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的情況怎么樣?”
在用班奇娜號的艙室臨時改建的醫務室里,孔明的投影正仔細的用精神力檢查著在床上昏睡的幾個孩子,站在他身邊的是剛剛趕回來的耶穌布,以及穿著一身白大褂的霍古巴古。
“咈嘶!咈嘶!”霍古巴古發出了他那古怪的笑聲,“身體上倒是沒有什么嚴重的傷勢,但馬斯特你知道的,你的定點傳送的過程還是……有點粗暴。而這幾個孩子畢竟是第一次享受馬斯特你的傳送服務,所以他們有點不適應。不過馬斯特你放心,他們只要睡一覺就沒事了。”
“五個孩子全部傳送回來了?”孔明的投影一推眼鏡。
“沒錯,馬斯特,全部傳送回來了。”霍古巴古點了點頭 “這是團滅了?”孔明的投影把腦袋扭向了耶穌布,“耶穌布,我記得我們是打算讓這些孩子體驗一下實戰氛圍,而不是讓他們去面對無法戰勝的敵人的!”
“我知道……”耶穌布的臉上也沒有了往日的笑容,“塔圖卡港所有帶懸賞的,可以對他們造成威脅的海賊頭目和黑幫干部,都被我和麥德考恩給解決了。”
“很顯然,你并沒有完全解決……”
“另外,你沒有找人在幾個孩子的后面支援的嗎?”
“我派了……”耶穌布有些無奈的說,“但是當時正好有一大波潰逃的海賊從哪里路過,他們就……然后幾個孩子就傳送回來了。”
“我不管什么客觀原因……”
孔明朝著幾個血跡斑斑的小家伙的身上掃了一眼,語氣冷冽,“雖然幾個孩子的確是來適應戰斗的,但是作為成年人,對幾個孩子下這樣的狠手……太過分了,耶穌布!”
“頭兒……”
“那個身上被捅了兩刀的人是你親兒子……”
“你放心,頭兒!”耶穌布用手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短槍,“我知道該怎么做!”
“我不知道你的知道是什么意思……”孔明的投影凝視著耶穌布,“但是我希望耶穌布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你的意思,頭兒……”耶穌布一甩披風,朝著艙室的門外走了出去,“就像你說的一樣,躺在那里的人是我親兒子。”
“而且他才七八歲……”孔明在后面悠悠的補了一句。
“我知道……”
孔明控制自己的投影轉過身,又用精神力掃描了一遍幾個孩子的傷勢。沒錯,霍古巴古說的對,幾個小家伙雖然傷勢看著嚇人,但因為自己在他們身上的安置的那種可能受到致命傷害的時候,開啟護盾并直接傳送的后手的關系,所以事實上他們的傷勢并不嚴重。
雖然說讓幾個孩子在真正的實戰中得到成長是自己的決定。
但當孔明看到幾個小家伙居然真的‘死’回來了之后,怒火還是不可抑制的沸騰了起來。
“霍古巴古……”
“馬斯特……”
“給幾個孩子處理傷口的時候,不要留下傷口……”
“可是男人不是應該有幾道傷疤,這樣才顯得有魅力嗎?”
“他們現在還是孩子,不是男人……”
“明白了,馬斯特!”
“另外等幾個孩子醒過來之后,你詢問一下幾個孩子最后這次戰斗的詳情……”
“明白!”
孔明的投影猶豫了一下之后,又跟了一句,“注意點方式方法……”
“放心,馬斯特,我自修過心理學……”
孔明默默的一推眼鏡,看了霍古巴古一眼。
自修過心理學?你要不說,誰都看不出來這點啊……
“告訴耶穌布,我和艾格文號已經在來這里的路上了,不過因為一些意外的狀況,我們的速度會有一點點慢,預計將推遲兩到三天。我不希望等我趕到的時候,塔圖卡港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糟糕。”
“是,馬斯特!”
“另外,幾個孩子受傷的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霍古巴古,你記得把這個事情的進展隨時跟我匯報……”
“明白,馬斯特!”
“那就這樣吧……”孔明的投影閃爍了兩下之后,消散在了空中。
塔圖卡港雖然面積并不小,但是由于艾澤拉斯商會如日中天的威望,以及當年巨斧喬納森的摯愛親朋也比較多的關系。一個多小時之后,耶穌布還是得到了關于艾斯他們團滅的線索。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耶穌布看著眼前的這個有著一口爛牙,渾身臟兮兮的海賊。
“我敢用我的腦袋擔保……”這家伙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當時幾位少爺就是從我的眼前走過去,拐了個彎,進了老羅伯的地盤,這事情肯定跟他脫不了干系。”
“老羅伯?”耶穌布皺了皺眉,“他是誰?懸賞金多少……”
“懸賞金那都是大人物才能有的東西,像老羅伯那種渣滓怎么可能有懸賞金。”這個海賊不屑的朝地上吐了一口,“老羅伯是大家對他的稱呼,他本人好像叫羅伯·施密特什么的,他年輕的時候好像是海賊,后來殘疾了之后就被人從海賊船上踢下來了,現在糾結了一幫殘疾人在彎道哪里裝可憐欺騙外地人,然后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就下死手搶劫。”
“麥德考恩……”耶穌布扭頭看著站在一邊的狂牛。
“大人……”
“帶上一隊人,給我把那個老羅伯,還有他手下的那些人全部帶回來。”
“明白,大人!”
