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集合地。
“大哥,這些就是我們收集的情報。”拉爾道。
“我們四人從不同渠道獲得同一個消息,說明這個消息的真的。”加爾指著眼前的地圖道:“一周前,哈羅德奉命帶兵出戰,將與另一國進行交戰,交戰地應該是這個山谷,時間在一周之后。”
“我們是加入另一國參戰,還是其他方式。”
“到時看具體情況再進行選擇,現在各自去準備所需物質,然后一起前往目的地。解散。”加爾分配任務道。
。。。。。。
雖然哈羅德的軍隊提前一周出發,但是人多勢眾,導致行進速度并不快,而加爾四人人少,機動性更強,僅僅五天便追上了一直在移動的哈羅德一行。然后暗中跟隨其后。
不出四人所料,無論是交戰選址,還是到達時間,都與之前情報收集以后,所推測出的結果一模一樣。
加爾曾經根據哈羅德的“過去”,猜測過哈羅德可能待的位置,果然如其所料一般,這是個報仇的絕佳的機會:哈羅德帶兵,與另一方于山谷交戰,肯定不會戰在最前線。而事實比加爾猜測的結果,還要更妙的是:哈羅德站在最后指揮,并未深入山谷,了。而且其身后并沒有多少人。
加爾找準一個好時機,帶著拉爾三人從后方靠近哈羅德,一路上的人都被四人暗殺。
因為前方正是交戰的緊要關頭,哈羅德持續關注著前方。而且現場喊殺聲一片,后方的小動靜并未引起其他人注意,等哈羅德有感覺時,四人已經到了哈羅德背后。
“哈羅德,你背叛國家在先,設計戰友死亡在后,今日我要代替因你而起的戰爭中所死去的平民百姓報仇,更要代替我導師兼戰友——克里斯蒂娜報仇。”
加爾邊說邊殺向哈羅德,而拉爾三人為加拉掩護,殺著周圍前來支援的兵將。
叮叮當當,加爾與哈羅德二人大戰數個回合。
咻~一支箭從后方射向加爾。
加爾多年殺手生涯,暗殺經驗十足。經常有人為了救援目標,從旁協助,所以鍛煉出了“即便和人正面交戰,也關注著周圍的各種動靜”的能力,輕而易舉的躲過了這支突如其來的箭矢。
而哈羅德被加爾擋住視線并未看到,加爾突然往旁邊躲閃,導致整個戰斗節奏亂了。雖然憑借多年的戰斗經驗,本能的躲過了箭矢,但戰斗節奏還是被打亂了。
高手過招,講究的就是一個戰斗節奏,一旦穩定了以后,那么誰的節奏先亂,誰就輸了,特別是旗鼓相當的二人交戰的情況下。所以哈羅德節奏一亂,加爾就贏了——先是一匕首挑斷哈羅德手筋,讓其不能拿武器,再挑斷腳筋不能站立。
至于為什么不殺了他?
一方面是因為他雖然節奏亂了,但是武器擋住致命攻擊的時間還是有的,而手腕處就來不及擋了,手筋解決再攻擊腳部就更容易了。
另一方面,剛才的箭矢來源方向是山谷兩側的山坡頂,他想知道發生了什么,所以才斷其手腳筋,然后看向山坡。
這時其他地方的交戰的三方人也都住了手,金鐵交鳴的整個山谷瞬間安靜了下來。
只見山谷上方戰出來一人:“真想不到,在數國聞名的神秘智將,居然會這么輕易就中了我設的局。給我殺。”
話音未落,山坡頂是萬箭齊發,山谷內剩余人全死與箭下,只是有早有晚而已。
加爾自然不能讓哈羅德死于他人之手,更別提他們的箭矢,有意無意偏離哈羅德方向——很明顯是想活捉哈羅德。
先下手為強,一匕首割了哈羅德脖子,然后便想逃離此地,同時叫上了拉爾三人。
但最終加爾四人無人逃脫,更別提其他的普通士兵了。
期間,拉爾三人為了讓加爾逃脫,以身擋箭,以便爭取安全時間,但加爾還是沒能逃出去,因為山谷入口已被明顯與山上同一伙的人給封死了。
因為加爾是唯一一個,從漫天箭雨下逃出生天的人,所以他們的領頭,即剛才在山頂上說話的那人,告訴了他全部真相:
哈羅德面對的敵軍,是被這個領頭人設計、挑唆,才來攻打哈羅德所在國的。而哈羅德出兵也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因為此國人多勢眾,需要智將定計,最終在此地被困。只是沒想到多了加爾四人一伙,讓哈羅德沒空指揮軍隊,去應對山頂上的攻擊,導致第四方在毫發無傷的情況下,全軍覆沒山谷內的兩國軍隊。
第四方的領頭跟加爾說這些,就是看中了他戰斗能力,想要說服他加入自己這一方,但是拉爾三人的死,讓他根本不可能同意。于是,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匕首割喉自殺了。
“拉爾、迪亞、桑德,對不起。”這是加爾死前唯一的念頭——這一刻他才從仇恨中清醒過來,記起除了克里斯蒂娜,這三個一起從村子里出來的伙伴也是自己的戰友。
。。。。。。
在某個未知的空間,一片霧蒙蒙,有數百個人四處游蕩。
“這是哪?我是誰?我要干什么?”這是這里所有人發自靈魂深處的問題。
不知過了多久——這片空間似乎沒有時間的概念。隨著時間的推移,其中有些人變的模糊,逐漸的消失于霧蒙蒙的環境之中;剩余的其他人得到一個靈魂深處的提示——想要活,殺死眼前的所有人。
于是一場混戰就這么開始了——他們似乎永不知疲憊,直到被某個人殺死,或者自己消失。其他時刻不是正在戰斗,就是在找另一個人戰斗的路上。他們雖然是在混戰,但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單挑,同一個戰場不存在第三個人;若是有,他便會去尋找其他人。
又不知過了多久,整片霧蒙蒙的地方只剩下一個人——其余人不是變得模糊,直到消失;就是被他人擊殺了。
當此片空間只有一人還站著時,永不知疲憊的他,也當場倒地不起,就此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