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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魚塘

  把所有的竹片全部接好后,熊士清才把第一個竹片接入小溪中。溪水順著竹片,一層接一層,不一會的功夫就流到了水塘里面。隨后,李小軍把水桶里面的泥鰍和黃鱔全部倒進了魚坑里面。

  “哎,終于做完了,一天天的真累啊。不過辛苦也是值得的。”熊士清自言自語道。

  隨后熊士清便坐著休息。

  “小清,你的魚塘怎么樣了?”熊根勝回來之后看著熊士清坐在門口說道,隨后坐在熊士清的身邊。母親杜利芬則去廚房做飯去了,妹妹們在學校只有午飯吃,沒有晚飯吃。說起來真的長時間沒有米飯吃的也就是熊士清和他哥了。

  “做好了,已經通上水了。”熊士清說道。

  “那不錯啊,這一天的時間應該沒有多大吧?”熊根勝說道。

  “還行吧,就是一個蓄水池,臨時養魚用的。”熊士清說道。

  “小清,你也18歲了,等你哥交清了錢。你也跟著去學木匠,留在家也做不了什么事情。”熊根勝說道。

  “爸,我準備做一件事情,不過要絕對保密,不然的話就沒效果了。”熊士清說道。

  “什么事情啊,這么的秘密。”熊根勝說道。

  “我準備抓大量的泥鰍和黃鱔,然后帶到城里面去賣。”熊士清說道。

  “有錢賺嗎?”熊根勝說道。

  “爸,你不知道,泥鰍和黃鱔營養價值很高。城里人吃的多是養殖的,而且還供不應求。特別好賣,至少能比肉價貴。”熊士清說道。

  “這么貴嗎,你要知道現在肉價都5塊錢一斤了。”熊根勝說道。

  熊士清根據后來的物價知道,黃鱔的價格是正常豬肉價的三倍左右,泥鰍的價格也是1.5到2倍左右。當然這是野生的零售價格比。所以這些泥鰍和黃鱔就是金旮沓,是熊士清突破困局的最好辦法。

  雖然熊士清不知道自己怎么樣才能離開這里,但是有上次的心魔經驗,大概率應該也是往好的方向發展就能行。

  拋開腦海中的思考,熊士清說道:“爸,我估計瑞州城是沒什么人吃這東西了。但是洪都市肯定有很多人喜歡吃這個。我只要把泥鰍和黃鱔運到洪都市的農貿市場,一定很快就賣光了。價格至少10塊錢一斤。到時候去市場里面打聽一下就行了。”

  “要是真能賣這么多的話,那你就專門做這個吧。反正家里面也安排不了你。”熊根勝說道。

  “恩。”熊士清說道。

  “家里面的負擔重啊,馬上你妹妹就要上高中了。以她的成績肯定能考上重點中學的,學費我們家都拿不出來。你這次就是一個機會,就看行不行了。”熊根勝說道。

  “沒事的老爸,應該沒問題的。”熊士清說道。

  兩人坐著沒有再說話,都累的差不多了,都不想說話了。

  不一會,兩個妹妹都走路回來了。

  “哥,爸。”熊明秀熊凱玲說道。

  “回來了啊,去做作業吧。”熊根勝說道。

  “恩。”熊明秀熊凱玲說完,便到客廳把作業本拿了出來,在茶桌上面做作業。

  熊士清兩輩子都是學渣,對于學習的事情他都是腦袋疼。從來不管自己妹妹的學業,但是他知道,自己家讀書都是旺女的,他和他哥都不行。

  “吃飯嘍。”母親杜利芬說道。

  “來嘍。”熊士清說著便往后院廚房走去。

  “姐,吃飯了。”熊凱玲看著自己的姐姐還在做作業,說道。

  “你先去,姐有一道題不會做,已經有思路了,馬上就能做完。”熊明秀說道。

  “小玲,不要去打擾你姐姐。”熊根勝說道。

  “好的,老爸。”熊明秀說完便獨自往廚房去了。

  廚房的餐桌上,熊士清和熊凱玲坐著吃了起來。母親杜利芬看到沒有熊明秀的身影,說道:“小玲,你姐還沒有回來嗎?學校有事嗎?”

