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使團暫住在北齊的驛站里,蘇皓正和肖恩在客廳內,面對面地坐著,兩人一起品著茶,吃著水果,時不時還能聊上幾句。
因為范閑也跟其他人一樣不喜肖恩,所以就組團出去游玩,打算好好逛一逛這上京城,再買點土特產什么的,渾然不知道蘇皓又給他挖了聯姻坑。
“你孫子名叫言冰云,身份為南慶國于北齊國上京城暗探首領,當年他被陳萍萍帶回監察院,后由監察院四處主辦言若海收養。”
“言若海待他如同親生兒子一般,而他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你的孫子,你最好先考慮一陣,再確定要不要和他相認。”
蘇皓看肖恩面色有些興奮,便對他簡單的介紹了下言冰云,還提醒他言冰云從小的生活環境。
“我知道了。”
肖恩聽蘇皓這么說,情緒突然變得猶豫起來,他沉思了好一會才回答道,因為他和他孫子言冰云從未見過面,如果貿然相認的話,很可能會讓言冰云接受不了,所以他深知這是一個自己需要好好考慮的問題。
“要不再給你講個好消息吧。”
“你孫子言冰云,已經和沈重的妹妹沈婉兒在互生情愫,如果不是兩國正在交戰的問題,你可能都抱上曾孫了。”
看肖恩那猶豫樣,蘇皓又不正經起來,他就像老色批般說道,臉上盡是賤兮兮的表情。
“真是如此?”
得知自己孫子,竟然都有心上人了,肖恩心中頓時大喜過望,至于那女方家人居然是沈重,對此他才不在乎,如今他還沒有被沈重折磨過,兩者算不上死對頭。
“大人,錦衣衛指揮使沈重求見。”
就在兩人交談甚歡之際,高達麾下的一名侍衛走了進來,恭敬地對蘇皓匯報道。
“人已經來了,咱們走吧。”
蘇皓站起身子,蘇皓向肖恩邀請道,他不信沈重會不放人,所以言冰云肯定是被帶過來了。
“好好好。”
曾經的劊子手肖恩,今日竟然非常罕見的露出緊張神色,他顫顫巍巍地也站起身,跟著蘇皓與那名侍衛,一起朝著驛站大門口走去。
“閣下,人,我已經帶來了。”
在驛站大門口處,沈重帶著十幾名手下一同拜訪,他的身旁還站著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男的帥氣,女的絕美,見蘇皓來到面前,他不情不愿的拱手道。
“你便是言冰云?”
無視沈重來到一男一女面前,蘇皓對那名年輕男子問道,這男子雖然不及自己百分之一英俊,但也絕對算得上是位大帥哥。
“是的,我便是言冰云,只是敢問閣下是誰?”
言冰云細細打量了番蘇皓回答道,他來北齊國之前,根本沒有見過眼前這位與自己差不多大的人,他就很懷疑是不是自己人。
“我是誰不重要,以后你會知道的,現在進去好好待著吧,等范閑回來了,讓他跟你聊。”
看言冰云渾身上下都有傷,蘇皓便對他吩咐道,暗地里還使眼色提醒肖恩趕緊上前幫忙扶著點,沒看到那絕美女子扶的很吃力嗎。
“姑娘,讓老頭子我來吧。”
肖恩得到蘇皓暗示,連忙上前對那名扶著言冰云的青衣女子說道,而待青衣女子一放手,他就接過言冰云的手臂,穩穩當當地將人扶住。
空隙之余,肖恩還簡略地瞧了瞧這名青衣女子,雖然是一副小姐打扮,但面相上卻沒有半點嬌橫,反倒充滿了對自己孫兒言冰云的擔憂之情,性格看起來還挺溫潤如玉彬彬有禮是個大家閨秀,他立即便猜到了這是準孫媳婦沈婉兒,并且心中對她相當滿意。
“人已送到,在下便告辭了。”
見言冰云居然由肖恩來扶著,沈重心中非常詫異這是什么情況,不過疑惑歸疑惑,他已然不想再看到蘇皓,就拉著個臉,強拉自己妹妹沈婉兒的手告辭離開。
“走吧,但別忘了過幾天和一同我去慶國監察院述職啊。”
蘇皓就愛看沈重這種郁悶表情,于是便舊事重提道,而此話一出,言冰云和沈婉兒都呆了,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目光里好像充斥著異樣神色。
“沈重是不可能投靠慶國的。”
待人離開后,言冰云用堅定不移地語氣對蘇皓說道,他在上京城呆了那么久,對沈重的性子,了解的非常透徹,知道此人不可能是賣國投敵的。
“那北齊主動歸順南慶呢?”
“去給他上點藥吧。”
一個連國家都沒了的臣子,只要他還想做官,就必定會投效他國,蘇皓對言冰云留下個模糊回答,就催促肖恩帶人去療傷。
“謝啦。”
肖恩扶著言冰云小喊朝蘇皓道,然后就帶著人往自己的住處走去,他十分確定言冰云就是自己的孫子,只因那樣貌太過像他死去的兒子,道謝的意思還有一個,就是兩人的交易正式達成。
言冰云靜靜被肖恩扶著,沒有任何掙扎地意思,他的腦子很亂,不停思考著蘇皓那句話,什么叫作北齊主動歸順于南慶,這怎么可能。
“哎,孤家寡人的感覺真不好受,突然好想星瞳哦。”
揮退那名侍衛,蘇皓孤身一人回到客廳里繼續喝茶,腦子里頻頻想著那位留在京都城佳人,如果自己沒來北齊上京城,此刻應該在與她溫存吧。
而距離北齊上京城千里之外的南慶京都城,此時正發生著一件轟動無比地事情,太子李承乾突然起兵造反,帶著五萬不知道哪里來的士兵,包圍了整座城池。
監察院原本應該會察覺到才是,但因朱格是太子的人,他自傷勢恢復后,就開始協助造反,連京都四扇城門,都被他秘密打開一扇。
慶帝雖然自身是大宗師,又有三萬御林軍守城,和三千禁軍護身,但架不住事發突然,太子造反這事,他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得知,并且他現在的處境很不好,現有五位大宗師級別的高手在圍攻他。
“你們四人到底是誰?”
面對瘋狂圍攻自己的五名大宗師,慶帝有些招架不住地大聲問道,他只認出其中一人,這人便是用劍的東夷城大宗師四顧劍,另外四人雖露著臉,卻沒有絲毫表情,就如同只會攻擊地木偶般,只能知道他們皆是男人。
突然,慶帝右肩膀上挨了一拳,倒飛進祈年殿內,他撞碎了幾道屏風,最終落于地上,嘴角流下的血液,示意著他受了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