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兒臉色一喜,急忙朝著前院而去。
此時,竇逐北正好邁過了門檻。
“小女子恭迎侯爺回府。”
柳真兒行了一個萬福禮,俏生生的開口道。
“晚飯做好了嗎,我快要餓死了!”
竇逐北隨手將披風遞給柳真兒,開口詢問道。
“就等著侯爺回來呢!”
柳真兒嗤嗤一笑,接過大氅,交給小蘭拿去打理。
晚餐不是太豐富,卻也有五六個菜,羊肉、魚肉、雞鴨更是一樣不少。
竇逐北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自然不會虧待自己,是以,不管是早中晚三餐,他都吃得很好。
“來,坐下,陪我喝一杯。”
竇逐北笑著招呼道。
柳真兒臉色一紅,急忙道:“侯爺萬萬不可如此,真兒只是一個女子,當不得侯爺如此。”
竇逐北笑著擺手,讓侍女們離開,這才是繼續道:“現在好了,這里只有你我二人,就不要太拘束禮節了。”
來到這個時代之后,竇逐北的一根弦時刻都在緊繃著。
而此時,廣東大半的收復,才是讓他喘息了一口氣。
柳真兒想了想,只得輕輕在一邊坐下,她拿起酒壺,給竇逐北倒了一杯酒。
柳真兒的廚藝很好,這個時代的女子,不管是高門大戶,還是平頭百姓,對于女子的要求,都很是嚴厲的。
甚至,就連崇禎的女兒——獨臂公主也會燒得一手好菜。
茶飽飯足,侍女們過來收拾碗筷,竇逐北卻是招呼柳真兒進了書房。
“海貿司的事情,我已經好些時日沒有過問,今日得閑,你便與我說一說。”
“是。”
柳真兒應了是,仔細想想,開口道:“自從侯爺在瓊州推行免稅新法之后,瓊州的一應海商,大都開始遵守侯爺的政令,但凡出海,必然是要報告給海貿司的。”
竇逐北點頭。
當初奪下瓊州的時候,他讓閻惟龍很是打擊了一番私自出海的海商,甚至,還俘虜了十幾條船。
自此之后,瓊州士紳見到他玩真的,這才紛紛開始報備。
“我們現今,每天最少有十余條海船出海,商貿多航行大員、南洋、廣州之間,少量船只卻是朝著東瀛倭國而去。”
“按照侯爺推行的每百抽五的關稅,海貿司一天的進賬在五百兩到三千兩之間。”
竇逐北眉頭一皺:“怎么這么少?”
“已經不少啦!”
柳真兒笑著給竇逐北倒了茶,這才是解釋道:“廣州那邊,諸事還沒有走上正軌,水師又在與潮州清軍對峙,使得廣東船只,大都是不經過海貿司的。
現今我們的關稅,八成都是瓊州一地貢獻的,等到侯爺手中的水師得閑,以大軍進繳,到時候海貿司的稅收,必將翻了好幾倍的呢!
到那時,怕是日進萬兩白銀,也是不成問題的!”
柳真兒自家也是做海貿的,自然知道這個行業的規模范圍。
若是竇逐北收取了重稅,自然能夠獲利頗多。
可是,自家侯爺只是推行輕徭薄稅、與民生息的政策,稅收的規模,就已經注定了的!
況且,北府軍的錢財來源,大頭便是手下的各種作坊,以及最重要的議價權。
這兩樣在手,侯爺的地位,將會穩固如山的。
竇逐北吐了一口酒氣:“海貿司的事情,勞煩你費心了,我實在是抽不出空子,這萬斤重擔,壓在你一個弱女子身上,我這個侯爺,倒是當得不稱職。”
“侯爺快別這么說!”
柳真兒急忙伸手來捂竇逐北的嘴:“真兒本是必死之人,幸得侯爺收留,這才有了今日錦衣玉食的日子,能夠為侯爺分憂,真兒可是心中很是歡喜呢!”
溫潤的指肚,觸碰在竇逐北的嘴唇上,只讓柳真兒渾身一震,又連忙收回了手掌。
仔細看去,這丫頭已經羞紅了臉面。
“是你的功勞,就是你的。”
竇逐北心思也是蕩漾了一下,他伸手捉住柳真兒的手:
“我答應要將你風風光光的娶進門,自然不會食言。”
“唔!”柳真兒的回答,宛若蚊子鳴唱。
竇逐北隨手一拉,將柳真兒拽到了懷里。
秀發很香,帶著幾許刺玫花的味道。
“你洗了花瓣浴?”竇逐北忍不住攬住了她的腰肢,開口輕問。
“侯爺的鼻子真靈……”
柳真兒低著頭,一雙耳朵,已經紅的開始發燙了。
潤膩再懷,饒是竇逐北心志堅定,也不由得有些呼吸急促。
忽然,柳真兒驚呼一聲,逃也似的跳了起來:
“侯爺怎地藏了一根香腸?”
她驚疑不定的看著某處。
“呃!”
竇逐北苦笑,伸手將那里扳了下去。
柳真兒瞬間紅了臉,她低著頭……
雖然還是一個黃花閨女,柳真兒卻也已經明白剛才的東西是什么。
她時常跟在竇逐北身邊,自然知道,竇逐北身上的可不是什么香腸,也更加知道,竇逐北的身邊就只有她一個女人,這饑餓,自然是難耐的……
“年少輕狂,年少輕狂啊!”
竇逐北苦笑連連,滿臉都是某種渴望。
柳真兒低著頭,蚊子一般開口道:“侯爺金枝玉葉,可不能憋壞了身子骨。”
竇逐北雙手一攤,苦笑道:“總不能讓我去煙花之地釋放吧,我可不想染上了一身病……”
想那某個朝廷,竟然有皇帝都因為不潔而一命嗚呼,他可不敢與青樓女子接觸。
這個時代,西洋人已經將全球病毒傳播的到處都是,鬼知道哪一天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柳真兒渾身滾燙,低聲道:“若是侯爺不嫌棄,真兒……真兒……”
要不是竇逐北聽力好,還真的聽不到柳真兒在說什么,他本就是年輕人,聽到了這丫頭的話語,哪里還忍得住喲。
竇逐北一個健步上前,已經將柳真兒攔腰抱起。
“哎呀!”
柳真兒驚呼一聲,一張俏臉,埋在了竇逐北的掖灣里。
“侯爺憐惜,真兒初經人事,可受不得侯爺粗暴……”
竇逐北哈哈一笑,已經一腳蹬上了房門。
春宵苦短,他自然不愿意浪費每一分每一秒……
“啪!”
“來換個姿勢,本侯還是喜歡你跪著!”
“對,就這樣,撅高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