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爐炸的多了,嫦曦和羲和也總結出一些經驗,仙果仙草的功效都已牢記在心,怎么搭配才是最關鍵的,嘗試了幾十年,二女覺得自己已經不會煉制出更好的丹藥,就以上一次煉成的丹藥做藍本,又精進微末,開始大批量煉制。
從各處調來熟悉草木的妖仙打下手,那些被各司各部懲罰派來的卻是沒了用處,只能做些搬運苦力。
此丹被命名為大還丹,不僅對治傷卓有成效,而且還能提供大量純凈靈氣,缺點依舊是有毒,需要服藥之人長久用法力洗滌自身,方能排除些許,想要徹底清楚,卻是難上加難。
兩人這邊鬧出這么大動靜,西王母那邊立刻就慌了,仙草仙果需要的計量突然增加,她擔心自己種的這些會供不上,這些年她也算兢兢業業,可種植本就是靠日積月累。
“這兩個瘋婆娘,不是剛炸了丹宮,怎么突然要這么多仙果。”
西王母有心想刺探刺探,還是忍住了,明知道她們是在煉丹還能刺探出什么。
大還丹的出世,為天庭提供了穩定的后勤,不用擔心煉體煉到一半沒有靈氣修復肉身,五司也前來討要,就連偶爾從不周山回來聯絡感情的鯤鵬,都舔著臉跟二女說了些好話,分了一些。
一時間丹宮進出的妖仙不計其數,幾位司長部長都圍在二女身邊道賀恭維,下意識的忽略掉西王母這個有功之臣。
但有些人不會忘,太一非常清楚西王母發揮的作用有多大,可以說沒有她就沒有大還丹,是以還專門悄悄去找她安慰了一番。
太一的到來,真是給了西王母一個天大的驚喜,她做夢也沒想到天帝會主動來自己的寢宮。
西王母這里的樣式和太一的寢宮沒差多少,可以說就是按照太一的寢宮仿制的,為的就是讓太一感到熟悉,可他卻是第一次來。
“陛下。”
西王母是在聽到婢女稟報后,耍了個小心機特地風塵仆仆趕回來的,就是要讓他看到自己努力的樣子,潔白的衣擺上還有濺上去的小泥點。
“辛苦你了。”
太一坐在椅子上,看著她一進來就忙前忙后幫他沏茶,還嫌棄的把婢女趕出去。
西王母心中甜蜜,捧著茶杯嬌滴滴的半跪在太一身邊奉茶,等他接過又開始捶腿,精心設計的衣領能讓太一在不經意間看到他想看到的,哪里有什么天后的尊嚴和顏面,都被她踩在了鞋底。
“能為天庭分憂是臣妾的本分。”
太一輕瞥了她一眼,聽得出話里的意思,放下茶杯伸手扶她起身,西王母也就順勢倒在他懷里。
“是不是覺得委屈?”
“不敢。”
太一笑了笑,把玩著她修長的手指,微微用力揉搓,“有就說出來,心里會舒服一點。”
西王母略有驚慌,“沒有。”
食指托著她的下巴,慢慢抬起,她的眼中透著慌亂,對上那一雙戲虐的眼眸。
“沒有就好,永遠記得你的身份,做好你該做的事。”
西王母心里有一萬句委屈也不敢多言,有千萬句咒罵也不敢說,僵硬著別過頭,脫離他的手指,不知道是該繼續靠著還是起來,就這么以一個別扭的姿勢虛坐著。
“有功我不會忘,有過我更不會忘,天庭好你才能好。”
隨著太一起身,西王母也終于能離開讓她又喜又怒的懷抱,平靜的送他出宮,卻在一腳跨出門檻前,聽他說道:“丹藥是給天庭的兵將吃的,下次別在仙草里做手腳了。”
西王母如遭雷擊,一手扶著門遲遲邁不出這一步,呆愣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
“他是在詐我?”
西王母懊惱的一拳錘在玉門之上,轟然碎裂,驚動了守在旁邊的婢女匆匆趕來,卻被心有怒火的西王母一巴掌扇了出去。
自己剛才的表現太明顯了,哪怕是磕磕絆絆辯解一句就可能會不一樣。
“他真的知道?”
但是西王母不敢賭,自己都能知曉天庭里的一切,太一呢?雖然東華紫氣不是他的,可他畢竟是天道認可的第一任天帝。
患得患失的過了好幾天,西王母也算能拿得起放得下,親自去了一趟丹宮服了個軟,從太一的話中她知道兩位皇后并不知情。
這次來她也沒說透,而且也沒讓其他人察覺到不對勁,聰慧的羲和在言語中猜出一點,嫦曦根本不理她,每次兩人相逢能正面看她一眼,都是西王母的福氣。
奉茶賠禮,自己算做過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待了些時日,西王母才在嫦曦的冷眼下離去。
“這賤人平白無故來給我們服軟,定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羲和輕笑道:“還能做什么,無非是仙草仙果。”
嫦曦皺著瓊鼻哼了一聲,“賤人!”
羲和像哄孩子一樣,捋了捋她的發絲,“歇夠了就趕緊煉丹,西王母害的我們欠了好幾天的丹藥,得加油哦。”
這幾日光生氣了,倒是把這茬忘的一干二凈,頓時又給西王母加了一條,“賤人!”
羲和不輕不重打了她一下,訓道:“別這么說,她好歹是天后,在外面給她點面子,更何況太一對你動不得手,對她可是無所顧忌,別讓她說你壞話。”
“說了又能怎樣,太一又不是不知道。”
嫦曦使小性子,但終歸是害怕,煉丹也煉的心不在焉,沒幾爐就匆匆跑了。
到了天宮前驟然停下整理衣擺,這幾十年炸爐都炸的有心理陰影了,總覺得臉上有爐灰,使了個小法術驅除塵土,輕咳幾聲才推開門進去。
太一含笑收功,自從捏過她的鼻梁后,兩人的關系就更近了一步,這也是讓太一無奈的地方,誰能拒絕一個喜歡自己的美人呢。
嫦曦帶起一陣香風快跑過來,乖巧的坐在身邊,抓住他的大手,先把西王母去丹宮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不是小心眼哦,是怕她給你吹枕邊風,胡言亂語。”
說完,嫦曦微微低頭嘟著小嘴偷摸打量他的神色。
“什么枕邊風,我和她什么都沒做過。”
嘟嘟嘴馬上就笑了,“她給我們賠了不是,我們就原諒她了,我就是想你了。”
這種想撲他懷里,又不能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