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之國附近的鬼島中心的骷髏大廳里,現在的氣氛略微有些詭異。
在場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干部,幾乎在同一時間,都悄悄地把袖子朝上挽了挽,露出了一條系在手腕上的,血紅的絲巾。
“嗝兒……”
一個戴著黑色帽子,手上還裝著一個三管轉輪機槍的機械改造人端著一杯散發著奇怪氣味的東西,兩個好像是攝像頭一樣的眼睛看著坐在他旁邊的福茲·弗。
“福茲,你不是從來不喜歡在手腕上戴什么裝飾品的嗎?嗯……”
他轉過臉去,鐵灰色的面孔又看向了旁邊的一個頭發一半藍,一半白的美女弓箭手。
“還有你,斯皮德,你怎么也戴了跟福茲·弗一樣的絲巾,還都是綁在手腕上,難道……”
福茲·弗紅色牛角盔下面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縷兇光。
“難道什么啊,斯科奇?”
說著,他狀似無意的朝斯科奇伸手過去,攬住了他的肩膀。
“說出來聽聽?”
“是啊?”
美女弓箭手也笑吟吟的走了過來,伸手抓住了斯科奇的手。
“我也想聽聽呢……”
“難道……”
斯科奇的腦袋歪了一下。
“你們兩個之間……”
咔嚓!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咔嚓一聲,福茲·弗已經雙手發力,直接把他那鐵灰色的腦袋旋轉了一個圈之后,從他的脖子上拔了下來。
一陣噼里啪啦的電火花從斯科奇的脖子處響了起來,露出了被強行揪斷而顯得七零八落的電線。
“……是在交往?都穿上情侶裝了……”
此時,斯科奇被揪下來的腦袋還在一開一合的說著自己的分析。
福茲·弗跟靠過來的美女弓箭手斯皮德互相對視了一眼,臉色都有一點不對。
福茲·弗面無表情的把機械改造人斯科奇的腦袋丟在了地上,一腳跺了上去。
“斯科奇,下輩子記住說話的時候不要大喘氣!”
咔嚓!
斯科奇的腦袋在福茲·弗的腳下,被輕松的粉碎。
“福茲·弗……”
一個端著酒杯,皮膚黝黑,淺紫色頭發,背著一把武士刀的男人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剛剛把自己同伴的頭顱一腳踩碎的福茲·弗。
“你居然殺了斯科奇?你瘋了嗎……”
“發生了什么,誰殺了斯科奇……”
笹木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這個背著武士刀的男人身邊,用端著酒杯的手攬著他的肩膀。
“戴夫戈你在胡說些什么?這里可是我們百獸海賊團的基地……”
“就是他……”
戴夫戈看到笹木過來,好像找到了靠山一樣,用手一指福茲·弗。
“笹木大人,我親眼看到……”
笹木手中的長劍已經從他的后心捅了進去,穿過了他的心臟。
“沒錯……”
笹木小聲在戴夫戈的耳邊說道。
“我也親眼看到了,不用你說的這么大聲。”
“呃……呃……”
戴夫戈的臉上帶著不能置信的神色,身體逐漸的軟倒在了地上。
福茲·弗和笹木的動作似乎是一個信號,就在戴夫戈倒下的同時,那些手上帶著紅巾的百獸海賊團的干部們也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幾乎在同一時刻,大廳里絕大多數的百獸海賊團的干部齊齊出手,對著身邊的那些手腕上沒有紅巾的目標下了殺手。
因為是在酒宴進行中,那些手腕上沒有紅巾的干部們完全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同伴會對自己出手,再加上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已經喝的半醉,反應能力也減弱了很多。
一時之間,宴會上就變得血雨腥風!
