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再把這些證據帶回去吧，讓技術組的人試一試，能不能從中找到什么。”
“算了師兄，還是一起去警局吧，這都幾點了，回家也睡不了多長時間，再說有這個案子吊著我，我這就算回了家也睡不著。”
“行吧，今天就只能和我在辦公室里等結果了。”
為了以防萬一，閆宇還是給敖仔發了個消息，讓他在道上的殺手里找一找有沒有牙套妹這么一號人物。
閆宇剛到距離，lee那邊就有消息了，不過給自己的并不是一個好消息。
“頭兒，出問題了。
我先是按照你說的進一步縮小的范圍在這5000人中查找，雖然將這個范圍進一步縮小到了50人，但是這50個人當中，沒有一個對的上你提供的畫像。”
Lee擔心是自己在對比的時候出了錯，于是決定用人力辦法再查找一遍。但是事實上，這么做只是浪費了lee和他的2個組員又幾個小時的時間。
事實證明，曼谷市的人口登記數據庫里并沒有一個像是牙套妹的人。
而閆宇也開始陷入了沉默。這種情況怎么會發生呢？只要不是偷渡的人和游客，在警局的常駐人口登記數據庫中就一定會查到她的消息的。
閆宇在詢問suchat的時候，也很仔細的觀察過suchat，他并沒有說謊啊，那為什么又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忽然，閆宇心底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lee，數據庫里的常駐人口登記信息有什么辦法抹掉么？”
“頭兒，你是懷疑有人黑掉了這個殺手的身份信息么？不可能啦，別看這個數據庫咱們警察內部幾乎誰都能用，但是那僅限于查找功能。
身份信息的錄入都是基層警察、醫院、學校等相關單位共同開具的，絕不可能瞞報漏報，已有的信息絕對真實有效，不能更改，更別提抹除了。
想要從外部黑入我們警方的數據庫抹掉個人信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先不說64位加密的防火墻，而且數據庫每分每秒都在自我掃描，一旦缺少某人的身份信息，系統會自動提示，然后由人工從未聯網的安全備份庫進行填補資料。
有黑入數據庫還能在未被發現之前就能夠撤出去，那樣的黑客，根本犯不上來攻擊泰國警局的數據庫。”
“如果是從警局內部呢?”
“額，理論上相對于從外部進行攻擊那是容易多了，但是，頭兒，你這種說法沒有證據的話可是會得罪人的。”
“不用擔心，我做事是有分寸的，那都有誰能夠從內部黑進數據庫更改身份信息呢？”
“基本都是警局從事檔案管理工作的警察吧，還得有一定的職級，這些人身份可都不低，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吧。”
閆宇并沒有理會lee的解釋，身份可不是一個人會不會犯罪的決定性因素，再說，警察的高層，除了自己這種二代，有哪個敢說自己的錢完全夠用。
“那在曼谷市范圍內，可以輕易摸出一個人的身份信息，是不是只有總局的從事檔案管理的警察可以做到了呢？”
lee尷尬地點點頭，閆宇這么問，基本就是在懷疑自己的內部人，在沒有確鑿證據的前提下，這種分析一旦被泄露出去，那肯定會遭受整個警察群體的白眼的。
“別怕，咱們只是簡單的分析嘛！沒有證據的事情在我們內部討論的時候探討一下可以，可千萬別吧消息放到外面去，否則，咱們肯定都得被噴的抬不起頭來。”
lee點頭示意自己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好了，你和昨天加班的伙計先下班休息，留好值班的人。”lee點點頭，一臉疲憊的離開了閆宇的辦公室。
“薩沙，能拜托你母親幫我查一個人么？”
“師兄，有誰是你一個總探長都不敢親自出面查個人信息的呢？”
“一個警察，總局資料室的負責人。”
“和案子有關么？”
閆宇點了點頭。
雖然初出茅廬，但是薩沙并不傻啊，作為一個警察懷疑自己的同僚和自己經辦的案子有關，這在哪個國家都容易引發很嚴重的矛盾的。
不過出于對閆宇的信任，薩沙還是掏出了手機，開始在微信上和朱莉警司聊起了天。
看到薩沙知道這件事辦不好會里外不是人，但是因為是閆宇拜托的事情，薩沙幾乎沒有由于就立刻幫閆宇打聽消息了，可能這就是信任吧。
朱莉警司也不愧是華人警察之光，很快，一份文件就發到了薩沙的手機上。
“汶頌，男，未婚未育，華族，1974年出生在曼谷唐人街，96年警校畢業，三年后升任到曼谷總部警局。
現在是副警司職務，掌管曼谷警察局總部的資料室，掌握曼谷1200萬人口的詳細資料。”
現在有了懷疑的人，可是完全沒有證據指向他。
“薩沙，能不能再和你母親詳細的問一下笑臉組織的傳說。”
薩沙比了一個OK的手勢，繼續在微信上和朱莉警司聊了起來。
薩沙一邊說，一邊開始在手機上整理，很快就形成一份書面材料。
“師兄，我們對笑臉組織的存在依舊缺少強有力的證據啊。”薩沙終于停止了聊天，可是看到自己整理的文字材料，薩沙還是提出了疑問。
“我媽了解的東西也僅限于傳聞，根本沒有什么能夠證實笑臉組織存在的證據。”
“別氣餒啊，正是因為難查，我們查起來才有意思、才有價值啊。”
“薩沙，我們直接利用案件的數據庫，查找最近二十年來死于非命然后家產被唯一的年輕的遺孀繼承的富豪，搜索一下這方面的比例。
然后你來做成圖表，通過分析，就可以得出笑臉組織是從什么時候成立的，開始第一次進行犯罪的。”
至于為什么會是二十年，一方面是朱莉跟薩沙透露出的信息是這樣，另一方面，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汶頌在總局轉為文職，正式進入資料室工作。
要是，這種富豪死于非命，貌美的遺孀繼承財產的案子真的是從汶頌進入資料室開始的，那汶頌絕對在笑臉組織中扮演者某種不可替代的重要角色。
到時候在對汶頌仔細追蹤，就不怕他露不出馬腳。
雖然牙套妹、main兩條線索都斷了，但是只要證實汶頌和笑臉系列案件有關系，那才就是真的抓到了問題的關鍵。
閆宇開始在案件庫中搜索最近二十年死亡的富豪，然后開始一個個的核查，看一看死者的老婆是不是屬于結婚死男人，含淚收財產的情況。
很快，除了閆宇手上這個新晉富豪，閆宇和薩莎就找到了一大堆符合條件的案子。
而且，隨著調查的深入，閆宇很快又發現了一個問題，不僅是富豪掛了，這些遺孀或早或晚都消失不見了，甚至有幾個富豪的遺孀都是同一個人的情況出現。
而最早的一起案子，正是從汶頌調入資料室后不久開始的，似乎一切都明朗了起來。
之前閆宇只是猜測，現在閆宇算是合理的懷疑了。
接下來只要對汶頌進行秘密偵查，很快就能得到閆宇想要的東西，可這些就不是閆宇和薩沙兩個人能夠做到的了。
“薩沙，叫黃蘭登和坤泰從警員里抽調人手，協助我們調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