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佐秋辰抓在半邊金屬保險門的邊緣,像是焊接封死的金屬面崩裂,出現擠壓下不堪重負的皺紋。
伴隨著力道的增大,竟如折疊的薄片,彎曲的不成樣子。
之后暴露出緊急通道內部同樣是金屬的階梯,已經有雨水滴答的灌入。
這還僅僅是一傘,一只手造成的結果,真不知道雙手并用會不會直接將這條緊急通道搬出來,給人這樣的恐怖錯覺。
刺痛耳膜的摩擦聲猶如陰森的伴奏曲,回蕩在時算不上明亮的通道內部,隱約還能聞見慌亂的腳步聲。
怎么看都有一種鬼故事拍攝場地的既視感。
而那個所謂的“鬼”,估計就是這洞口外不當人的家伙了吧!
嘎嘣!
就在佐秋辰一鼓作氣準備將井蓋偷走之時,身體一個前傾,粘接在被平砍削斷的金屬圓門中隙猛然斷裂,已然扭成麻花,足有半米厚的鐵疙瘩帶著整個人往前一撲,腳底踩滑,半只腳踩入了通道內的階梯。
還不待思考,慣性帶著佐秋辰用屁股著地的坐在并算不上寬闊的階梯,雨水,泥沙起到了良好的潤滑效果。
只見佐秋辰表情一滯,有點懵,下意識的舉動竟然不是穩住身形。
卻是最先。
用超乎常人的速度把雨傘收好,以防在滑落過程中損壞。
沒有理由,要說算不上理由的理由倒是有一個,這也是一個被羨慕之余的成家男人的悲哀,先不說兜里還有沒有錢買傘補回來,再有讓惠重新買把傘,壓根沒理由啊。
就是這有點蠢的反應看的貓在辦公室,手帕擦著冷汗看監控的總管大人一愣一愣的。
搞啥,把好不容易滋生的緊迫感還回來啊。
總管大人看了一眼這個跟無祈邪同樣有點不著調的年輕人,都不用判斷了,當時那個救走任務目標女孩的蒙面人就是這個在他眼皮子底下上了一年學的學生。
第一時間看著這人來勢洶洶上來就拆家門的年輕人,總管說不慌是胡扯。
摩挲著保溫杯,里面冒出枸杞的味道。
放到嘴邊抿一口。
“燙!嘶......”
總管大人心不在焉放下保溫杯,沒了喝茶的心思,端坐在加大號的老板椅上,攤在桌上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
余光從始至終都沒挪開監視的屏幕,看樣子有點虛,就是不知道是心里,還是身體。
在一旁是侍立的男秘書,看著監控畫面,臉色有點慘白。
秘書要不是有總管大人攔著,他都要擅自立刻開啟防衛組最高警戒了,人家都打上門了啊,現在拆的是門,等進來后拆的可能就是家了。
“總管,無祈邪主管交代的不要與這名年輕人起沖突,是這樣沒錯,可拆掉被封死的緊急通道闖入,這已經能算作是是單方面的挑釁了,即便是動手主管也沒理由發難,也算不上是防衛組單方面違約,真就要放這名危險人物進入嗎?我還是提議開啟最高警戒,將人攔在外,哪怕拖到主管親自回來解決也好!”
“被嚇到了嗎!?”
“不是!”
秘書硬撐道。
總管大人擺擺手,不以為意的笑笑,說道。
“沒關系,不說你,就連我都被嚇到了,會認為這個人很危險很正常,想把人攔下也是正常的想法,畢竟能做到這種事情的,哪怕是無祈邪,都不應能辦得到......”
“是,緊急逃生通道可以說是匯集了世界級的頂尖技術,動用機密金屬,危險級魔物骨骸鍛造,能量反震,還有硬度都無話可說,本來是用來當最后的避難所...可被異界人一刀削成兩半不說,這個人竟然能夠徒手掰斷,就連總部的特級戰斗員都不一定能辦到,在加上他看似玩鬧一樣消滅異世界入侵的,被定義為魔將級的怪人,這都是一個危險人物,而這樣一個危險人物找上門,很危險!”
(作者君:直呼好家伙,當秘書可惜了,解說員了解一下!)
秘書扶了扶鏡框,直觀感受并沒什么,頂多有點震撼罷了,當你深入了解,摸索到全部,分析出全部的時候,才會發現早已經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倘若放這人進來,防衛組的人無異于羊入虎口,所有人的性命都會掌握在這個人危險的家伙手中,從他在公寓樓里強勢鎮壓五名總部眼線,虐煞一人的手段,我完全不懷疑這個年輕人有殺人的決心,我都開始質疑H市的特勤組是不是都是一群吃干飯的,竟然放任這么一個危險人物活躍!”
“也不能這么說,說的好聽是總部的眼線,不好聽只是一群收編的亡命徒,在戰場上能發揮出余熱也是好的,可也未必不是毒瘤,誰又能說的清呢。”
總管大人喝了一口枸杞茶暖暖身子,剛才佐秋辰漏的拿一手熟練偷井蓋的功夫著實驚艷,緩過神來笑瞇瞇的看向這個還需要磨煉的秘書。
要不是一直拿手帕擦冷汗破壞形象,真就有一副世外高人的即視感。
“再有,暗殺人家,還不允許人家報仇,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這不一樣,暗殺的是總部,G市特勤組根本沒有參加這次行動!”
秘書急忙反駁,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這么激動,好似生怕被誤會招來災禍,實在是這個闖入者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身上,加入什么都不知道,還能無事的在外面辦公,可作為總管的秘書,知道的秘密不要太多。
“難道你還能反駁自己的手指不是自己的嗎?各個城市的特勤組就像是總部的手指,擺脫不掉的,還有你真的被嚇到了啊,還是想想就算反抗,人手在上一戰斗中損失嚴重,九成人都在醫院療養,防御系統運轉至超負荷,不進行大規模維修跟廢鐵沒區別,人家真的想硬闖......”
“...呵呵,不是我說,咱們用什么擋,是在外辦公的后勤人員,還是開啟在人家面前宛如薄紙一樣脆弱的防御墻?”
總管大人晃了晃保溫杯保持自己東廠,不是,防衛組大總管的形象,反問道。
“別杞人憂天了,這個年輕人,很不一樣,但總歸要比無祈邪更加招人喜歡,當你有家庭后就明白了,這樣的人,往往只會在乎‘家’,向‘家’出手的人,跟無祈邪說的,手都給你剁了!”
“咦...總管大人你這么說,就更可怕了啊!”
秘書吞了口唾沫,總感覺自家總管說的,他們會涼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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