就在酒宴里的這些百獸海賊團的干部們動手的時候,在骷髏大廳外面站崗放哨和休息的海賊中間,忽然閃過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一道黑色的尖刺從海賊的影子里射出,貫穿了他的心臟。
一個長得好像孩子剪出來的紙人一樣的幽靈沖過了一個因為同伴倒下,而試圖大喊,發出警報的海賊的身體。
噗通,想要發出警報的海賊跪倒在地。
“我就是一個窩囊廢……”
一把無形的利刃刺入了另外一個手上沒有扎著紅巾的海賊的心臟,鮮血噴濺在空中,好像被什么東西阻隔了一樣,在空中滑落。
坐在王座上的凱多搖晃著自己的腦袋,眼睛似開似閉,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
“這是……發生了……什么?我……什么……感覺……到了血腥氣?”
“凱多大人……”
‘疫災’奎因滿臉帶笑的回答。
“沒什么,咱們的兄弟們喝多了打架,沒輕沒重的上了兵器,您放心,我這就訓斥他們!”
“訓……斥……什么?”
凱多搖搖晃晃的一揮手。
“敢……故……意……傷害……同伴的……全……給我……抓起……來……”
“是!凱多大人!”
奎因答應了一聲,轉過身對著已經差不多結束了戰斗的大廳舉起了系著紅巾的手。
“你們,給我把這些打架鬧事的家伙全都抓起來,等著凱多大人處置!”
“是,奎因大人!”
大廳里此時還剩下的干部們互相看了看,都舉起了自己紅色的手腕。
然后奎因擺了擺手,門邊的一群系著紅巾的海賊趕緊沖了上來,把地上的那些倒在血泊里的海賊干部們拖了下去。
“凱多大人……”
奎因轉過頭,對著還在王座上打盹,腦袋一上一下的凱多喊道。
“鬧事的家伙我已經全部給您抓起來了,不會有人再打擾您的好心情了,您要不要再來一桶好酒呢?”
“再……來……一桶……”
凱多用含含糊糊的話音回答道。
“你們幾個……”
奎因對著旁邊一揮手。
“沒聽到凱多大人的話嗎?趕緊再給凱多大人來一桶酒。”
嘿呦!嘿呦!
幾秒鐘之后,幾個海賊喊著號子,兩個人一組,抬著幾桶酒來到了凱多的身邊。
“凱多大人,酒來了……凱多大人……”
奎因又試探性的喊了兩句,但是凱多并沒有伸手拿酒,而是晃晃悠悠的上下搖動著腦袋。
看到凱多似乎已經完全醉倒了,奎因又扭頭看了看站在身邊的杰克和燼,使了一個眼色。
燼隨手把自己手中的酒杯丟到了一邊,然后直接走到了酒桶的旁邊,兩只手抓住了酒桶旁邊的把手,然后展翅飛起,端著酒桶飛到了凱多的嘴邊。
“凱多大人,喝酒!”
趁著凱多腦袋后仰的時候,燼直接側翻了酒桶,將酒桶里的酒水朝著凱多的嘴里灌了進去。
噸噸噸噸噸……
已經喝嗨了的凱多,一點也沒有反抗的就被燼直接把一桶酒給灌了進去,喝完之后,還打了一個劇烈的酒嗝。
“嗝兒……”
狂風從凱多的嘴里噴出,吹的燼身后的火焰在猛烈的搖晃著。
“凱多大人這是醉了嗎?”
杰克朝著燼和奎因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我們是不是……”
“不!”
一個陌生的聲音在他的旁邊響了起來。
“凱多大人何等的酒量,怎么可能這么點酒就喝醉了……”
杰克扭過頭,才發現自己的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戴著眼鏡的青年。
他用手輕輕的在空中一劃,一桶兩個人才能抬動的美酒就那么自己飛了起來,落到了凱多的嘴邊,然后噸噸噸噸噸的灌了進去。
“凱多大人千杯不醉,飲勝!”
杰克就那么傻愣愣的看著那個忽然出現的青年再次給凱多灌了幾桶酒下去之后,把目光投向了自己。
“你還在哪里愣著干什么,庫里還有多少酒,全都給凱多大人拿出來……”
青年一推自己的眼鏡,又一桶酒自己飄了起來,然后噸噸噸噸噸的進入了凱多的肚子。
“今天我們一定要讓凱多大人喝的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