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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0 起伏

  江尋見他還是沒懂,只能做出比喻。

  “普通的團隊配合,就像是鐐銬一樣,將團隊五人鏈接的同時,也會對其行動產生限制,而你要做那個沒有佩戴鐐銬的人。”

  “聽著怎么好像跟我現在隨便玩有點類似。”張哲猜測說。

  “本質上差不多,都是選擇性的跟隊友配合,區別在于主導權在你手上,在場上你明確要做的事,不需要跟其他隊友一樣,但你可以無縫介入隊友的配合。”

  聽到江尋耐心細致的解釋,張哲貌似有點懂了。

  “是不是就像單方面的交流,我可以溝通,可以接受信息,而隊友只能接收信息,卻不能向我發送信息,就算發送了也會被屏蔽掉。”

  張哲嘗試理解說。

  “沒錯,就是這個感覺。”江尋肯定的說。

  “呃...這不就是聊天屏蔽功能嗎?”張哲詢問說。

  “你這樣理解也行,不過是戰術上的聊天屏蔽功能。”

  “那好,我現在就嘗試一下。”張哲說著搓了搓手,點開聊天面板直接就是四個屏蔽。

  徹底阻斷溝通之后,張哲跟本身就不愿意配合的隊友,直接絕緣了。

  “江哥,你別說這一屏蔽還真舒爽多了。”

  再看不到隊友的指責,張哲很快便感受到了效果。

  江尋臉色一黑,也沒看出來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明白了。

  一個半小時后,連跪三把的張哲掉出了巔峰賽。

  職業選手微信群內喜大普奔。

  “好像并沒什么改觀啊,應該還需要多感悟一下才行。”

  張哲念叨說。

  “新體系初期都是這樣的,不用著急,多找找感覺,這事外人幫不上忙。”江尋鼓勵說。

  就在張哲準備進行單人排位賽時,喜洋洋的妙妙屋進入了組隊。

  張哲告知自己正在訓練,只能進行單排時,妙妙屋發了一個捂嘴哭的動態表情,說他因為打不進巔峰賽,已經蹲坑張哲很久了。

  無奈的張哲問了下江尋的意見。

  對方說跟路人組排的話,本身就沒什么密切配合,所以就算組隊也影響不到什么,便同意了妙妙屋雙排的請求。

  而張哲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要跟他溝通。

  兩人就這樣雙排到了凌晨,江尋眼看著張哲一路掉到了鉆石二,面色不由得有些凝重。

  他感覺張哲所用的不像是孤島體系,而是孤兒體系。

  除了故意在坑隊友的玩家,他還從未見過能如此果斷就將隊友賣掉的人。

  “最后一把。”

  張哲看了一眼時間,打著哈氣說。

  喜洋洋的妙妙屋:快說!你是誰?

  九宮云霧:?

  喜洋洋的妙妙屋:真正的九宮,絕不會如此冷酷無情的玩游戲!

九宮云霧:還是我,就是體系變了  喜洋洋的妙妙屋:我不信,九宮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九宮云霧:現在還在磨合,等我練會就好了  喜洋洋的妙妙屋:不要得意,我一定會查出你真實身份的!

  留下最后一條信息,妙妙屋憤然離開了隊伍。

  “這孩子還真是讓人操心啊。”

  張哲看能出妙妙屋的實際年齡應該不大,便念叨說。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江尋也是無語了。

  另一邊結束訓練的楊凱拿起手機,隨便掃了一眼,便趕忙提醒說:“張哲,快把允許觀戰關掉。”

  張哲看對方面色急切,沒問理由便照做了。

  “怎么了?”江尋詢問說。

  “有人在選手群里圖文直播張哲掉分,已經連續兩個小時了。”

  江尋下意識的以為是妙妙屋,不過對方一直在跟張哲組排,哪有時間去搞圖文直播。

  “現役群還是大群?”江尋說著,也看起了自己的手機。

  現役群是官方建立的,認證機制非常嚴格,名字也都是統一格式,誰發的消息一眼就能看出來。

  大群是選手們自己建的群,雖然也有專人認證,但時間長了里面民間大神,來臥底的媒體記者,也逐漸多了起來。

  總之就是魚龍混雜。

  “大群里,現役沒功夫參與這事。”楊凱回應說。

  “這小子誰啊,張哲掉不掉分跟他有什么關系,說話陰陽怪氣的。”江尋掃了眼發布的內容,不悅的說。

  “我問了,沒人認識他,應該是被坑的路人高玩。”