  “回來了,還在做作業呢。”熊凱玲說道。

  “這孩子讀書就是用工啊,就是這學費是真的難啊。唉,哪里去湊這么多的學費啊。”熊明秀說道。

  “媽,還有我呢,你放心,這些天我會想辦法的。”熊士清說道。

  “你能有什么辦法?自己都養不活自己。”杜利芬說道。

  “媽,你別小看人。看到院子里面的小池塘沒。等我把里面的裝滿了泥鰍和黃鱔之后,我就可以去洪都市賣魚了。說不定一次就賺了1000塊錢,你信不信。”熊士清說道。

  “要真有這么賺錢,我們全家來做這件事情。”杜利芬說道。

  “媽,還真不能這么大張旗鼓的去做。因為走漏了消息,我們就賺不到錢了。你們都要保密啊,哪怕賺了錢也不要說出來。”熊士清說道。

  “行吧,看看你有這個本事沒,我看這個事情玄。”杜利芬說道。

  “反正,你們別說出去就行。小玲,你記著,就說是哥餓了,想吃肉,才去這么干的。”熊士清說道。

  “我知道了。哥,你賺了錢,記得我給你說的話啊。”熊凱玲說道。

  “放心吧,不會忘記的。”熊士清說道。

  兩人慢慢的吃著,不一會就吃完了。妹妹熊明秀還是沒有來吃飯。老媽杜利芬走到客廳,把還在苦思冥想的熊明秀拉到廚房吃飯。

  熊士清忙了一天了,身上全是汗水,吃完飯趕緊的洗了澡。不能感冒了,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馬上冬天了,抓不到多少魚的。

  洗完澡,熊士清去村里的小賣部轉轉。夜晚的艮山村,只有這里是最熱鬧的。勞動了一天的村民,會聚在這里打麻將斗地主,也不賭錢,輸了的買瓜子請大家吃。

  以前的熊士清很羨慕那些坐在桌子上的人,因為他沒錢,有錢也舍不得用掉。

  “叔,他們都圍著在做什么呢?”熊士清到了小賣部,對著外圍一個人說道。

  “哦,村長在批評那個偷偷帶大米回家的人呢。”熊根萬說道。

  “怎么回事啊?”熊士清說道。

  “熊士平,白水槽工程的廚師,克扣大家的米飯,偷偷夾帶大米回家呢。被村民舉報了,村長正在批評他呢。”熊根萬說道。

  “那是要不得。”熊士清說道。

  “你小子怎么沒去修水庫啊?雖然累點,但是吃飯不要錢啊,現在也沒事干。”熊根萬說道。

  “叔,沒輪上。村里怕去的人多了,限定死了只要18歲以上50歲以下的人。我當時還沒滿18歲呢。現在也進不去了,村委會放出聲了不要人了。”熊士清說道。

  “這個事情我也聽說了,你這算運氣不好,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的。你像那些讀書的人,就差了幾分還不是沒有辦法繼續讀下去。就差了一分都不行。”熊根萬說道。

  “叔,是這個理。這不我現在只能在家砍柴賣呢。家里窮,想要學點手藝也只能先供著一個人。”熊士清說道。

  “你哥現在學上了手藝了?學什么呢,是不是木匠?”熊根萬說道。

  “是啊,就在上面的華林寨村,師從李新偉叔。”熊士清說道。

  “李新偉的手藝不錯,人也不錯,愿意教徒弟。不會留一手,或者不管事。有些師傅就是把徒弟當苦力用的,李新偉絕對是個負責人的好老師。”熊根萬說道。

  “是啊,就是沖著他去的,別的人我們還不愿意去拜師求藝呢。”熊士清說道。

  “加油,早點攢錢,學門手藝不錯的,能養活自己。”熊根萬說道。

  “唉,還是窮啊。村里可能就算我家最窮的了。”熊士清說道。

  熊士清就站在別人身后看著他們玩光牌(一種和斗地主差不多,沒有大小王去除了一個3個2一個A的牌),自己也不說話,就靜靜地看著。

  輸了的人,賣了一斤葵瓜子,然后招呼大家吃。熊士清也抓了一把,村里很多小孩就喜歡來這里混吃的。不過一般沒成年的人都會被趕走。

  以前熊士清來了不少次,都被趕走了。后來他初中畢業了,留在家干活的時候,就沒人再去趕他走了。

  小賣部上面掛了一個時鐘,到了九點之后,所以人就散了。熊士清也回了家。

  “小清,又去看打牌了啊。你記住了,不要去賭錢啊,也不要上桌打牌。”熊根勝說道。

  “爸,你說這些也是白說的,我根本沒有錢去做這個事情。人家知道我們家的情況根本不可能讓我上桌的。”熊士清說道。

  “唉,家里太窮了,真是苦了你們了。”熊根勝說道。

  熊士清什么也沒說,喝了口水,上了個廁所便回去睡覺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熊士清挑著兩擔柴來到鎮上賣掉之后,又走了賣了兩次。

