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結束。
加藤惠趕著途經樓下的公交車時間,打了一聲招呼后并未接受佐秋辰騎車送人一起上學的好意,給出的答案樸實無華,道路上騎車帶人是違反交通規則的,所以佐秋辰也便失去了體驗一下當初最被他討厭的騎車帶人的情形了。
順帶一提,佐秋辰是今天才知道原來樓下每隔十分中就會有一輛路過的公交車,然后直達東林城大學門口,算是一個站點,而加藤惠所乘坐的公交車上印有東林城大學合作的印刷圖案,算是被承認的能夠自由駛入學校內部,也是方便住在校外的學生能夠更加方便進入校園內部,畢竟從東林城大學門口到教學樓還有好一段山路要爬。
惠走后佐秋辰只覺得家里空蕩蕩的,雖然他以前是自己一個人生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的家里就像是缺少了什么似的,很不適應。
“還是回去上課吧,不然安撫語他們又不知道該怎么編排我請假的理由了,真夠叫人頭疼的!”
佐秋辰嘀咕了一聲,臨出門前瞄到了餐桌上那被拿走的包包,惠拿走了要去還給失主,危機解除算不上,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感覺惠可能和那個口齒伶俐的接線員,額,怎么形容呢,覺得惠可能在口才上吃虧被欺負了,他可是有見識過那個接線員的戰斗力。
不過又想到惠那隱藏的小腹黑的屬性,誰壓制誰還真不一定。
總之這都不是他應該考慮的了。
惠的態度很明顯,華麗麗的將他踢出局,對阿宅這種生物雖然不太敏感,不得不承認的是很了解阿宅的想法,一看就是有過一定了解,就是因為這樣才從根本上掐滅了一個阿宅從最根本上的幻想,也就是輕小說中俗套的相遇然后相識,最后發展成修羅場。
惠從根本上掐滅了這種苗頭,甚至連一個機會都不留給佐秋辰。
被這么呵護的佐秋辰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感到不幸。
嘛,反正她也對那個接線員沒多大關注就是了。
想著佐秋辰乘坐電梯下了樓,面對電梯里三三兩兩的家庭主婦異樣的目光,有點脊背發涼,他(她)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總感覺怪怪的,狼狽的逃出了電梯,對主婦們的竊竊私語不得而知。
.........
另一邊。
東林城大學門口,警衛老大爺確認過車牌號后,公交車成功進入校園,并且向著半山腰的教學樓區域附近的一個小站點駛去。
等公交車到站后,加藤惠一個人背著兩個包包的奇怪舉動甚至都未引起一絲乘客的好奇目光,她就這樣坐在靠窗的位置,溫暖的陽光照耀在那張精致的有些過分可愛的臉蛋上,這一次她沒有帶上她的鴨舌帽,鴨舌帽唯一給她的作用也不過是遮陽罷了,今天的陽光并不刺眼,所以沒必要。
就是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子甚至像是一顆路邊被青草隱藏的花朵,無人欣賞。
都不能說是沒有看見這個可愛的女孩了,甚至說被刻意的無視了都有人相信。
存在感低的超乎人類的想像。
加藤惠笑著和司機禮貌的打了一個招呼下了車,司機大叔這才撓撓頭有些疑惑的懷疑是不是年紀大了,好像聽到有人跟他說話。
存在感薄弱到加藤惠這種程度不是沒有作用啦,就像是她忘記了上車繳費都沒有人在意,或是說被遺忘或是無視了,不過惠自然不會做出逃票的行為,哪怕真的忘了也會在下車前補票的,盡管收費人員并沒有察覺。
不過不能說存在感低一點好處都沒有,最起碼惠認為這會為她掃去很多麻煩,就比如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被人搭訕過,不包含正面不可抗力的相遇,被同桌忘記名字和被老師疑問是不是這個班級的學生都時長發生,但大多都是上課后老師驚詫的發現教室里多了一個人。
啊,這還真是一個殘念的話題呀哈哈。
加藤惠的這種存在感無限接近于零可以說是一種加點到滿級的被動吧。
相對的,在這滿級的存在感為零的對立面,同樣是那加點到滿級的可愛吧。
仔細觀察下,五官端正,個子也出于中游水準,皮膚即便是在女孩子群體里也算得上白皙,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是可愛類型的女孩子。
不管怎么說都能算得上在仔細看去會被驚艷到的美少女吧。
雖說現今這個美少女已成年。
所以一經被聚光燈打在身上,惠可以說一定會引發周邊的歡呼,引發不小的轟動。
可即便如此,引發轟動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第二天大家還記不記得那個引發轟動的美少女就是另一回事了,讓人覺得可悲的是大家可能都會在轉眼忘記那個平平無奇的名字,就是這種情況。
加藤惠對此既有著歡喜也有著煩惱就是了。
“喂---!惠,等等我啊!”