  楊凱猜測說。

  “不對,你看他對張哲非常了解,連試訓賽墊底的事都知道。”江尋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還真是啊,他一直在質疑張哲的實力,可就對外轉播的訓練賽的發揮而言,張哲表現明明不差啊。”楊凱也是泛起了嘀咕。

  “晚來不如早來,恭喜你有黑粉了張哲,還是非常賣命看你觀戰,截圖記錄黑點去群里直播的那種。”

  江尋告知說。

  “隨便啦,我是沒有很在意。”

  張哲給出的反應,跟江尋預想里的幾乎一樣。

  江尋本想找群主,給那個小子踢出去,不過見到對方黑人時掌握的火候剛剛好,擺出一副不罵人,只講道理的態勢,顯然是個老手了,為了不留下話柄,便只好暫時放任。

  臨睡覺前,江尋楊凱去樓道抽了一根,順帶感慨了一下現在職業圈的復雜程度。

  之后的訓練張哲都在玩單排,段位起起伏伏,直到一個星期后才從新成為了巔峰賽的守門員。

  江尋對此表現更多的不是高興,而是深深的疑惑。

  張哲的實力的確在穩步增長,可對于孤島體系的精髓,似乎還是沒能捕捉到。

  正巧晚上有跟赤遠萬勝的訓練賽,江尋決定試探一下訓練成果。

  距離開賽還有半小時,江尋囑咐說:“萬勝的當家隊員雖然出走了,但怎么說也是上賽季排在第7的隊伍,而且還有冠軍打野寒忌松加入,機會難得,我希望大家能夠正視這場比賽。”

  沖刺訓練進行了已有十多天,檢測成果的時候到了,瀾躍眾人皆是躍躍欲試。

  在制訂戰術時,江尋跟楊凱都是對寒忌松的個人經歷唏噓不已。

  只打了一個賽季的新人,就讓王朝跟星峰兩家頂級戰隊搶破了腦袋。

  第二賽季因為表現不佳,就算奪冠了也要被踢。

  這種猶如過山車一樣的經歷,可以說相當傳奇了。

  “從巔峰到低谷,再到整裝待發,才過了兩個賽季,這種經歷恐怕其他職業選手一輩子都不會有。”

  李承歡感慨說完,見到江尋投來注視,他又趕忙解釋說:“江哥別誤會,我是在說我自己。

  “行了,廢話就不多說了,第一局余亮上,張哲跟我在輪換席熟悉萬勝的打法,沒有異議就去備戰熱熱手。”

  江尋布置說。

  當家選手都換了,職業搭配跟陣容體系也肯定會有變動。

  以前搜集的資料不能說徹底作廢,大多也失去效用了。

  所以這支全新的萬勝到底是個什么水平,還是比較難定位的。

  理性看待的話,應該不太可能超過寧瑞帶隊時的上限。

  “奇怪,對方微博上就一條簡短的消息,說晚上有跟瀾躍的訓練賽,其余就什么都沒有了,而且還關閉了評論。”

  張哲深切體會過七色鹿的微博營銷,到了赤原萬勝,則是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

  “萬勝現在要是敢開微博評論,前1000條留言估計找不到一句好話。”

  江尋解釋說。

  “他們得罪人了?”

  “是的,而且是自家粉絲,要是講道理的話,寧瑞去萬勝又不全是戰隊決策的鍋,選手想奪冠,在當下戰隊實現不了,當然會有去頂級戰隊報團的想法。”

  粉絲不理智起來,根本沒道理可講。

  江尋覺得這事萬勝有點冤。

  “哎?為什么瀾躍官博下面,有那么多人給咱們加油的,讓咱們血虐萬勝,打爆寒忌松。”張哲很是驚奇。

  “不用當真,那都是萬勝粉絲留的,希望咱們能幫他們出口氣。”

  “原來如此....粉絲跟俱樂部間的關系,還真是復雜啊。”

