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謙瞥了張昭一眼,眉宇間隱隱有點不忍,他把局勢給張超分析了一下,陳登算是附加物,只要不動他的利益就可以不用考慮此人,而臧霸聽調不聽宣,實際上處于獨立狀態中,同時曹豹和劉備拉拉扯扯的,以他對曹豹的了解,只要他一落氣,曹豹就會叛變。
他不想張超來趟這趟渾水,
徐州的水太渾濁,不是一般人拿不下這個官職。
更何況,陶謙沒有說出來,身為徐州彭城老世家的張昭很清楚,在渾濁的深處有一雙大手在掌控此事,這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張昭領會了陶謙的意思,就在他要開口的時候,陶謙輕聲道:“請你委婉點跟他說,你要跟超兒講道理,你別總是倚老賣老。”
話音落地,他激烈的咳嗽了幾聲,這時張昭道:“超兒,陶謙看不起你,你沒有本事拿下徐州……”
陶謙一口化龍痰噴了一床,他惡狠狠的瞪著張昭,“你是不是對委婉有誤會?我不是跟你說了要委婉嗎?”
“我已經很委婉了,你別開口!”張昭繼續道:“就算現在把徐州牧送給你,臧霸,曹豹,你能擺平嗎?說起來最容易擺平的卻是陳登!還有,這趟渾水不好喝,那平白無故冒出頭的貂蟬,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你不知道!水太深了,像你這種沒本事的人會被淹死的!”
“所以,你認為我沒有本事?”
臧霸是張超的人,貂蟬也是張超的人,當然他不會說出來,他沒這么傻。
“有本事的人在昌邑,他們正和呂布張角的聯軍對峙呢。你敢去嗎?”
“有什么不敢?”
張超要會一會群雄,他的反骨刀還沒喂飽呢。
“那我跟你講……”張昭頓時嚴肅起來,“誰攻下濮陽城,徐州牧就是誰的,就是陶謙提前給你了,朝廷也不會認可,我個人建議你別去,因為這背后還有一支黑手,你去了,你就是棋子,但我站在張家的立場上建議你去,因為我們張家是下棋的人,我能說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了。”
張超點點頭,朝廷不會認可,那就說明陶謙把州牧送給他,也完不成任務,給了等于白給。
看來必須要去濮陽一趟。
陶謙急道:“你會死的!紀靈武藝150,馬超武藝150,還有傳奇的張飛和趙云,你真會死的,這群人表面是仁義之輩,實則都是殺人犯啊!殺人不眨眼啊!”
武藝150?
張超裝備反骨刀武藝185,裝備古錠刀245,血接近3萬,有什么好怕的?
這就是一群屬性點啊!
他拱手道:“州牧大人,我說句不敬的話,你的官職我收了。”
“哎!年輕人……”陶謙一聲長嘆,張昭笑道:“你想說超兒不知天高地厚?你呀,老了,我也老了,他們年輕人愿賭就去賭吧。”
“好吧!”陶謙閉目思索后,取出一塊玉佩,我任命你為九品侍中,從今開始,你是我和張昭共舉的徐州青年代表,請你代表徐州去競爭吧。
侍中,道具,不可升級。智力55點,HP1萬2,MP1萬2,技能:御飛刀,神鳶彈 嗯,張超打量了下陶謙送的官職,有點尷尬,怎么送了個文官給我?
我有這么弱嗎?
我明明是武將啊!
看來這玩意只能收下,不能裝備,官職只能裝備一個,他思來想去后覺得還是保留現在這個加武力的官職要好點。
陶謙道:“超兒,你是石男,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如此了。”
話畢,陶謙又嘆了口氣。
“石男?啥玩意?”
張昭笑道:“不能修煉的人,你小子沒辦法修煉武藝,只有點小聰明能耍。”
額原來你們認為我沒有武藝?
你們……
算了吧……
我也不會告訴你,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我的真朋友呢,萬一是在詐我呢。
張超拱手道:“兩位長輩,我先告辭了。”
他急著去昌邑前線。
張昭拱手道:“慢走,不送!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才不會跟你去昌邑送死呢,拜拜了小張,家族需要你,快去吧,別等紀靈破城后才到哦!拜拜”
陶謙一臉的惋惜,他不想老友的兒子夭折。
兩天后,張超來到了昌邑,這是徐州和濮陽的邊界,張角和呂布的大軍就駐扎在此,而陶謙這頭全是心懷各異的群雄。
營帳扎了一公里長,白茫茫的一片,四周都是士兵操練的聲音,而在山的那頭也是一片熱鬧聲,想必那是張角的大營吧。
他掏出了玉佩,很快士兵就把他領到了主將營帳,很意外的沒有看到特征特別明顯的將領,比如張飛,趙云等人,難道劉備的人還沒到?
