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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認罪

  閆宇先去了警員辦公室,把昨天chai昨天在現場收集到的新證據,還有lee在警方數據庫里查到的新材料都帶上了,然后按照審問的需求整理好,帶到了審訊室。

  沒想到在珍妮弗到來之前,法醫又找到了自己,給自己提交了一份法醫意見,這東西也徹底讓閆宇的推理完成了閉環,形成了完整的邏輯鏈。

  閆宇趕忙向面前這個不茍言笑的老泰道了個謝,老泰只是擺了擺手說了句分內之事,便回了自己的法醫室繼續待著了。

  閆宇又在審訊室待了一會兒,chai就把珍妮弗帶到了審訊室。

  “閆SIR,這次找我過來是有什么進展么?”

  “當然了,珍妮弗小姐,請坐。抱歉,每次和受害人見面都要進行錄像,只能委屈你到這里見面了。”

  閆宇雙手合十,向珍妮弗行了個佛禮以示歉意。

  “沒關系,只要能抓到兇手,這都是我應該配合的。”

  珍妮弗也雙手合十還了個禮。

  “請坐,接下來,我來給你講述我最新的發現。”

  珍妮弗坐了下來。

  閆宇打了個響指,整個審訊室瞬間變黑了,閆宇就這樣帶著珍妮弗和在旁邊觀察室的三人也回到了案發的當晚。

  在眾人的注視下,珍妮弗拿著手電筒下了樓,站在二樓樓梯間的窗前開始按照三短一長的節奏朝著漆黑的街道照了出去。

  閆宇直接開口沖著一起在推理空間觀看的珍妮弗解釋了起來。

  “你以從窗口扔到后巷垃圾堆的手電筒我們就發現不了么?

  泰國少見的美國貨,別說,這美國貨還真是結實,你這么扔下去,那還能正常使用。

  還是你弟弟從美國帶回來的,一般不會丟掉吧,都不用做指紋鑒定了吧。

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做了鑒定,下次做案之前不要抹護手霜,油脂多一點,指紋清晰還不容易被破壞,你都不知道為我們的鑒定人員省了多少事啊  隨著閆宇的解釋,很快漆黑的巷道里出現了兩個帶著蒙面頭套的男性。

  “案發現場的腳印和步幅,一個是穿著42碼皮鞋,身高一米七二到一米七五之間,一個穿43碼的橡膠涼鞋,身高一米七九到一米八之間。

  畫面中的珍妮弗看到小巷里出現的兩個匪徒,直接下樓將店鋪的門打了開來。

  門鎖被我們整個送去進行了檢查,可能是因為家里是做首飾店的,你們家的防盜意識很不錯嘛,用的是c級鎖。

  這種鎖芯,里面是雙排、電腦、復合曲線槽專利鑰匙,技術開鎖的時間需要達到270分鐘以上,除非暴力開鎖,被盜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你們家的門鎖上沒有外力破壞的痕跡,除來搶你們家的的是世界賊王級別的小偷,否則就不可能是從外部技術開鎖的,只可能內鬼從里面開鎖。

  世界賊王身上隨便摸下來個東西,都能買10個你們家,你父母一對老實本分的首飾匠也不會有這樣級別的仇人。

  接下來,畫面中出現了戶主本人,他拿著一根棒球棍便下了樓,兩個劫匪其中的一個直接開了兩槍,消音器作用下的槍口只發出了兩聲尖銳的啾啾聲,然后這個劫匪走上前,對戶主的胸口進行了補射。

  “法醫有根據創口形成的形態,簡單判斷射擊距離的辦法,痕檢做出的血液噴濺形態也證實了這一點,還有物證分析技術對創口的射擊殘留火藥的分析,同樣能證實這一點。

  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這伙人闖入你家,根本不是為了搶劫,而是單純的為了殺人。”

  閆宇一邊解釋,一邊繼續和珍妮弗講述自己的證據和基于證據產生的合理解釋。

  緊接著畫面繼續播放,兩名蒙面的劫匪發生了爭執,沒有開槍的那個人應該選擇在一樓洗劫財務。

  而開槍的劫匪上了樓,同樣的近距離射擊,一槍射在了樓梯中,然后是兩槍擊中目標,一槍補射。

  緊接著,珍妮弗和開槍匪徒上到了二樓,珍妮弗開始撥打電話,劫匪開始洗劫二樓財物。

  珍妮弗打完報警電話后,兩人一起到了三樓,劫匪用你準備好的跳繩,將珍妮弗雙手背后綁在了三樓樓梯上。

  “知道么?這一點也是我最懷疑你的地方,還記得我讓你演示你是怎么撥打報警電話的么?

  事實上,你撥打我的電話的時候,我進行了錄音。

  我很懷疑以你那樣的說話距離,聲音怎么會和報警記錄中一樣,聲音那么大。

  你反應很快,注意到了音量的不同,所以你說你是大聲喊叫著進行通話的,這個解釋很合理,所以為了證實我的想法,我將報警電話錄音送去做了鑒定。

  你應該不知道把,人以自己正常音量說話時和大聲喊叫時的聲音雖然音量上相似,但是卻并不一樣。

  你的報警記錄中的聲音經過技術分析,曲線平滑,音與音之間的連接平滑,但是你喊叫著撥打我的電話時的錄音做的比較組,聲音有明顯的斷層,聲紋也不再平滑。

  這說明你在報警時根本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將手機放在褲兜旁,大聲喊著和警察通話的,而是貼在耳邊裝作驚恐的聲音報了警。

  這也和犯罪心理學相符合,人在做虧心事的時候,總是會習慣性的提高音量,以此來壯聲威。但是,有理真的不在聲高。

  珍妮弗,你還有什么要說的,你暗中勾結劫匪,入室槍殺你的父母,你以為就能瞞天過海,平安無事么?

  真當我們警察是吃干飯的啊!“

  閆宇一拍桌子,呵斥著面前的珍妮弗。

  珍妮弗卻一改往常彬彬有禮的大家閨秀的內向做派,坐姿從只坐椅子的三分之一,改到了癱坐在椅子上,低頭冷笑了一聲,開始質問起閆宇:

  “警察不是廢物?不是吃干飯的?

  如果警察不是吃干飯的,你們會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和我說那些令人惡心的話么?

  我們真的盡力了,強奸你的人我們真的找不到了。以后還是早點回家,晚上別出去亂跑,大晚上穿那么少,自己招蜂惹蝶,現在知道找警察啦?

  全都是借口,你們就是一群吃干飯的廢物!”

  閆宇沉默了,這個世界還是有著很多這種聲張著”被害人有罪“的這種誅心言論。

  他們根本分不清什么是有罪,什么是有過錯,拿著極少數被害人存在過錯的案例,叫囂著被害人都有罪,這種人不是蠢到頭頂,就是壞到腳底流膿。

  真正有錯的,永遠是那些進行犯罪破壞別人生命、財產、以及人格尊嚴,應該被掃除干凈的渣滓。

  “你知道么?你們警方口中很難找到的強奸犯,最后卻被我自己找到了。

  我沒有找警察,因為我知道你們就是一群廢物。

  我遇到了他,我和他一起,把那個人渣殺了。

  但是光殺他一個還不夠,還有我那對懦弱的父母,口口聲聲說著保護我,卻在我被侵犯后,一聲不吭,就那樣接受了警察給出的結果。

  他們該死,連自己孩子都保護不了的父母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我現在唯一遺憾的,就是沒真的殺死他們,補射的那一槍應該打在他們的腦袋上。

  你這樣做,不就是想要讓我把同伙供出來么?呵呵,我永遠不會那么做的,他給了我第二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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