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那里?”
花面書生厲喝一聲,輕搖玉扇,就有數道流光打出,擊向,擊向自己的腳下。
當即有九色光芒依次展開,在其體表凝結成九道結界。
神秘人微微一愣,這和他預想中的情況完全不同啊。
在他的設想里,花面書生會攻擊他,不管是物理攻擊還是法術攻擊,他都會用右手接住,然后捏爆,來一個震撼的出場,沒想到對方這么慫,打亂了他的計劃。
算了,來都來了,不搞那些花里胡哨。
眾人終于看清神秘人的模樣,那是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亞洲臉青年男子,模樣馬馬虎虎過得去,只是一雙眼睛過于狹長顯得有些陰鷙和刻薄。
在他的頭頂上,有一根血條,血條上方是紅色的ID名,狂じ☆νè、冷少。
“你是誰?”
棄火上人眼睛微微瞇起,雙手不自覺的騰起一縷金色火苗。
神秘人淡淡的說道:“我的身份你們無須知道。你們只要知道‘須鄉伸之’這個名字即可,免得到地下去后,不知道是誰取走了你們的性命。”
“大言不慚,就憑你練氣第九層的修為,就想要對付我們全部?老子先劈死你!”
手持巨斧的黑袍人怒罵一聲,巨斧表面釋放出灼熱的火光,整個人宛如出膛炮彈,割裂逐漸平息下來的空氣,裹挾著凝聚成白浪的氣流劈向須鄉伸之。
他是練氣第八層的修為,但持有的靈根不凡,哪怕面對等級更高的敵人也敢上前捋一捋虎須。
“天真!”
須鄉伸之眼中露出一絲滿意之色,好像在說,小伙子你很上道啊。
他右手堅硬如鐵,包裹著厚厚的黑色物質,一把抓向巨斧刃面。
當!火星四濺,發出劍戟交擊之音。
持斧黑袍人瞳孔急速縮小,他全力沖鋒的一擊,居然被人輕易的接住了?
這還是練氣的修士嗎?
“修仙者啊,你盡力了。”
須鄉伸之輕笑一聲,在持斧黑袍人驚恐的眼神中,一指點在他的眉心。
白的紅的黑的,什么色兒都有,魯提轄拳打鎮關西不過如此。
殺完人后,須鄉伸之面露陶醉之色,好像喝下醇美的甘酒。
“不愧是利用屬性點把各項素質都強化到極致的須鄉伸之大人,出手果然不凡,恐怕連筑基高手都不是您的對手!”
須鄉伸之面露得意之色:“奧伯龍,你的這個弟弟著實不錯,好好培養一下,可以吸收到我們‘微笑棺木’里來。”
“都說了不是我弟弟!嗲屎啦,死撲街!”
奧伯龍惱怒至極,抬手射出一支金色箭矢,氣貫長河。
安瀾閃身避開,委屈道:“哥哥,你不能因為那件事對我懷恨于心啊,明明不關我事,是嫂子先動手……”
“你他媽給我閉嘴!滿天箭雨!”
一支金箭上天去,滿天箭雨入地來。
頓時,安瀾和奧伯龍戰作一團。
“我們必須聯合起來,否則誰都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花面書生雙手不斷結印,已經在體表展開幾十層法術結界。
殘余黑袍人都能認清現實,沒有一個跳出來唱反調,他們在花面書生輔助陣法的幫助下,與須鄉伸之戰在一起。
打斗畫面異常火爆!
也不知是犯的什么神經,黑袍人一伙十分紳士的沒有一齊沖上去,而是先放幾個技能,等須鄉伸之行動之后再有別的動作,且打一陣后必須停下來,等對方有行動之后再度行動,生怕對方來不及反應。
原本以黑袍人一伙三個練氣第九層,兩個練氣第八層的實力,又組成陣法,也不是沒有反抗之力,哪像現在,被一路暴打,命不久矣。
且不說那邊,安瀾這里,與奧伯龍的戰斗立時進入白熱化階段。
奧伯龍的射術著實不凡,且精通弓斗術,在射出箭矢之前劇烈的抖動手臂,就能讓箭矢拐彎,這種物理方式沒有法力牽引,無法提前預知。
而且,他的箭矢速度快,威力大,每一支都堪比火箭炮,以單身上百年的手速射出,當真有現代戰場那味!
顯然,奧伯龍也曾吸收過屬性點,否則不會這么難對付。
安瀾左躲右閃,勉力支撐,倒也沒有被逼入死境,他在消化經驗值,強化靈身里的魔術回路。
boss給的經驗很多,超過他之前積累的三分之二以上,帶來極大的助力。
每一條魔術回路都被強化到極致,哪怕關閉狀態都釋放出如同電芒一樣的雷光。
時機已到,是時候突破了。
安瀾毫不猶豫,把殘余的經驗值轉化為法力,在靈身中肆意流轉。
狂暴的法力在他意志的引導下,沿著一定的路徑運轉,在靈身中開辟魔術回路,而且還是最后九條同時開辟。
如果能以另一種視角觀察安瀾,就會發現他的身體里出現了一個完整的能量網絡,上至頭頂百匯,下至腳底涌泉,能量在靈身中暢通無阻,在細微處,又有牛毛般的脈絡在生成,像是網絡上經常見到的閃電圖片或水網圖,一條主脈,無數支脈。
每一根主脈都閃爍著宛如星辰的光芒,瘋狂的吸收外界靈氣,形成一個小潮汐,這是完美回路的前兆。
若能功成,從此以后,哪怕回路長開不閉,也沒有被燒毀的風險,安瀾在某種程度上,擁有了源源不絕的法力。
在這能量架構當中,唯有丹田部位依舊一片空白,尚未開辟。
那是法力的儲存之所,若能夠開辟,就是進入不同的次元,修仙不再是無根浮萍,而是自成一個世界。
正因為有如此大的差距,所以稱鑄就丹田后的境界為筑基境,意為鑄就萬世不朽的道基。
安瀾的晉升伴隨著靈氣的瘋狂涌入,讓奧伯龍臉色微微一變,他咬破自己的手指,以血液為媒介,施展起惡毒的詛咒。
攝魂奪魄!
血光凝聚成箭矢,射向安瀾的身體,它瞄準的對象不是肉身,而是靈身,射中之后,會不斷的腐蝕靈身,讓其痛苦不堪。
然而,此時的安瀾,氣候已成,在相同境界之下,他又豈會懼怕奧伯龍?
只見他猛然向后一跳,伏低身子并單手撐地,臉上混雜著猙獰和興奮:
“就用這一擊,來為你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