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的休息室,整座館內的學生會成員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抑感。
“夫婦啊!怎么會呢?怎么會這么早呢...太早了啊,太遲鈍了,加藤同學太狡猾了,為什么...為什么......”
響起如午夜兇鈴的低喃。
蘇婉還不知道有兩個人背后編排她,靜靜的倒在沙發上,四肢無力的垂下,把頭埋進了靠枕,宛如一條失去夢想的咸魚。
不久抱枕里隱隱約約傳來一絲不甘的抽噎。
“會!會長大人,體育館的工作完畢了,還請做最后的總結!”
門外一名穿著校服,帶著‘學生會書記’胸牌的女生還沒走進休息室就感覺到一股涼意,哆哆嗦嗦的敲門,站在門口沒敢進來,顫音的體型里面的會長大人。
以往陽光的會長大人現在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失戀的小男生,有一種想讓人安慰的沖動,有意思小心動要不要進去安慰一下,說不定還能趁虛而入。
這名帶著眼鏡的書記女生一鼓氣,剛想要走進去趁虛而入,俘獲會長大人的芳心。
“呦西!遲鈍的笨蛋遲鈍就好了,誰先放棄誰就認輸了啊,最起碼...絕對不能留下遺憾啊!”
蘇婉咸魚翻身,騷了騷被靠枕羽毛瘙癢的鼻尖,打了一個噴嚏,揮舞起拳頭為自己鼓勁。
坐起身雙手化掌,隨即用力拍在了‘喪’表情的臉上,那一抹陰郁迅速消泯無蹤。
用力之大更是讓臉蛋上留下兩道淺淺的巴掌印,看上去有點嚇人,重新露出那比男生還豪邁的笑容,笑嘻嘻給人一種親和的感覺,迎上原地戀愛,又原地失戀的眼鏡書記女生,結伴離去。
不過眼角的暈紅卻出賣了她。
誰都不知道的是。
體育館對面的長椅上不知何時多處一道人影,鳴羽坐在長椅上,正好能見到一樓休息室內的場景,同樣能見到蘇婉重新拾起精神的面容。
知道今天上午佐秋辰夫婦會一同過來,他早早就在這坐著,還以為能有機會。
“只是...貌似又輸了啊!”
鳴羽自顧自的抬起頭,望向刺目的陽光,眼角卻不干澀。
默默立場。
這邊如戀愛喜劇一樣的日常,剛進入劇情的腳步。
在另一側,則就是另一幅光景了。
G市迎來了一隊與特勤組打扮無異的客人,他們一身黑西裝,像是克隆出來的國字臉,一雙墨鏡擋住了半張臉,即便是寬松的西服都攔不住隱藏在布料下強悍的肌肉,充滿爆炸性的力量。
站在G市邊界,像是保鏢的黑衣壯漢們手提著與塊頭不符的銀白色保險箱,擁簇著一名站在保鏢中間顯得瘦削的金發中年人,隱藏在墨鏡下的一雙碧藍色眼眸望向隱藏在平靜之下暗潮洶涌的G市街道,行人熙熙攘攘,好似對突然出現的一群黑衣人無關緊要,忽略式的繞過。
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們身上仿佛有著與圣人惠同樣的魔力,讓路人對自身的存在感淡化,只不過還不能做到如圣人惠般強大的隱身能力,只是單純的利用一些小手段降低路人對自己的存在感。
“大人,到了,這就是主管無祈邪大人的G市!”
身后唯一一個提著兩個手提銀箱的壯漢保鏢上前兩步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
然后這名金發中年人摘掉寬大的墨鏡,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臉,白色的皮膚上有著淡淡的疤痕,從剛才不茍言笑的鄰家大叔轉瞬變成鐵血形象,從身邊的壯漢手中親自提起一把與小提琴長,卻略顯寬扁的手提箱。
(作者君⊙▽⊙:昆克箱子!!白鴿,是你們嗎?白鴿!)
中年人碧藍色如鷹隼一樣的眼眸直勾勾的望向G市邊界覆蓋在建筑外圍的攝像頭,幾顆原本監視街道的攝像頭滲人的齊齊望向了這個方向。
就像是大半夜上個廁所回宿舍,所有舍友都腦袋耷拉在床邊,一動不動,睜著眼睛看著你,毛骨悚然。
尤其是機械感十足的攝像頭,其中布滿的紅色光點閃爍,即便是大白天讓人見到的人都不寒而栗。
不過顯然這群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并未有多大感觸。
這些攝像頭說是歡迎,更像是一種下馬威。
金發中年人眼中盡顯冷嘲,對小年輕的小把戲不以為意,戲謔的扯出一個冷酷的笑容,眼神中好似能透過線路,真的做到順著往下爬過來與你相見。
順著網線,一路蔓延到東林城大學區公寓,G市特勤組基地。
“我去!嚇人啊,你真要有本事順著網線爬過來,玩這么多年電腦還從來只有我對別人不屑的份!”
蹲在電腦屏幕前,剛想要拿手機撥通無祈邪電話的小王手一抖,手機差點摔下去,對上屏幕上仿佛能穿透時空一樣犀利的目光,打了一個哆嗦,知道被嚇到后暗惱的豎起一根通用的手指,氣急敗壞的叫道。
“年輕人呢不懂得穩重......”
一旁原地待命實則暗地摸魚的李叔看見小王哼哼唧唧,還一驚一乍的,知道這是來事了。
視線落到屏幕上,正巧與那張被放大的金發外國面孔來了一個面對面,尤其是那雙滲人的眼睛,叫李叔眼角忍不住一跳,完全忘記了剛才還說的“年輕人不懂得穩重”,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總部鐵血調查官,安德·森,是個有名強硬派!”
“誰,我只知道有個打籃球的叫安德森。”
“行了,別打岔了,按照主管大人的要求趕緊匯報吧,我還以為總部派個高級戰斗員就差不多了,只是沒想到總部竟然對G市發生的事重視到這種程度,連鐵血調查官都派過來了,小王,這個人可不是我們能招惹的,還是趕緊通知主管大人吧,你們年輕人的那套講道理的說法對這個人可不管用!”
李叔往沙發上一癱,像極了老年癡呆患者,不過想到G市爆發的沖突差點演變成兩個世界之間的全面戰爭,總部派下來一個鐵血調查官就說得通了。
“呵,現在這年頭年輕人誰還會講道理呀!”
只有蹲在電腦椅上的小王一頭霧水,他可從來不信奉講道理,從來都是順著網線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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