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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二次問話

  閆宇的這套說辭并沒有徹底說服薩沙,薩沙說出了她自己的推斷:“萬一是何故意這樣做,唱了一出空城計,留下這燒了一半的手帕,誤導警察,讓警察以為他是被栽贓陷害的呢?”

  閆宇反問薩沙:“就曼谷刑警的整體破案水平和認真負責程度來講,你要是何,你是會把關鍵證據燒得干干凈凈還是會冒險留下一半,跟警察玩一出空城計呢?”

  閆宇的話,讓薩沙沉默了,也是,諸葛亮玩空城計,那是因為對面的是司馬懿,要是換了別人呢?諸葛亮要是敢玩空城計,人家就敢直接莽進去,殺諸葛亮一個片甲不留。

  曼谷警方顯然算不上是司馬懿的水平,何也不是諸葛亮,所以,玩空城計實在是沒有必要,所以這是栽贓陷害,那基本是沒跑。

  “那現在我們該怎么做啊?”被閆宇否定了自己的猜想,薩沙有點沒了查下去的方向。

  情急之下,薩沙說出了一個聊勝于無的想法:“巡警不是還找到了裝乙醚的瓶子么?先讓技術科的人看一看有沒有指紋?”

  其實薩沙自己也并不相信,一個設計了這個案子的謀殺犯,難道會不注意這點細節,在麻醉藥的瓶子上留下自己的指紋么?但是有棗沒棗,先打他一竿子,萬一有意外之喜呢?

  “何,雖說我暫時排除了他的嫌疑,但是這貨是有事瞞著我們的,不妨用這個手帕嚇嚇他,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線索。”

  薩沙眼睛一亮,看著閆宇的眼神好像再說:“要說壞還是你壞,不過我喜歡。”

  兩人在第一現場等待,讓巡警帶上何還有手帕麻醉劑上來。

  何一進屋,閆宇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猛地一拍桌子:“事到如今,還不講實話么?”

  何被閆宇嚇得一激靈:“什么實話?”

  薩沙和閆宇非常有默契,閆宇唱紅臉,他就很自然地唱起了白臉:“剛才你也指認了,手帕就是你的,那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們在手帕上檢測到了麻醉劑的成分,而這種麻醉劑死者的體內也有,殺了人你就坦白吧,我爭取為你寬大處理。”

  “手絹雖然是我的,但早就丟了,summer真得不是我殺的啊?”

  “那你的手絹怎么會被人用來迷暈summer呢?”薩沙此時溫聲細語,循序善誘,跟平常女漢子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

  不過,何要是知道自己的手帕為什么會出現在現場,也就知道殺人兇手是誰了,所以他依舊一臉懵逼,根本沒有辦法回答薩沙。

  閆宇看他一臉懵逼的樣子,知道自己再來一把猛火,就能得到些他之前沒有說的東西:“還不說實話,看來你是無可救藥了。”作勢一副要起來刑訊逼供的樣子。

  閆宇的表情把何嚇得一愣一愣的,薩沙趁勢拉住閆宇:“你和summer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又知道些什么?還不趕緊說,知道你面前這位是誰么?我們唐人街警局的副局長,聲名遠揚的辣手神探,不想死就趕緊說。”

  兩人的配合雖然是很好,但是這計量真的非常簡單,要是換了某些像唐仁那樣的老油條,估計屁用沒用。

  可是,何今年才高二,嚴格來講,他還是個孩子,被兩人這么一嚇,早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我和summer的情感出了點問題,四個月前,她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把我的寫的小說,低價以賣斷的形式把影視改編權賣給了一家影視公司做改編。”

  “你們兩個才高二,不滿18歲的話,根本沒有民事行為能力來簽署合同,而且都四個月的事了,跟現在夏天的死有什么關系?”閆宇想知道更多有用的破案信息,所以催促他說重點。

  “summer雖然和我一樣是高二,但是她曾經未婚先孕過,留了一級,這也是我們兩個從外府一起來曼谷讀書的原因,她其實今年已經滿18周歲了。”

  “我可沒興趣聽你們兩個之間的八卦。”閆宇嘴上是這么說,但心里想的全是講快點、講快點。

  “因為她成年了,所以我有些事都是她來處理的,雖然這部小說的影視改編權賣得低了,但是我也沒有怪她,畢竟他是我的女朋友。”

  沒等薩沙夸何是個好男友,何就繼續訴說著自己的遭遇:“上周,有人以我的名義給偵探社發了一個任務,偵探社給的回復也很快寄到了我家,那個表子和那家影視公司的老總搞到了一起,那老總的年齡當她的爸爸都綽綽有余。”何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憤恨,像是恨不得把這對狗男女生吞活剝了,看來全世界的男同胞面對帽子變顏色的事情都會憤怒,而這種憤怒不分年齡的大小。

  “所以,你就殺了夏天?”閆宇聽何這話的意思,案件的結果可能要打自己的臉了,但是轉念一想,要是能查出真兇,被打臉也沒關系嘛。

  何聽到了閆宇的問題,原本臉上的憤怒卻變成了苦悶:“可是,我還愛她,她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忘不了她,今天,我們在天臺上吵了一架,看她哭著向我道歉,我還是沒能狠下心說分手,可是沒想到,她還是死了。”這話說著,眼角也掛滿了淚。

  這么舔狗的發言,閆宇也不知道說些什么,這樣的話,難怪自己第一次問話的時候,沒有問出來,這是一個清醒的舔狗,雖然知道自己不對,可生理上的本性還是無法抑制。

  薩沙看向了閆宇:“這算是有進展么?”

  閆宇點了點頭,又繼續問何:“給你的回信是什么時候來的,上面有沒有寫是哪家偵探社?”

  何一邊流著淚,一邊點了點頭,回答道:“有,就是上周日,是唐人街的唐仁偵探事務所。”

  這下不只是閆宇,旁邊的薩沙都忍不住一聲:“靠”了出來,怎么哪兒都有這貨。

  殊不知,唐仁作為一名私家偵探,找貓狗,抓小三、送快遞,才是他的主要業務。

  閆宇讓巡警把人帶了下去,這邊打起了電話,唐仁這貨是難得有人請他免費吃喝,閆宇都回來三天了,這貨還賴在七叔那兒呢。聽大伯說,七叔今天過世了,閆宇倒是慶幸自己走得早,七叔沒有繼承人,自己作為洪門晚輩,少不了操辦他的身后事,但閆宇最討厭這些沒用的事了,生前一碗飯不比死后萬噸紙來得強。

  宋義這幾天倒是忙的飛起,不僅忙著接手七叔的業務,還得操持他的身后事。

  倒是唐仁這貨,得知七叔死訊,硬是又在紐約蹭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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