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記得上午看到的就在這附近吶!”
加藤惠從一家店里走出來,臉色掛上了愁容,重新四下望了望,又怕時間過去太久看了看手機,加快了腳步朝向下一家店,只得一家一家的找了。
前后腳的功夫。
跟在后面的黃毛青年朝剛才那家店里望了一眼,只是普通賣衣服的,這就奇怪了。
能做到不被警覺的惠發現,黃毛青年一看就是慣犯。
顯然人流量這么多的地帶根本不適合上去搭話。
他就這樣一路跟下來,先是跟到一家服飾店,沒有買衣服,買一個一個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包裝盒,緊跟又到了一家情侶照相館,差點就讓黃毛青年以為是被人搶先,不過這個可愛的女孩子只是向老板購買了一打彩色包裝紙和系繩,看上去像是要包禮物的樣子。
那么一個小盒子能放什么真不好說,總不會是巧克力,有這功夫還不如買成品。
至于送給誰這就不得而知了,但只要還沒確定他就有機會,那么把握時機就至關重要。
前提是能夠保持充足的耐心,這才是制勝的真理。
就連吊在大后面的鳴羽和安撫語都不得不佩服這黃毛的耐心,四目相對,會心一笑。
功夫不負有心人。
終于在一家兼賣服飾以外商品的店,加藤惠買到了想要的東西,直接用盒子彩紙包成了禮物盒子,放到了隨身包包內。
等辦完這些,看有時間加藤惠轉道上了一趟洗手間,然后就準備返回和佐秋辰匯合。
WC。
“辰君收到禮物時候的表情,一定很有趣吧!”
加藤惠還不忘對著鏡子拿出包包里包裝好的禮物盒子,里面是她精心準備的禮物,這可不是什么所謂的友情禮物呢,有對這些天接受自家丈夫的照顧的信息,也有對自己可能開了一個并好笑的玩笑,歉意的補償,不可否認這是她第一次送出的情意禮物呢。
到現在還殊不知可能一場麻煩等在門口...大概。
而那個麻煩。
“差不多了!”
黃毛青年跟到這里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背靠著衛生間門口轉角的墻壁,還不忘捋了捋因為跟了半天累的散亂的頭發,揪了揪自信的耳釘,忍痛打得耳釘現在還沒消腫,但這不正是證明一個男人勇氣的地方,擺出一個憂郁系男子的pose。
“我的魅力真是無處安放吶!”
他自己都差一點被自己的帥氣迷倒了。
“嘔!”
空蕩蕩的轉角傳來接連兩聲干嘔。
“什么聲音,給我出來,我已經看到你了!”
黃毛青年嚇得一個激靈,都忘記了剛擺好的pose,緊張的四顧是不是有哪個要壞事的家伙,聲音卻是壓的很低,生怕自己的獵物逃走。
過了好一會也沒見有其他動靜,只認為是幻聽了。
與其同時腳步聲越來越近。
趕忙重新擺好剛才抑郁系男子的帥氣動作。
他只要迅速站出來攔住那個美少女,然后抒發出自己的百試不爽的搭話技巧,還不是手到擒來,隨即露出一股名為自信的帥氣笑容。
掐好了時間。
沒錯,就是這個時候。
這個時候跳出來說不定還能有一個美好的邂逅也說不定,撞到一起。
行動的時刻到了,黃毛青年迫不及待的一撩劉海,站了出來。
“這位...嗚...可愛的小姐......嗚嗚嗚嗚!”
嗚嗚的聲音還沒兩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誒!?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什么聲音,嗯...是風聲嗎?奇怪......”
加藤惠站在衛生間的拐角處,空無一人,可愛的眉頭抬了抬隨即不在意的舒展開,隨和的性格使然。
既然沒了疑問自是要離開。
視角原因,黃毛青年背靠在女WC這一邊,還沒冒頭就消失不見,所以加藤惠并未看到突然冒出來的人影,就更不可能看到旁邊消防通道的門是向內敞開。
待加藤惠走遠后,消防通道門才緩緩的關閉,不帶出一聲響動,要不是消防通道內傳來真實的腳踩踏地面的聲音,還真就不一定是什么鬼了。
啪嗒。
“好疼疼疼!”
黃毛青年剛才只感覺有人捂住了他的嘴,之后整個人都被架起來,捂著撞得生疼的后背,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樓梯的拐角,而倆奇裝異服的怪人把兩條樓梯堵得死死的,要不是大白天的他就真以為自己是遇到綁架了。
不對啊。
這倆人奇裝異服明顯就和綁架的人是同一個團伙的吧。
“咦!!!你們是什么人,要對我做什么,別過來,別過來,我告訴你們,我我可不怕你們!”
黃毛青年被逼到了角落,腳蹬著地面,一直蜷縮成一個蝦米無路可走,這才晃悠著手指頭似是想要逼退倆越靠越近的人。
通常情況下被人找上門逼到角落的情況又不是沒遇到過,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可是眼前的畫面真的不能讓人冷靜下來啊。
如果只是倆“人”還好,打不過求個繞就算了,估計自己被堵的原因想必自己心里清楚的很 但這倆他真心覺得不是正常人吶。
對于一個對宅文化并不了解的社會青年,鳴羽的大“弗”團裝扮顯然非常符合人們眼中綁架犯人的特征,還有那揮舞的大鐮刀,這又不是戰斗番劇,不需要熱血的背景呀。
“黃毛,必死,黃毛,必死......”
還有這個拿著詛咒娃娃捶打個不停的人,口里還碎碎念這樣讓無法心安的話,怎么看怎么比那個從戰斗番串臺進來的還要恐怖吧。
“喂...年輕人,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不給別人找麻煩,就是不給自己找麻煩的話嗎!?”
鳴羽化身的斗篷怪將臉貼上去,一雙散發著危險警報的紅色目光將黃毛青年嚇得一哆嗦,驚懼的眼角滲出了淚水,這么恐怖的事憑生絕對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遇到啊。
要知道,就在剛才那把鐮刀距離他的脖子只有零點零零零一厘米。
“額,呵呵,如果我,我,我做錯了什么,那么我道歉,還請原諒我,如果是剛才那個女孩子的話,那么我保證我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
黃毛青年只認為是美少女后援會來劫道,惹不起他還不會道歉嘛,逃了后還是一條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