  回到家,已經可以吃早飯了。大哥熊士華已經吃了早飯,帶著熊士清昨天簽到的2斤大米和今天簽到的2斤大米前去木工坊。

  熊士清和妹妹們坐在飯桌上吃著紅薯,父母這時已經吃完去上工去了。

  吃完飯,熊士清提著竹筒收了地籠,今天的泥鰍和黃鱔絲毫沒有少。帶回家全部倒在魚坑里面,便去山里砍小楠竹做地籠。現在十個地籠一天能抓半桶的魚,得有個10多斤。相當于一個地籠一斤,雖然熊士清沒有做過這個生意,也知道至少得有100斤,自己去賣才劃得來。

  以熊士清現在的時間來說,每天放幾十個地籠一點問題都沒有。一天的時間,熊士清什么都沒做,就在做地籠。一天一夜的功夫做了20個地籠。第二天接著做了20個。

  兩天后的星期五早上,熊士清沒有像往常一樣的去賣柴,而是來到鎮上的農貿市場,找到了經常來買魚的侯夏冰,說道:“叔,你這里有多余的魚筐不?能不能借我用?”

  “借給你用壞了怎么辦?不借。”侯夏冰說道。

  熊士清想了想說道:“叔,你看這樣可以不?我知道,你肯定有舊了的,能不能賣給我。等我去縣里賣了魚賺了錢,把錢給你。”

  “可以啊,不過你要把押金給我。你也別想跑了,你經常來賣柴火,我對你家的情況清楚得很。你想耍賴是不可能的。”侯夏冰說道。

  “叔,你說我是耍賴的人不?再說了,你這個魚桶又不貴,只要100塊錢一個。我每天賣柴也能賣6塊錢,雖然不是很多,但是還錢夠了吧。”熊士清說道。

  “小清,我也不廢話。我就說個實誠價,這個舊的魚桶我用了一年了。現在我要安裝新的增氧機,這個魚桶就小了。雖然不好看了,但是質量沒的說。要是你用一年就壞了,你找我的麻煩。我也不要多了,就賣一半的價錢,只要你50塊錢,你要的話就拿去。錢可以等你賣魚回來給我。”侯夏冰說道。

  “行,那我謝謝叔了。這個魚筒能裝多少魚啊叔?”熊士清說道。

  “這么說吧,至少能裝100斤魚。而且正好能夠放在班車的小箱子里面,是我專門挑選的。誰讓我以前沒車呢。”侯夏冰說道。

  “那是不錯啊,正好適合我這種沒車的人。”熊士清說道。

  “你這準備做什么魚的生意啊?”侯夏冰說道。

  “我聽說城里人喜歡吃甲魚,準備去抓一些。我們這里的人好像都不吃,要去洪都市看看情況。”熊士清說道。

  “不知道,那邊人排外,我去過一次,連農貿市場都沒進去。魚全部臭了,就沒有再去了。縣里的魚販子就沒有人去洪都市做生意的。你小子去了機靈點,別吃了虧了。”侯夏冰說道。

  “不會的,叔就我家這條件,小偷進了我家都是含著淚出來啊。”熊士清說道。

  “你現在沒有增氧機別做其他魚的生意,死魚就不值錢了。現在不比以前了,以前是沒有辦法,死魚只要新鮮一樣的價錢。”侯夏冰說道。

  “恩,我知道了,謝謝叔。”熊士清說道。

  “小清,你記住了,每個地方都有魚販子,我們這些人都有默契的,你別去別的鄉鎮做生意,小心被趕出來。”侯夏冰說道。

  “叔,你放心吧。我真的是自己抓甲魚去洪都市賣,不會在本地做生意的。再說我也沒有錢去買設備,只能賣不容易死的甲魚。”熊士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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