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宇已經不太相信這是一個村田昭能夠搞出的場面了,三個地方,安排了這么多人。
他可是一個通緝犯,還是名聲最爛的奸殺犯,舉報就有獎勵,他一個人能夠順利地找到這么多幫手的話,怎么可能混的那么慘,被警方通緝的像一只喪家犬一樣,在東京逃竄,街頭的幽靈,不就是被警察搞得見不得太陽么?
村田昭背后肯定有人,要不然搞不出這么大的場面。
可惜的是,閆宇打敗這家劍道館的人后,就喘息了那么一會兒,整個場館里的人都跑了個干凈,閆宇想要抓個舌頭問一下也做不到了。
閆宇這邊打是打完了,可是沒有任何提示,估計自己運氣不太好,沒找到提示的話,應該就屬于撲空的人了。
閆宇掏出了手機,將剛才靜音的群聊打開,問一下另外兩個地方有沒有發現。
率先回答的是野田昊,不過感覺他現在的狀態不太好:“我這邊沒有發現。”
閆宇這邊沒有,野田昊那邊也沒有,那就應該是秦風和唐仁哪里了,這個游戲想要玩下去,它就不可能讓線索停在某個地方。
但是唐仁和秦風那邊并沒有任何回復,看樣子應該是將群聊靜音了。
閆宇只能先和野田昊匯合。
見到野田昊的時候,閆宇看著一瘸一拐的野田昊,不知道他這是去闖關了,還是去賣了。
“怎么這個造型?”閆宇一邊問,還一邊模仿他走路的姿勢。
“八嘎呀路,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歷了什么。”野田昊越不想說,閆宇就越好奇,野田昊在閆宇的注視之下還是選擇了回答:“柔道館里沖出來一個重量級的柔道選手,一下就解決了我的保鏢,還把我摔了個屁股墩,我現在還疼著呢!”
野田昊剛解釋完,秦風那邊就傳來了消息:“小林杏奈應該在首都圈外郭放水路,我已經出發趕過去了,你們可不要落后太久。”
“村田昭可是個暴力奸殺犯,要是和秦風還有唐仁起了沖突,不會發生意外吧。”野田昊這個時候應該是吧秦風當做了對手和朋友,開始為他們的安全擔憂了起來,畢竟唐仁在他面前從來就沒展示過自己的功夫,要不然他一定記憶深刻。
“我這邊是十一個劍道好手,你這邊是柔道高手,空手道館里肯定也是要打斗的,他們兩個要是不行,怎么可能通關找到線索。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把警察叫上吧,遇到村田昭,也可以直接逮捕。”
秦風早出發一步,而且他們的位置應該離首都圈外郭放水路更近,閆宇直接把摩托推上了野田昊的直升機,準備蹭機過去。
閆宇和野田昊很快就到了現場。
一樓沖進了這座號稱地下神殿的地方,警察的速度也不慢,估計是那附近的警察直接趕了過去。兩伙人在外面相遇。
一進地下神殿,閆宇就看到了秦風似乎做了一個推的動作,然后野田昭就玩了一次無繩蹦極,從二十米的高空摔落,整個人拍在了地面上,就像是一塊破布。
閆宇不用過去就知道這貨沒救了,上半身落地,腦子、脊椎基本都成了垃圾,能活下來的話,那就是生命和現代醫學的雙重奇跡,可惜的是,這里離最近的醫院也有一段路,他現在這種情況,不懂急救的人也不能隨便亂動。
只能夠撐到救護車來,然后再把他拉回去救治,可惜他應該沒有命能夠撐到那個時間了。
跟著野田昊還有閆宇來的警察,二話不說就沖到了樓上,要捉拿秦風。
這很正常,就算不是他推的,作為現場的直接目擊人,也要帶回去進行調查。
村田昭胸口綁著一個電子儀器,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但是下來的時候,儀器外面還有一層衣服,一層雨衣。
但這就麻煩了,指紋事實上就是指尖的汗液、灰塵等物品留在物體表面,但是很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的表面是留不下指紋,或者留下指紋后也很難提取的。
比如說疏水性材料,橡膠、荷葉,這是留不下指紋的,還比如表面太粗糙,留下指紋后,也很難進行提取與檢測,比如說有汗液的衣服、表面粗糙程度接近并略大于指紋的間距的表面,指紋鑒定技術在這里面都毫無用武之地。
村田昭電子儀器外面套的雨衣就是橡膠制作的,上面本來就留不下指紋,也就沒有辦法證明秦風的清白,而且,村田昭可是在眾人面前,從秦風面前掉了下去,而且,秦風是舉起了自己的手的。
這就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褲襠里掉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
測村田昭到平臺的直線距離,利用中學物理知識,來給秦風證明清白,那就完全是開玩笑,人體可不是一個剛性的整體,你推一個人就一定能給他一個加速度么?
你要是推了他,他沒有獲得一定的速度,但是剛好身體重心發生了變化,站不穩,掉下來了,那這個距離和他自己掉下來的距離就是一模一樣的,你能說這就洗白了秦風么?
不過閆宇是相信秦風的,一個追求完美犯罪的男人,怎么會就這么草率的把人推下去。
秦風下來了,做了一個簡單的筆錄。據秦風供述,村田昭胸口的儀器監聽這他的脈搏,只有村田昭的脈搏停止跳動,儀器才會控制水閘關閉,也就是說,他如果不死的話,時間清零,被扔進水里的小林杏奈就會被水覆蓋,要不了多久小林杏奈就會死亡。
聽了秦風的解釋,閆宇這顆心放輕松了,村田昭綁架小林杏奈是有完整監控錄像的,公民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所實施的正當防衛行為,沒有必要的限度的限制,對其防衛行為的任何后果均不負刑事責任。
簡而言之,就是正當防衛,秦風這種情況就算是他真的推了村田昭,也可以用正當防衛進行辯護,找個好律師,這直接就能當庭無罪釋放。
日本的法律這一點還是能夠做到的,不會出現像于歡案件出現前將正當防衛也算作故意犯罪的情況。
秦風應該也是明白這一點的,但是警察還是給他上了手銬,在他沒有被法院認定為正當防衛無罪釋放,或者檢察院認定正當防衛不予起訴之前,警察可不會管你是不是正當防衛,直接因為正當防衛不予立案,那是要擔責任的,他們可不想擔責任,檢察院或者法院作出判決或者決定,那之后的責任就找不到警察頭上了,所以,該走的流程,警察一定還會走的,就是可憐秦風得在看守所待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