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佐秋辰這邊,關于蘇婉來找過自是不知。
佐秋辰打著傘,一路來到后山,也就是加藤惠遇襲的寫生風景區,火災緣故這里拉起了警戒線,短時間內暫時無法使用。
邁上階梯,踩在泥濘的土壤上,驟雨的沖刷已經不見火光的洗禮。
誰又能想到在這片緊鄰校園的叢林上周竟然爆發了一場小規模戰斗,火光,只是戰斗的余波罷了。
焦黑的泥土踩上去,泥濘,還不定有鋒利的骨刺扎腳。
佐秋辰臉黑的撐著傘,抬起腳后跟,“吧嗒”一下,從鞋底拔下一根粘連著骨片的鐵釘,說是鐵釘是因為在踩到的時候,刀刃卷曲被踩的扁平。
再看看鞋底,倒霉的被扎了一個豁口。
不懷疑在這片看似無害的泥濘路上走一遭,純屬浪費鞋底。
當然,佐秋辰可不是來當義工收拾殘局的,這種事情還是交給特勤組,他們才是專業的。
“處理的不到位啊,啊,浪費一雙鞋了啊,明明是和惠一起挑選的!”
佐秋辰吐槽了一句,便踩上了泥濘朝記憶的那個方向走去,正是防衛組后山緊急通道的位置,這也是他能想到的最直接接觸特勤組的辦法。
呵呵,讓他如輕男主那樣一路挨打走劇情,肯定是想多了。
“簡直就像是闖關游戲,果然事件都逃不過打關升級的套路,嘛,雖然無法確認自己是男主角,可像普通的魔王勇者那樣整天等待開發新劇情,派雜兵來升級攢經驗,收集線索,最后成功過關...到最后辛苦爆肝練級還不如開局充把神器,一路碾壓到最后,毫無游戲體驗感可言!”
“到最后還是活成了最討厭的氪金玩家,開局即是結局!”
言歸正傳。
佐秋辰可不希望日常生活中有人暗中窺伺,還是一條要命的眼鏡蛇跟在屁股后面,時時刻刻的盯著你。
自己還沒什么,萬一沒注意圣人惠被咬一口......
所以為了日常不被打擾,也是為了圣人惠的安全考慮,無論圣人惠為特勤組狡辯什么,說他是幕后反派組織也好,說他是人類未來的希望也罷,現實是不論出于好壞,特勤組都派殺手想要殺害他們夫婦是既定的事實。
倘若他們夫婦只是普通人,自己沒有實力保護惠,那他豈不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惠被殺死。
即便日后覺醒了什么復仇模板,都無濟于事。
第一次死亡距離這么近,盡管并不能傷害到自己分毫,但也是第一次對擁有能夠保護惠的實力感到慶幸。
他不會濫用這份力量,就像是他的目標只是特勤組對于他們夫婦抱有惡意的人而已,不過在途中可能傷害到他人的利益也只能說抱歉了。
很快根據記憶來到那日接走加藤惠的地方。
至于被損壞的地貌植得到修復,通往地下的緊急逃生通道重新被隱藏,一陣好找才在暴雨沖刷下,踩到一扇冰涼的金屬圓門。
“記得這里就是當時特勤組護送女學生緊急逃離的通道,看樣子像是被重新修繕,又像是被廢棄的模樣!”
佐秋辰踩了踩直徑兩米作用的圓形金屬門,有點像縮小的銀行金庫保險門,可直觀起來的厚度卻不薄,怪不得能作為架設在魔物叢生的森林里的逃生通道。
俯下身輕敲了兩下,硬度感人,通道的外壁從外看來都是堅硬的合成金屬,還摻雜了不明物質,和襲擊自己家的那六個人手中的匕首材質差不多。
人家用來當保命的武器,你用來當逃生通道,差距這不就出來了嘛。
不過在這扇金屬門戶上,中間有著一道橫切的切口,不知用什么材料磨合了接口,連帶通道邊緣的縫隙被封死,基本上從外部還是內部都無法打開 “...封死了!”
這就比較麻煩了。
要不說佐秋辰怎么才算是剛出新手村還沒正式進入劇情的新手呢,明知道劇情就在我身邊,卻沒有足夠的npc幫忙開啟劇情,就連npc都沒見到,已經被定義為了隨時可能出現派任務的便宜大師兄,還沒拿到開啟更后面劇情的要是。
簡而言之就相當于沒有通關之前的任務,哪怕特勤組就在身邊,甚至就在自己的腳底下,對情報一無所有,完全是毫無方向的混沌,就連除這條緊急逃生通道外其他進入特勤組的入口都不知道。
甚至于快進略過劇情的他都不知道公寓小區就有特勤組的基地,而他現在要闖的從某方面來講跟特勤組沒多大關系的防衛組。
這就是不按劇情來的結果,全靠一頭莽上去。
佐秋辰對于g市特勤組還是有著一定好感的,最起碼抱有著善意。
不分青紅皂白的拿g市特勤組撒氣這一點做不到,借用g市特勤組找到背后的人,對于給人家造成的麻煩只有說一聲抱歉了。
等到便宜大師兄來負責交代特勤組的劇情,黃花菜都涼了。
而他本身與特勤組并無交集,又不想一路清小怪收集線索,最直接的只有通過同為一個組織的g市特勤組,那這條唯一通道就成為一個必選的選項。
“呼......”
佐秋辰對自己馬上要當一回反派的感覺很一般,特勤組明面上還是包圍人類不受魔物侵害的正義組織,他想要憑自己一個人的意愿強闖特勤組,無論從哪方面都是來者不善,是邪惡的一方。
作者君:承認吧,這就是被二次元荼毒喜歡給自己加戲的人!
下一刻。
佐秋辰一手舉著傘擋雨,另一只手硬核的抓住宛如銀行金庫保險門的逃生通道,手指輕易的穿入了縫隙的邊緣,看上去有點倒拔垂楊柳的架勢。
似是爪子劃過黑板,小刀劃過玻璃,指甲擦過鐵皮的滲人聲音回蕩在緊急通道內部。
眼睜睜的掰彎的鐵疙瘩有雨水混著泥沙流入了階梯的通道,流向了還在內部作業的黑衣后勤人員,昏暗的通道內只有安全燈在閃爍,鬼片開場似的聲音回蕩在心頭,牙酸不已。
與此同時從這對夫婦踏入校門便關注著的地下防衛組,辦公室。
“怎么可能,這真的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嗎?真就如無祈邪那家伙說的,惹了一個怪物……”
總管大人摸了一把冷汗直流的地中海,遮在頭頂的發絲已經濕的黏在頭皮上,是一陣的頭皮發麻。
尤其是監控畫面中,雨聲,以及隨著那年輕人的動作,伴隨著刺耳的摩擦,實際重量達噸位的金屬保險門,像是柔軟的紙片,一點點折成喜歡的形狀。
不說視覺沖擊,總之就是心底發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