“你放心……”耶穌布又對那個報信的海賊說,“如果事情真的是那個老羅伯做的話,答應你的錢,我會一分不少的。”
“當然,您可是大人物……”這個臟兮兮的海賊點頭哈腰的說,“我信得過您!”
“耶穌布大人……”又一個艾澤拉斯商會的戰斗人員快速的跑了過來,“那些海賊跟上次一樣,逃進歡樂街了。”
“沒事,”耶穌布揮了揮手,“歡樂街這幾天休假,不接客……”
“那我們就直接進去抓人?”
“盡量不要弄壞了東西……”
“明白!”這個戰斗人員干脆利索的給耶穌布敬了個禮,然后就打算跑步離開。
“等等……”耶穌布開口叫住了他,“如果要是真的弄壞了東西的話,誰弄壞的,你們都給我登記一下,到時候讓他包賠!”
“大人……”這個戰斗人員遲疑了一下,“那要是弄壞東西的人死了呢?”
耶穌布眨了眨眼,然后從身上摸出了一份文件翻了翻。
“人死債不能空……”耶穌布看著文件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他總會有些手足兄弟,摯愛親朋什么的,關于這點,一定要仔細的跟兄弟們解釋清楚……咳咳,你聽到我的話了嗎?一會跟兄弟們都解釋清楚!”
“知道了,大人!”
就在這個戰斗人員跑步離開之后,又有一波人跑了過來。
“耶穌布大人,紅狼海賊團躲在自己的據點里面,抵抗的非常強烈……”
“拉兩門便攜式魔法炮過去……”
就在耶穌布這邊差不多快要把塔圖卡完全平定的時候,狂牛麥德考恩帶著一個裝著木腿,走路一瘸一拐,還戴了一個黑色的眼罩,穿著一件有些破爛的藍色船長服,紅色海盜帽的老家伙出現了。
在這個老家伙的身后,是一群長得奇形怪狀的家伙,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走路顫顫巍巍,好像一陣風就能吹倒的老太婆,他的身邊則是一個包著一臉臟兮兮的繃帶的矮子,還有一個臉上長著皰疹,不用化妝就能直接扮演女巫的中年婦女等等。
“耶穌布大人……”麥德考恩走了過來,“我趕到彎道的時候,這幫家伙已經不見了,要不是我們封鎖了整個塔圖卡港的話,還真的讓他們給溜了。”
耶穌布微微點頭,眼光從這些歪瓜裂棗的身上掃過,最后落在了領頭的那個帶著紅色海盜帽的老家伙的身上。
“你就是老羅伯?”
“是,是我!”眼前的這個瘸腿獨眼的家伙點頭哈腰,行禮的時候還摘下了自己的帽子,“我就是羅伯·施密特。”
“兩個小時以前,就是你們在彎道那邊襲擊了一幫孩子?”耶穌布用手摸著腰間的短槍,直截了當的問。
聽到耶穌布的話,老羅伯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子。但他的臉上還是帶著一臉茫然的表情,似乎這個事情真的跟他沒有關系一樣,“您說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啊……”
說著,老羅伯扭過頭,看著自己的這幫歪瓜裂棗一樣的手下,“你們今天襲擊過一幫孩子?”
“沒有啊……”這幫家伙也是一臉茫然的搖頭。
砰砰砰砰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響起,因為間隔的時間是在是太短,大部分的人甚至都會以為自己只聽到了一聲槍響。但隨即就看到老羅伯的這些人全部腿腳一軟,跪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鮮血才從他們的褲管上開始滲出。
“演的很逼真……”耶穌布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他手中的短槍插回了自己的腰帶,一臉嚴肅,“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一種叫做見聞色霸氣的東西的。”
“我不知道大人您在說什么……”老羅伯還在試圖蒙混過關,“我們就是看到今天塔圖卡港太亂了,所以想要出去躲躲而已。”
砰砰砰砰砰砰砰……
又是一連串的槍聲,老羅伯這些人本來還完好的另一條腿上也多了一個彈孔。這下他們連跪都跪不住了,直接撲在了地上,痛苦的掙扎扭動著。
“其中那個穿著披風,拿著弓箭的孩子,是我唯一的兒子!”
耶穌布的臉上沒有了一絲的笑容,兩只鷹一樣的眼睛從地上的這些扭動的好像是蛆蟲一樣的垃圾的身上掃過。
“我再問一次,如果你們還不說的話那就全部去死!”耶穌布面沉如水,好像隨時打算掏槍出來把這些人全部打死的樣子,“說,你們今天是不是襲擊過一幫孩子?”
“我說,大人,我說……”看到耶穌布二話不說就開槍的做法,讓老羅伯的心里頓時就慌亂了起來,一疊聲的回答,“這個事情跟我沒關系啊,我當時去商業街那邊去打聽情況去了,是他們……”
說著,老羅伯用手朝自己身后的那些人一陣指點,“是他們自己動的手,我真的是無辜的啊,大人……”
“你胡說什么……”那個顫巍巍的老太婆拖著兩條受傷的腿,以出人意料的敏捷撲到了老羅伯的身上,一口咬了下去,“不是你讓我們去做的嗎?”
“就是……”那個臉上纏著繃帶的‘孩子’也用蒼老的語氣開口說話,“你不下命令,我們怎么敢去做……”
“咈嘶!咈嘶!”站在班奇娜號甲板邊緣的霍古巴古對著身邊的那幾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蘇醒的小家伙說,“襲擊你們的,就是這些貨色嗎?”
幾個孩子互相的看了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