  “并不復雜,只是你根本不關注,所以才感覺新奇。”江尋解釋說。

  晚上八點,在駐場裁判的監督下,比賽正式開始。

  瀾躍選手全員上陣,張哲跟江尋都在輪換席上,自然看不到觀戰視角。

  張哲吃吃喝喝很是愜意,江尋的臉色則是有點凝重。

  因為就職業陣容,跟初期對線來看,不被外界看好的赤原萬勝非但沒有自暴自棄,反倒是做了不少很有針對性的準備。

  五分鐘,操控零度獵手的寒忌松來到下路,在自家后期率先陣亡的情況下,與輔助默契配合,雙殺了李承歡跟蕭澤。

  “這個龔飛不是換寒忌松時,星峰白送的輔助嗎,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弱啊。”

  在開賽前,江尋一直都在擔心中路余亮的催眠師會被抓崩,畢竟與他對線中單是為老選手。

  卻是沒想到下路還藏著一個不起眼的隱患。

  但驚喜也不是全都沒有。

  至少瀾躍這邊在配合的默契程度上,已經比沖刺訓練前好上很多了。

  “選手還有白送的?”張哲意外的問。

  “如果俱樂部之間,發生了無條件的一換二,那么價值比較低的選手,差不多就是白送的。”江尋解釋說。

  “可我看白送的那位輔助很強啊?干嘛不留著呢?”

  張哲不能理解,像這種選手星峰戰隊為什么不去珍惜。

  “那是冠軍隊的輪換輔助,當然不會弱到哪去,至于為什么白送,肯定是兩家戰隊商量出的結果,如果沒猜錯的話,星峰是想不惜血本,快速組建一支曾經王朝那樣的隊伍,今年繼續稱霸聯賽。”

  “這樣看來,赤原萬勝也沒有很虧啊。”張哲琢磨說。

  “當然,否則他們也不可能輕易放寧瑞走啊。”

  “那粉絲們噴個什么勁?”張哲疑惑的問。

  “有的時候一個人就能代表一支戰隊,那種感覺你現在還不明白,等你真心喜歡一支戰隊,常常比賽不落,對其傾注感情,期待著見證他們走向巔峰的那天,哪怕距離還很遙遠,這時當家選手忽然轉投其他戰隊,不留余地的擊碎了幻想,你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得坦然接受。”

  “原來職業選手背負了這么多期待。”

  張哲很有感觸的說。

  25分鐘一波團戰,一直處于劣勢的瀾躍不敵萬勝,輸掉了比賽。

  這局雙方都沒太亮眼的表現,瀾躍給人感覺在求穩,戰術更保守一點。

  萬勝更多則是在突破嘗試,在戰術打法上開放很多。

  “上場表現不錯,先休息一下,等會第二場開始,你看著張哲如何對線,我給你講講不足的地方。”

  面對被換下的余亮,江尋簡單安排了一下。

  “瀾躍這位選手,你先等一下。”

  駐場裁判見到張哲懷里夾著兩個鐘擺登場,馬上迎上來阻截。

  “叔叔,有事嗎?”

  張哲不明所以。

  “這兩個是什么?”

  “幸運擺件啊。”

  “不管是什么擺件,你帶它們要來做什么?”

  “放在桌子上。”張哲回應說。

  “為什么要放在桌子上?”

  蕭澤解圍說:“是這樣的裁判,芙蓉山騰霧戰隊不是爭取過參賽時在桌面上放擺件嗎,而且官方也準許了。”

  裁判低頭沉思片刻,有點為難的說:“我手上沒有專用儀器,測不出你的擺件里有沒有裝載作弊設施,所以只能禁止攜帶進入參賽場地。”

  趕來的江尋,也沒料到會有這種事,給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不然這樣吧,這個跑馬燈有點晃眼睛,的確不適合帶上場,這個沒燈就讓他帶著吧,本身就是訓練賽,誰有心情去搞哪些亂七八糟的事。”

  駐場裁判沒再說什么,擺了擺手示意放行。

  畢竟訓練賽作弊這種事完全就是自己騙自己。

  何況這是在瀾躍俱樂部,就算真想作弊,也沒必要抱個那么大的裝置登場。

  坐到了中單很少坐的最外側位置,調整了一下鐘擺的朝向,張哲準備迎戰。

  上把余亮被萬勝中單魔魅妖女壓的有點慘,所以此刻聚精會神,準備學習張哲的應對方法。

  剛一開局,魔魅妖女給人準備不足的感覺,開局不僅沒有騷擾張哲樹叢造塔,反倒是讓了半波兵線去幫打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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