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星瞳,我們也該回去啦。”
蘇皓站起身子,將正興致勃勃看戲的星瞳也一同拉起,溫柔地對她說道,現在場面都已經這樣,他們也沒必要繼續呆著了。
“他,我帶走了。”
用神識托起醉倒在地的范閑,將他拉到身旁使其漂浮著,蘇皓面露微笑對著慶帝說道,見他沒有拒絕,就拉上星瞳的小手,三人一去往祈年殿外走去。
圍觀莊墨韓的官員們看到此景,連忙讓開一條路,讓三人可以通過,生怕自己會惹上這么位煞神。
“蘇公子,就讓老奴來為您們帶路吧。”
這么讓三人獨自出宮,屬實不妥當,候公公連忙走上前,拱手對蘇皓說道,聲音和動作都充滿恭敬神情。
“嗯,有勞公公了。”
蘇皓沒有拒絕,出聲謝道,繼而又邁動腳步,與星瞳一起往臺階下走去,范閑漂浮著,兩人走一步他也往前漂一點,候公公見狀,立馬走到三人前面,做起了帶路人。
洪四庠看著離去的四人,沒有言語,不過他的注意力卻主要放在范閑身上,因為他看得出來,范閑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住,心想這難道就是大宗師之上的手段。
“滕梓荊。”
四人來到皇宮大門口,見到坐在馬車上等候的滕梓荊,蘇皓便對他喊道,示意他們出來了。
“蘇皓,范閑這是怎么了,為何會醉成這樣。”
滕梓荊看到范閑還被神識托著,就想上前將他背起,但卻看到范閑自己在往馬車里飄去,就停下手中動作,向蘇皓問道。
“他啊,也沒做什么,就是在里面作了上百首而已。”
想到范閑在里面作詩上百首,驚倒在場所有人,蘇皓就忍不住笑了笑,對滕梓荊解釋道。
“作了上百首詩!”
得到這個答案,滕梓荊呆了,雖然他是乃一介武夫,但還是知道作詩有多難,想到范閑竟在皇宮內作詩上百首,他只感覺到頭皮發麻。
“是啊,你以后得叫他范詩仙啦,哈哈。”
拍了拍滕梓荊的肩膀,蘇皓對他開玩笑道,之后才帶著星瞳,一起登上了馬車,候公公看到三人都已上車,便默默行了一禮,然后轉身往宮內走去。
待四人回到范府,時間便到了八九點左右,此時的范府相當熱鬧,范建帶著柳如玉,范若若,范思轍一起在門口等候,看來他們已經知道范閑在皇宮里做什么了,應該是陳萍萍派人給他們報的信。
“來,可得把咱的范詩仙背好了。”
將范閑架到滕梓荊背后,蘇皓對他囑咐道,接下來的熱鬧他就不摻和了,先回房把這身別扭的公子服換了再說。
“若若,我有你哥今晚作詩的視頻哦。”
星瞳拿著蘇皓的大米手機,興高采烈地來到范若若身旁,對她說道,畢竟這么高光的場面,肯定也得讓其他人也看看。
果然,當星瞳這么一說完,范若若與柳如玉就即刻圍到她身旁,三女嘰嘰喳喳,一起看著那段視頻說個不停。
范建本想也圍過去看看,但考慮到自身的威嚴形象,只能硬生生按耐住好奇,而范思轍對此就不感興趣了,他打著哈欠昏昏欲睡,心想這還得炸呼多久啊。
“行啦,咱們就讓閑兒好好休息吧。”
“嗯,我們就明天再看吧,若若你留在這里照顧你哥吧。”
看到范閑紅著臉,打著巨大地呼嚕聲陷入沉睡,范建便不忍因為現場的吵鬧聲,打擾到他休息,于是小聲地說道,星瞳好像也想到了什么,十分配合的也說道,還專門把范若若留了下來。
“怎么樣,范閑那邊的人都走了嗎?”
見星瞳回到小院里,蘇皓對她問道,他此刻已經換上了身黑色的休閑服,坐在房間椅子上喝著小茶。
“就若若還在那,怎么,你要和他一起去皇宮嗎?”