突然攔路小兵,不是,自來熟女同學甲出現了,追上加藤惠后就自說自話起來。
“呼哈,真倒霉,宿舍鬧鐘壞掉了,又急急忙忙洗漱化妝,又跑到食堂買的早餐,跑到這里可要累死了。”
“那還真不容易,辛苦了!”
“沒事啦,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有加入過鉛球社團,飛餅社團,標槍社團,還有舉重社團呢,體力棒棒噠!”
“額,這些社團聽上去就非常鍛煉體力呢,可為什么你進入大學后沒有報名這些社團呢?”
“誒嘿嘿,這個啊,那是因為我進入一個社團后沒兩天社長就被送進醫院,這就像是個詛咒,我加入的社團沒兩天社長會被送進醫院,國中時這樣,上大學后這些社團的社長看到窩的檔案后就勸說我加入一些文藝社之類的,還說我一個藝術生學習這些體育是屈才了,明明我這些運動都挺厲害的!”
“哦,這樣呀!呵呵!”
加藤惠已經想象到這位同學“吼呀”的一聲投擲出鉛球飛餅然后命中目標,也就是她的社長大人的場景了,畫面太美,只得以笑容掩飾過去,不得不說她的笑容還是依舊那么淡然,隨和的讓人很難產生距離感。
兩人就在女同學甲重新打起精神向惠說起一些新鮮趣聞的時候到達了藝術系教學樓所在的班級,從各自的儲物柜中找出畫板和畫筆,靜坐在教室里等待老師,老師來后一天的課程就這樣開始了。
講臺上的老師所講授的課程是素描,素描可以說是最基本的繪畫功底。
一般情況下藝術生要比文科生,理科生都要忙碌,因為她們每天手中的畫筆幾乎都要為一副作業所忙碌,但是剛升入大一的新生第一個學期還是比較輕松地,理論課相較實踐課要少的多,多半是在磨煉繪畫的基礎,也就是最基本的繪畫功底的積累,反正東林城大學就是這樣的制度。
所以加藤惠才有大把的時間回家能夠照顧到家務,何況考入東林城大學藝術系,一是為了留學能夠完成當初的那個約定,二嗎,當然是她本身對繪畫也有著一定的興趣,何況畢業后結婚要成為全職主婦的她,上學更像是生活的調劑。
沒錯,加藤惠上學的心態非常佛系,反正日后的繁忙繪畫作業是與她無緣了。
一天的課程在基礎素描的練習上度過了,中午與這個自來熟的女同學甲一起吃了午餐,不過惠卻是自帶的便當,這次她倒是沒有特地跑到佐秋辰的教室送便當給拉仇恨,早晨的時候就將便當給了丈夫。
中午她吃著自己親手做的便當,一邊想著是不是應該改善一下便當的材料,想到自家丈夫那銀行卡里余額夸張的一串零,多少有些慶幸提前把銀行卡收上來了,要不然還不知道他家丈夫又買多少周邊回家了,倒是無需擔心日后可能生活潦倒了,在有條件的基礎上想著應該準備一些更高級點的食材,然后做出更加美味的便當才是體現一名合格妻子的價值的時候。
嘩啦啦。
對桌的女同學甲是全程看著惠那精美的便當留著口水吃完自己的午餐的,頓時就覺得食堂的飯不香了。
藝術是非常需要靜心的,相對的時間也會流逝的飛快。
一上午的時間加藤惠也僅僅是將被她專門挑選的303怪人之一的扛鹿怪人雕像給畫完,身為從漫畫的國度過來的女孩,惠可能天生就對繪畫有著一定的基礎,被老師還拿她的素描夸獎過,可她選取的素材一致被大家認為有些古怪。
一般,大家都不會選取那么怪異的素材吧。
午餐后加藤惠與女同學甲分手。
女同學甲日常作為女大學生的日常返回宿舍追劇。
加藤惠則是獨自朝著東林城大學中央區域的行政樓趕去,善良的她一想到包包里有身份證,工作證,一串鑰匙,還有著裝有銀行卡的錢包,沒有了這些重要物品,想必失主一定非常為難,要盡快把包包還給失主呢。
是這樣想著。
還有令加藤惠要接手親自將包包返還給失主的原因不在于身份證上是一個漂亮的成熟職業女生,讓她稍感壓力,沒有這回事,自我反駁,再有令她在意的是失主的姓名,以及錢包里的紙幣,她怎么可能認錯。
那是幾張大額秀吉。
………
女同學甲:請給我一個正式的名字好吧!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