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劍?”
“殺人器。”
“何為劍意?”
“心之所想,即為劍意。”
“那又何為劍道?”
“劍鋒所指之處,便是劍道。”
南晉劍閣的會客廳內,蘇皓和柳白面對面席地而坐,后者不斷問出一個個問題,前者也不斷進行回答,不過僅在十分鐘后,這種情況便立刻倒轉過來,而在又十分鐘后再次倒轉回去,一直都這么反復下去,這種兩名劍者一問一答的行為,叫作辮劍。
至于辮劍有什么用,當然是雙方都能從對方的劍道里,得知一些關于劍的道理,一味的自己悟劍,是很難成就劍道強者的,只有和時刻其他的劍者交換理論與切磋,才能參透世間一切的劍法,找到屬于自己的路。
而在會客廳外的空地上,百來名持劍白袍青年齊齊盤坐于此,他們先將自己的劍放于身前地面,再雙手扶著膝蓋,一個個皆上閉眼睛細聽會客廳里的兩人辮劍,有人表情疑惑,有人表情平靜,有人表情欣喜,有人表情煩躁,能聽到兩位劍道大家辮劍,對他們來說是一場大機緣,于是都將內容牢記于心中。
“切磋切磋?”
“好。”
待兩個小時的辮劍結束,蘇皓覺得對方的劍道理論自己已經被吸收地差不多,便向柳白提議道,后者當即就點頭同意了下來。
會客廳外的劍閣弟子們,聽見了兩人話語,紛紛連忙空出一片位置,然后齊齊瞪大眼睛進行觀看,生怕會錯過一點。
只是切磋切磋,根本沒必要動用什么神兵利器,待兩人來到空地上,蘇皓右手手掌一張,一名劍閣弟子的佩劍就自行飛至他手中,柳白見狀,也同樣攝來一柄長劍。
“請。”
“請。”
切磋之戰一觸即發,雙方都各自招呼了一聲,就齊齊邁動腳步向對方攻去,并且兩人都沒有使用任何能力,只是用普通人的力量和速度進行切磋。
劈,刺,點,崩,擊,提,挑,斬,截,托,按,掛,削,撩,挽,穿,壓,云,抹,架,掃,帶,抽,攔,捧,推,搓,絞。
鏗鏘…鏗鏘…鏗鏘…
一道道劍刃碰撞聲不斷響起,一招招最基本的劍式不斷被使出,在蘇皓和柳白的你來我往切磋中,他們猶如兩位絕世劍仙在相互揮劍起舞,這讓眾劍閣的弟子們看得是如癡如醉,紛紛心想原來用劍,還能用得那么唯美,那么飄逸。
鏗鏘!
隨著最后一道劍刃碰撞聲響徹在眾劍閣弟子耳中,在空地過招兩人驟然分開,彼此的臉上皆帶著笑意,好似都對這場切磋之戰都非常地滿意。
“傳令下去,準備夜宴!”
“去我的藏劍閣看看如何?”
將手中的普通長劍,丟回某個弟子的劍鞘里,柳白向眾劍閣弟子們下令道,接著他來到完成同樣動作的蘇皓面前提議道,看他的面目表情,很顯然已經把某咸魚當做了朋友。
“那走著。”
聽得來自劍圣柳白的邀請,蘇皓怎么可能不同意,他撇了撇頭回答道,之后就開動腳步,與前者肩并肩的行走,兩人就這么一邊聊著劍道理論,一邊往藏劍閣趕去,留下現場一眾已經忙活起來的劍閣弟子。
藏劍閣,這名字雖然聽起來好像是專門放置劍器的,但其實完全不然,它還是劍圣柳白的閉關場所,和存放劍道秘籍地方,南晉劍閣苦心收集來的劍道秘籍都只在這里。
等蘇皓被柳白帶入六邊形的藏劍閣,他就看到那最中心的平臺上,靜靜豎立漂浮著一把長劍,它的雖然樣式普通,但卻綻放著淡淡地白色光芒,還散發著一股很古老的氣息,應該就是原著中,被夫子借去的那把人間之劍。
“怎么樣?”
見蘇皓一直盯著自己用精氣神溫養多年的人間之劍,柳白驕傲地問道,他堅信未來自己的這把劍,絕對是全人間最強大的劍。
“不錯不錯不錯,這劍真的很不錯。”
“但既然你給我看了這把劍,那這劍也給你瞧瞧吧。”
蘇皓仔細打量了下人間之劍,發現雖然還未養成,但氣勢已經十分驚人,便出聲夸贊道,隨后他拿出在地下城與勇士世界里常用的太極天帝劍丟給柳白,讓他也看看這把劍如何。
“你此劍…也很不錯!”
柳白伸手接住了散發強大氣息的太極天帝劍,他先是輕輕撫摸了一下堅韌無比的翠綠色劍身,然后再是劍柄處的那個陰陽魚圖案,最后認真地點評道,并且心想這把劍好像不比自己的人間之劍差。
“你輸入點天地元氣瞧瞧。”
其實地下城與勇士世界的武器裝備,并不是只有專門的職業家才能用,修行者也是可以使用的,但不過沒有專精加成和特殊技能威力加成,蘇皓想讓柳白也感受下太極天帝劍的真正強大之處,便再次出聲向柳白提醒道。
“這是…”
聽到蘇皓的提醒,柳白便試著調集天地元氣輸入至太極天帝劍中,剎那間,他只感覺到一股奇怪的能量,反向輸入自己的身體里,然后將自己的身體素質和各項能力硬生生提升數倍,但不過修行境界卻還是停留在知命巔峰,而他一停止輸送天地元氣,那股奇怪能量就立刻消失不見。
“太不可思議了!”
細心感受自身強大了數倍的力量,柳白多年以來,第一次露出驚訝神色說道,他看著劍柄上那緩緩旋轉的陰陽魚圖案,突然意識到這是一把絕世好劍,可能就連養成人間之劍比之,都要遜色一些。
“還好吧,不過若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拿這劍和你的劍換。”
雖然太極天帝劍很強大,但蘇皓只要有足夠的金幣,就能擁有無數把,于是他就這么向柳白說道,要知道人間之劍在將夜世界就這么一把,某種意義上它更珍貴點,盡管現在還未徹底養成。
“不了,我是不會拋棄我的劍的。”
哪怕蘇皓的提議很誘人,可柳白還是毅然而然地拒絕道,他以精氣神溫養了那么多年的人間之劍,當然不會輕易舍棄掉,緊接著他將太極天帝劍扔回給某咸魚。
“隨你。”
見柳白拒絕了自己,蘇皓也不惱,他伸手接住飛來的太極天帝劍,收到儲物空間里才攏了攏肩膀說道。
接下來,蘇皓就開始正式參觀起這座大約上千平方米的藏劍閣,這里光是品質優良的寶劍就放了幾百把,還有上百本的劍道秘籍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