星瞳走前幾步,坐在蘇皓雙腿上,只見她摟著他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地問道,那小模樣,誘惑無比。
“泥垢啦。”
聞著星瞳身上的淡淡體香,又接觸到她那柔軟地嬌軀,蘇皓咬牙切齒地回道,因為他感覺到了小小蘇已經起立,這妞是在玩火啊。
“好啦,那你去吧。”
與蘇皓來了個五分鐘的熱吻,星瞳嫣然一笑的說道,她就是知道這男人很尊重她,才會如此放肆地挑逗他。
“嗯,那我走了。”
查覺到范閑已經在往范府外跑去,蘇皓對星瞳溫柔的回道,他再次輕輕吻了一下佳人的紅唇,把她放到椅子上,才起身走到房間門外,只身飛上云霄。
“小壞蛋。”
星瞳俏臉泛紅,看到蘇皓已然離去,便開口嬌嗔道,她的語氣千嬌百媚,若是讓蘇皓聽到了,定會化身猛獸撲上去。
噠…噠…噠…
“范閑。”
“大人。”
待范閑翻出范府院墻,又越過一個個屋頂,終于來到一處隱秘的角落里,滕梓荊和另外一名外貌看起很機靈的男子,已經在這里共同等候他許久,而他們倆見到范閑后,還齊齊打了聲招呼。
“王啟年,讓你準備的,你已經準備好了嗎?”
范閑開口對那個外貌很機靈的男子問道,沒錯這男子,正是那個什么都會一點的王啟年,如原著那般,他還是成了范閑的手下。
“回大人,全都準備妥當了。”
王啟年媚笑著回答道,結果在滕梓荊看來,他此刻就像是位阿諛奉承的奸詐小人。
“那行,你們就在這里等著吧。”
點了點頭,范閑對兩人吩咐道,接著就一個人朝著皇宮方向跑去,可他卻沒有發現,天上的蘇皓就一百米高空處,靜靜地看著他。
“叔。”
當范閑來到一座離皇宮特別近的小亭子內,便看一位黑衣人站在亭子正中央,他走上前,小聲喊道。
“按照之前所說的,一柱香的時間,我引開洪四庠,你進宮拿鑰匙。”
這名黑衣人,穿著一身與祈年殿那位云之瀾一模一樣的衣服,他懷中還抱著把劍,眼睛被一條黑布綁著,用很死板地語氣對范閑說道,然后在下一秒,他就動身往皇宮方向走去。
“等等。”
“你最好別讓人看出端倪了。”
范閑開口叫住了他,細心對他囑咐道,畢竟那可是皇宮。
“我這身衣服和劍,都是從東夷城使團那偷的。”
黑衣人聽到范閑說話,立即停下腳步,他轉過身子,向范閑介紹起身上地衣服和劍的來歷。
“云之瀾!”
范閑細細打量下這衣服,是覺得越看越熟悉,過了一會會嘴里就吐露出一個名字。
“京都九品高手,就這么幾個,我就是想讓他們知道,潛入后宮的,是四顧劍首徒。”
黑衣人不急不緩地說道,按道理來說,只要是人就會有表情,但在他臉上,卻看不到任何表情,神情異常冰冷。
“原來你都想好啦。”
想到以后追查此事的人,都跑去找東夷城使團調查,范閑就忍不住笑道。
“當然,和小姐在一起的時候,就經常干這種事,我已經習慣了,你自己要小心,燕小乙的箭,你未必擋得住。”
黑衣人說到小姐時,臉上竟神奇的露出一抹微笑,但在下一刻便瞬間消失不見,他也叮囑起范閑,讓其一定要小心。
而那燕小乙,他雖然是長公主的人,卻沒有一塊跟著前去封地,現在還在皇宮內就職,應是被留下來當作后手。
“皇宮那么大,未必能遇得上。”
范閑寬慰黑衣人道,他這話也有道理,因為慶國皇宮是真的大,現實的七八個足球場可能都不止。
“都這么晚了,兩位是要去哪里浪啊?”
在范閑和黑衣人即將動身時,一道聲音從他們頭頂傳來,正是看戲已久的蘇皓,他此刻就處于兩人上方二十米處,雙手抱胸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