坐在中間主座的是紀靈,身材高大威嚴,不拘言笑,這貨全靠袁術給他的裝備才能混上150的武藝,坐在左邊的是名義上袁術的手下,實際上是孫策手下的周泰武藝140,蔣欽武藝130,
右邊前列的是馬超武藝150,馬岱武藝130,余下的座位就是孔融,劉岱等人和他們的部將,比如武安國。
群雄這邊的實力挺不錯的,戰將特別多,軍師沒有。
“你就是那張超?”
開口的是紀靈,這家伙毫不掩飾眉宇間的厭惡,他討厭張超,他譏笑道:“那陶謙不是要把州牧讓出來嗎,怎么又舍不得了?徐州青年代表是什么玩意嘛,明顯就是陶謙不服輸,想把州牧又搶回去。”
鮑信道:“陶謙病入膏肓,將死之人,哪還有搞陰謀詭計的心情,我看將軍多慮了。”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開口的是馬超,這家伙的目光中露出仇視來,他的眼光如同刀子那般的在張超身上刮來刮去,很令人不舒服,“鮑參謀你短視了,陶謙是出名的陰險之輩,你根本就不了解陶謙人品,你失職了。”
馬超恨張超啊,
張超是徐州青年代表,更受徐州人的青睞,比如那陳登就是徐州人,更何況還是陶謙選出來的代表,張超在名義上有天然的優勢!
他惡狠狠的吐了口口痰在地上,“陶謙,你個雜種,來陰的!”
鮑信道:“馬超你什么意思?”
馬超憤怒的站起身,一巴掌把面前3公分厚的桌案拍得稀巴爛,“老子路見不平一聲吼,有問題嗎?誰不知道陶謙啊,當初董卓亂長安的時候,他在下面搞小動作,明擺著就不老實,所以,我認為該把張超推出去斬了,你們說呢?”
馬超冷冷的環視著眾人,這里就屬他的實力最強,也最有機會奪得徐州牧,至于那陶謙?
將死的老頭而已,喊他一聲陶謙,沒有稱他為老雜種,就是給他面子。
在一旁的馬岱譏笑道:“這家伙明顯是敵方派來的探子,把他殺了,然后把他的頭送到治郯,測測陶謙的反應,同時也警告下他,名聲是名聲,權力是權力,有的東西不是他能染指的。”
他在暗示陶謙的權力被架空了,臧霸,曹豹,陳登,陶謙一個也調不了。
而徐州牧明明是陶謙的,卻被馬家人視為囊中之物。
馬超大笑道:“陳登說了,他支持我,臧霸也對我很客氣,所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別妄想。”
陳登?
紀靈笑了,
那家伙誰都支持!
至于拉攏臧霸和曹豹,還不是靠拼財力,論財力誰比得上袁術啊!
鮑信沒有理會這些,他呵斥道:“馬超,請你對陶謙尊重點!當年董卓亂長安他并非搞小動作,而是在組織士兵討伐董卓,還朝廷一個干凈,請你別張嘴亂說。”
“朝廷也有干凈的?”
“馬超你什么意思?”鮑信怒了,孔融的臉色也不好看了,馬超自知失態,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的離開了營帳。
孔融望著馬超和馬岱遠去的背影,疑惑道:“其父馬騰雖擁兵自重,但也尊敬朝廷,若朝廷恢復權力后,以馬騰的性情是不會割據作亂的,反而會入朝當清官,可其子馬超為何反義這么大?甚至毫不掩飾有志在天下的野心?怪哉,怪哉,怕不是親生的吧。”
“啥志在天下?”鮑信冷笑道:“那家伙就是想造反當皇帝,或者割據一方成為大軍閥,別說朝廷,就算天神下凡也阻止不了他的狼子野心。”
“哎!”坐在一旁的審配一聲嘆息后,就如老僧坐定,閉目步不發一言。
就連紀靈也深知,朝廷這塊招牌不是說推就推的,現在冒頭推招牌的人最終會被群雄群毆至死。
他朗聲道:“鮑信,你負責幫張超熟悉一下軍中的情況。”
鮑信問:“具體安排他負責什么呢?”
“先就這樣吧。”
紀靈的心情跟馬超一樣,也討厭張超,所以他不會給張超任何權力。
鮑信見狀板著臉道:“那行,我們就先告辭了。”
隨后,他和張超離開了帳篷,兩人就這么漫無目的的走在軍營里。
就這樣一直走,鮑信什么都沒有介紹,張超不傻,明白紀靈和馬超討厭他,也知道是什么原因,誰叫他是陶謙推薦的人呢。
但是鮑信也討厭他嗎?
他問:“將軍,一路走來,你一言不發,我該怎樣熟悉軍中的情況啊?”
鮑信道:“這里面的部隊有一半是袁術的,所以這里的老大是紀靈,余下的就是馬騰,孔融,劉岱,袁紹等人的軍隊,單論武藝馬超最強,紀靈次之,其實也沒什么好介紹的,你手上一個兵也沒有,你想破濮陽的城門很難。我是劉岱的參軍,也是這次任務的兩名參軍之一,另一人是審配,別說他們看不上你,他們也討厭我。誰叫劉岱是皇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