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圓歷1514年,距離孔明自西海返回已經過去了接近兩年的時間!
寂靜的大海上,一艘掛著世界政府旗幟的運輸船正在平穩的行駛著,在這艘船的左右各有兩艘海軍的炮艦在旁邊護航。從海軍的旗幟上可以看出來,在這四艘炮艦之上,至少有兩位海軍中將級別的大人物在坐鎮。
之所以會有這么豪華的護航陣容,正是因為這條運輸船的上面并不是裝著普通的貨物,而是世界政府的加盟國向世界貴族天龍人所進獻的供奉,也就是天上金!
不過因為天上金的數目過于龐大,就算是海軍的運輸船也不可能只用一艘船就把所有國家供奉的天上金全部裝下。
所以這一艘船僅僅是裝載了西海一部分加盟國所供奉的天上金而已!
但就算如此,這艘運輸船上的財富,也是一個足以讓人瞠目結舌的天文數字,可以讓任何一個看到這筆財富的海賊變成撲火的飛蛾。
但作為運送天上金的護航艦隊的艦長,埃布爾中將的內心其實是非常放松的!
首先,天上金的運輸線路是絕密的,就算是在海軍的內部也只有少數的幾個人才知道天上金的運輸線路的關系,而在不知道準確的路線的情況下,想要在茫茫的大海上找到他們的這支運金船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使偶爾碰到了海賊,一般等閑的人物也不會是他們四艘炮艦以及兩名中將的對手。
其次,就算是有海賊成功的搶奪到了天上金,那么他們立刻就會面臨來自海軍大將的追殺。
自從世界政府建立到現在,想要劫奪天上金的海賊很多,但可以成功的卻是鳳毛麟角,而成功了之后還能躲過海軍追擊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埃布爾中將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一身粉紅色羽毛大衣,帶著粉紅色墨鏡的人正從天而降,好像是一只遷徙的火烈鳥一樣,落在了埃布爾中將所在艦船的桅桿上。
還沒有等桅桿上的海軍瞭望員發出警訊,這個好像是火烈鳥一樣的人彎起手指,把自己的手對準了這個瞭望員,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隨著他手指的撥弄,瞭望員好像是木偶一樣從瞭望臺站了起來,然后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橫桅的盡頭,縱身一躍,跳入了大海!
“咈咈咈咈咈……”
帶著墨鏡的火烈鳥發出了一陣奇怪的笑聲,然后好整以暇的在桅桿上坐了下來,低頭俯視著海軍炮艦上的所有人!
接著,他再次向下伸出了自己的手!
隨后,在一組正在巡邏的海軍當中,走在最后的那個海軍士兵忽然毫無征兆的從背后拿下了自己的步槍,對著自己前面的兩個同伴就開了火!
砰!砰!
在如此之近的距離下,再加上又是突如其來,他前面的兩個同伴幾乎是沒有做出任何躲避的動作,就被直接擊中了后腦,倒在了地上!
接著這個剛剛向著自己人下了黑手的海軍士兵似乎才反應了過來一樣,一臉驚慌的喊道,“我控制不住我的身體了,你們快躲開……”
一邊喊,這個海軍士兵一邊毫不猶豫的把步槍對準了其他同事!
砰砰砰……
一陣密集的槍聲過后,又是幾個海軍士兵倒在了血泊里。
此時,負責甲板的海軍中尉已經反應了過來,開始挺身而出,試圖制止這場騷亂。
“你們幾個,在前面吸引他的注意力,你們從后面上去活捉他……”
“是!”
他旁邊的海軍士官答應了一聲,然后毫不猶豫的抽出自己的長刀,一刀捅進了海軍中尉的肚子里。
“抱歉,長官!”這個海軍士兵一臉的驚慌,“我也忽然控制不住我的自己的身體了。”
說著,這個海軍士兵抽出自己的長刀,連續又捅了海軍中尉好幾刀。
當埃布爾中將聽到騷亂,并感到甲板上的時候,整個甲板上已經亂成了一片,所有的人都已經打成了一團,滿地都是海軍士兵的尸體,活著的人也已經人人帶傷。
“都給我安靜,”埃布爾中將一聲大喊,“誰能告訴我,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們不知道,長官……”
還在廝殺的那些海軍,有些聽到了他的話之后,下意識的就停下了攻擊,結果卻被對面的同僚抓住這個機會直接砍翻,還有一些則是一邊說話,一邊拼命的攻擊著同僚。
“……我們忽然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咈咈咈咈咈……”
埃布爾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古怪的笑聲,他抬頭看去,看到了那個坐在桅桿上的好像是火烈鳥一樣的人。
“你是……”埃布爾中將驚呼出聲,“堂吉訶德·多佛朗明哥!”
“沒錯,是我!”多佛朗明哥發出了古怪的笑聲。
“你對我的部下做了什么?”埃布爾中將沉聲問道。
“我什么都沒有做……”多佛朗明哥咈咈的笑著,“人類不就是這樣的生物嗎?不管外表看上去多么的溫和,在他們內心的深處,都潛藏著對血腥和暴力的向往,以及施行暴力和見血之后的喜悅!”
“你在胡說什么,我的部下不是這樣的人!”埃布爾中將厲聲回答。
“對此,我的看法和你完全不一樣,”多佛朗明哥咈咈的笑了起來,“而且,事實也會告證明……”
就在多弗朗明哥說話的時候,埃布爾中將身后的一個海軍卻突如其來的拔槍偷襲了他。不過好在埃布爾中將的警惕性很高,在發現自己身后的這個海軍有所異動的時候,已經搶先一步,一拳把這個海軍打到在地。
“……你錯了,”多弗朗明哥對著甲板下方屈起自己的指頭,好像是操控提線布偶一樣,抖動著自己的手指,“你看,暴力是一個多么方便的工具,即便是你這個正義的海軍,也一樣掩飾不住對暴力和血腥的渴望!”
“我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埃布爾中將微微后退一步,吸了一口氣,“但我相信只要在這里打倒你,事情就會全部解決的!”
說著,埃布爾中將腳尖一點地,已經使出了月步,整個人好像離弦之箭一樣,朝著坐在桅桿上的多弗朗明哥沖了上去。
“咈咈咈咈咈咈咈咈……”多弗朗明哥發出了一陣大笑。
“做得到的話,那你就來試試吧!”隨著話音,多弗朗明哥抬起了自己的手,彎曲四指,僅僅用自己的食指對著埃布爾中將一指,“彈線!”
就在多弗朗明哥剛剛把手指向埃布爾中將的時候,埃布爾中將的見聞色就感知到,有一道銳利的,眼睛完全看不到的東西,從多弗朗明哥的手指射出,對著自己的心臟穿刺了過來。
“月步!”
埃布爾中將的腳下發出了一聲空爆,整個人向旁邊飛射閃躲。
“咈咈咈咈……應對的不錯!”多弗朗明哥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但天空是我,天夜叉多弗朗明哥的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