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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行刑

  “很好,你的表現很冷靜。我這次來,是代表洪門北美堂口的龍頭來邀請你,加入洪門北美堂口。”

  就算宋義的臉已經變成一副生人莫近的樣子,聽到閆宇的話還是臉色一僵,但是很快又恢復了面癱臉。因為他想清楚了一些事。

  “雖然意外,但是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了到底是為什么?我這次來看來是沒有白跑。”

  “我能問你幾個沒用的問題么?”

  “問。”閆宇一副愿聽其詳的樣子,示意宋義問。

  “為什么是我?七叔真的下得去手?你到底是誰,做了什么,能夠改變七叔的想法。”

  閆宇笑了笑:“七叔雖然老了,手腕也沒那么狠了,但是還沒老糊涂。我只是代表北美之外的東南亞堂口告訴他一個事實,陸國富的存在可能會導致他為之打拼了一輩子的北美堂口不復存在。結果顯而易見,我成功說服了他,所以他聽了我的建議,讓你來動手。

  至于為什么是你,很簡單,被陸國富拐賣的人不少,你卻是第一個想要弄死他的同時還計算著全身而退的方法的人,說一句有勇有謀也不為過,為了給妹妹報仇,生活窮困潦倒也絕不離開,也算是有情有義。”

  “七叔真的下得去手,滅了陸國富。”

  閆宇一笑,知道面前的宋義雖然很聰明,但是還是不知道黑幫老大或者稍微上層一點的人真正的想法:“別說陸國富只是一個干兒子,就算是親兒子,在必要的時候,為了利益也是可以出賣的,這才是七叔為什么是北美堂口的龍頭的原因。

  陸國富總干些不上檔次的臟事,現在洪門的堂口都在積極地轉型,慢慢洗白,只有陸國富,還在不停地往北美堂口加黑料。

  七叔已經斷子絕孫了,死前唯一的想法也不難猜,那就是讓北美堂口愈發強盛,否則,有誰會記得死了的他呢?估計連個給他掃墓的人都沒有。

  而現在的黑幫不洗白那就是死,我只是讓七叔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只是認不清形式,可不是沒腦子。”

  聽了閆宇的話,宋義陷入了沉默,雖然閆宇的解釋都解釋得通,但是,生來謹慎的他并不能完全相信閆宇的話。

  閆宇也看出了這一點:“你現在也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選擇相信我,不是么?”

  來都來了,宋義也走不掉,說了句恭敬不如從命,就坐在了座位上閉目養神。

  閆宇將大林叫了回來,讓他開車,示意他不著急,閆宇這邊給七叔發了條消息:“宋義這邊一切已經談妥,您那邊準備好了沒有。”

  很快,閆宇得到了回復。

  “換地方,去陸國富的堂口。”

  車子剛到陸國富的堂口,就有人過來開車門迎接,閆宇三人直接被領到了地牢里。

  地下室有些潮濕,半地下的窗口撒下陽光,陽光中一些灰塵顯得特別顯眼,七叔坐在輪椅上,一旁站著的還是那個中年女子還有一堆手下。

  陸國富被捆了個結實,雙手背后跪在地上,旁邊跪的大部分是他這個堂口的心腹。

  閆宇進了地下室,點頭和七叔打了個招呼。

  人到齊了,七叔一聲令下,一旁站著的手下中出了一個壯漢,高呼:“開香堂!”也就是地下室比較空曠,隔音不錯,要不外面的人都能聽到。

  陸國富對面靠著墻支起一張折疊椅,椅子上放了個香爐,一聲令下,有人燒香,插在了香爐里。

  一個老伙計很正式的掏出了一個手札,閆宇離得近,看得清里面是一張A4紙,這就有點不太正式,后面裝了一堆材料,估計是七叔掌握的陸國富的罪證。

  “今洪門北美紐約堂口話事人陸國富,強拐婦女,逼良為娼,器官買賣,死不悔改,本念及與龍頭香火情,不想竟對門內弟子的家人下手,違反洪門門規,處極刑。苦主何在?”

  一套聽起來非常古老的審判程序在老漢的誦讀下,倒是顯得有幾分肅穆。

  為什么閆宇要宋義加入北美堂口,這是因為洪門就是一個黑幫,按照傳統來講,坑蒙拐騙,無所不作,無所不為,都是不違反門規的,但是,洪門是禁止手足相殘的,什么叫手足相殘,簡言之,所有門徒都是手足。

  宋義加入了北美堂口,但是陸國富如果是在宋義加入堂口前犯得事,按照門規,宋義還得既往不咎,這叫兩清。

  但現在,七叔點頭,宋義也點頭,那么宋義什么時候加入的堂口,都是兩人上下嘴皮一碰的事。

  閆宇推了一把身旁傻愣著的宋義,宋義也反應了過來,看來閆宇真的沒有騙他。

  宋義上前直接跪地:“洪門弟子宋義在此。”

  “可是你狀告陸國富手足相殘?”

  “是,一年前,在我為堂口在外奔走的時候,我妹妹被陸國富拐到南美做雞,我回來后,四處找尋,發現妹妹死在南美,一番探查,才知道幕后黑手就是陸國富。”

  宋義也是個老戲精了,只得到只言片語的情況下,編的瞎話也天衣無縫。

  “你說的陸國富,可是紐約堂口話事人,正跪在香前的這個。”

  “正是。”

  “有何要求?”

  “望門內按洪門幫規行事,別無他求。”

  “好,陸國富,你可認罪?”雖然面上這么問,可事實上根本沒人給陸國富松開塞口布,任陸國富在地上不停地掙扎,嘴里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在場也沒有人理他。

  陸國富也明白了,這是老爺子要搞自己,要不然不會這樣。

  “好,既然你無話可說,那就行刑吧。”

  剛才喊開香堂的壯漢,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遞到了宋義手上,旁邊有手下將陸國富仰面朝天摁了個解釋,宋義也不手軟,上去就是一刀,先捅進身體,然后開膛破肚,然后又割斷了陸國富的脖子,還好刀不夠快,要不陸國富頭就掉了。

  “堂口其他人等,念在你們不知情,今日就放過你們。”

  這些人跟著陸國富欺軟怕硬,哪里見過這樣的狠茬,早就被嚇得不敢出聲了。

  殺了陸國富的宋義站起身,臉色剛開始還是一如剛才的陰狠,但是沒過幾秒,就恢復成閆宇初見他時那種憨憨的模樣。

  只是旁邊瑟瑟發抖的小弟可不覺得他是個憨憨,很清楚這又是一個笑面虎。

  “我這干兒子,干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我這個當干爹的,也有責任,這樣吧,陸國富的位子就交給你來坐,好好當好家,別丟了北美堂口的臉。”

  “謝謝七叔,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的。”

  “好,做事吧,老了,不中用了,還得回去等警局那邊的消息,我就先回去了。”所有人立刻站直身子,恭送七叔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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