發老者看著陳相失落的樣子,又說道:“你急什么,難道東瀛修仙界通往九州大陸的就這么一個傳送陣?”

  陳相點頭說道:“晚輩聽說東瀛修仙界十大家族共同掌握了一座,而東瀛國皇室也暗藏了一座。”

  “那不就結了,你還擔心什么?”

  聞言,陳相立馬精神大震,有些興奮的問道:“前輩準備去拿下哪座傳送陣?”

  赤發老者思索了下后說道:“安倍晴明一直躲在暗處,若是我們對十大家族出手,必然會打草驚蛇。

  若我在全盛時期自然是不用畏懼此人,但眼下剛剛煉化這具新身體,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要真是對上安倍晴明勝負還兩說!”

  “那前輩的意思是柿子挑軟的捏,拿皇族下手?”

  赤發老者點了點頭說到:“沒錯,現在的皇室不過是東瀛修仙界的空架子,擺設而已,你不是說皇室修為最高的也不過金丹后期。

  就算皇室留有暗手,以我的修為全身而退總不是問題的。

  你放心,既然我答應過你帶你返回九州大陸,就一定做到。大不了去闖萬妖海,那幾只五階妖圣總不會為難我,最多多花費一些時間罷了。”

  聽到赤發老者這樣說,陳相也就放心多了,有個五階妖修在身邊起碼在東瀛修仙界的安全問題不用自己擔心了。

  說干就干,赤發老者帶著陳相來到了御京城,兩人喬裝打扮在御京城住了下來,暗中打探皇族的消息。

  終于有一天一名皇族的金丹期修士出門辦事被赤發老者盯上了。

  還沒等這名皇族的反應過來就被赤發老者活捉了。

  “你們是什么人,快放了我,我可是皇族的金丹期修士,你們敢抓我,就是藐視皇族,與整個東瀛修仙界為敵!”

  只聽“啪”的一聲清脆耳光聲響起,一擊耳光重重的落在了這名皇族金丹期修士的臉上,半張臉都被打腫了。

  赤發老者冷笑道:“小輩,敢威脅我?告訴你,在我眼里你們皇族屁也不是!再敢口出狂言,當心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名皇族金丹期昂著頭說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哦,是嗎?那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骨頭硬!”

  說罷,赤發老者一腳踩在這名皇族金丹期修士的臉上,然后一把就將此人的一條臂膀硬生生廝扯了下來。

  “啊~”

  疼得這名金丹期修士臉上汗水直流,哭爹喊娘。

  而赤發老者居然將手中的手臂直接放進了自己嘴里,嘎巴嘎巴的嚼了起來。

  吃完之后臉上還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好久沒嘗到人類的滋味了,可惜就是修為低了一些,若是元嬰期或者化神期的血肉就更美味了!”

  見到這一幕,陳相簡直是頭皮發麻,妖獸就是妖獸,就算是化形之后褪去獸形化成人形,但骨子里的那種獸行是永遠改變不了的。

  陳相真懷疑是不是因為他修為太低了,赤發老者覺得他食之無味才沒有對他下手。

  而此刻在這名金丹期修士眼里,赤發老者簡直就是惡魔降臨,他從未見到過如此喪心病狂的修仙者,居然喜歡吃人肉。

  也怪此人修為不夠,無法看穿赤發老者的真身,若是讓他知道眼前的是一只五階玄龜,八成是要嚇得尿褲子了。

  這名皇族金丹期修士用幾近哀嚎的語氣顫抖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赤發老者將手上的人血舔食干凈,然后對其說道:“放心,我不要你的性命,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但是要是你敢耍心眼,我便一口口生吃了你,聽說你們東瀛人喜歡吃生魚片,不妨今天就拿你嘗嘗鮮!”

  說完赤發老者又強行掰下了這名皇族金丹期修士的一根手指,然后遞到陳相面前:“小友要不要嘗嘗?金丹期修士的血肉勉強味道還行!”

  陳相連忙又是搖頭又是擺手,“龜前輩您喜歡就好,晚輩還是喜歡吃熟食!”

  “早說啊!”

  只見赤發老者從口中噴出一縷小火苗,將手中的那物迅速烤熟了,還飄著一股肉香。

  陳相只覺得胃中一酸,差點就吐了出來。

  “沒品味!”

  赤發老者嘴里嘟囔了一句,然后丟進了自己嘴里,吃完之后還說了一句,“果然還是熟的好吃!”

  看到赤發老者如此兇殘,這名皇族金丹期已經徹底癱了,一點反抗的勇氣也沒有了,心中只想活下去,去他大爺的東瀛皇族驕傲!

  “只要不殺我,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們!”

  看到這名皇族金丹期修士如此“識相”,赤發老者非常滿意。然后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這名皇族金丹期修士張了張口剛想說話,突然就覺得腦海中傳來一陣劇痛,然后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但下一秒此人又重新睜開了眼睛,但其眼神仿佛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之前那種恐懼的眼神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滄桑與無窮的威壓。

  正當陳相感到疑惑不解的時候,這名金丹期修士突然伸手朝陳相腦門上一指,一道白光射出,然后陳相便栽倒到在地,失去了意識。

  等陳相蘇醒過來后,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天星島上,身邊還放著一枚玉簡。

  拿起玉簡一看,越來是赤發老者留下的,上面的內容很簡單,就幾句話,赤發老者有要緊事要辦,大約需要三個月才能回來,讓陳相安心待在這里,等他回來之后便帶陳相返回九州大陸。

  憑陳相自己的能力是無法離開天星島,既來之則安之,也只有安心的修煉起來。

  乘此機會好好的煉化體內的乙木靈氣,為今后突破筑基后期打下堅實的基礎。

  修真無甲子,三個月時間一睜眼就過去了,但赤發老者卻沒有按約定的時間回來。

  起先陳相也沒有放在心上,既然赤發老者有要緊事,耽擱幾天也屬于正常。

  一天兩天還好,但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個月就過去了。

  陳相也開始著急起來,心里忐忑不安,萬一赤發老者在外面出了意外,陳相豈不是要永遠的困死在這暗無天日的天星島。

  時間到了第五個月,突然天星島上空劃過一道紅光,然后化作一個赤發老者落到了陳相的面前。

  這赤發老者正是陳相等待已久玄龜,只不過赤發老者現在狼狽至極。

  渾身是傷,最嚴重的是腹部那處,已經深可見骨,這些傷口還在不斷的向外溢著鮮血,也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能讓這只五階妖修傷成這個樣子。

  “龜前輩,你怎么了?”

  看著眼前的血人,陳相差點沒認出來。

  赤發老者拖著疲憊的神色說道:“沒事,都是些皮外傷罷了,死不了。”

  聽到赤發老者的話,陳相稍微松了一口氣,他可是將返回九州大陸的希望全壓在了此老身上。

  陳相又好奇的問道:“到底是誰將你打傷的,難道是安倍晴明?”

  赤發老者只是點了點頭,但并沒有說話。

  見赤發老者不愿意多說,陳相也不好多問,只當是這兩名絕頂高手之間發生了沖突,而赤發老者不敵被傷,因而感到恥辱而不愿啟齒罷了。

  其實當時的情形比陳相想象的還要復雜還要危險。

  此時在遙遠的九州大陸某個神秘山洞內。

  山洞內雕刻著十座造型各異的黑色石像,有九座石像先后閃耀起五色光芒。

  良將之后,其中一座石像開口了,“八岐呢,怎么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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