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孟星辰喃喃自語了一句。
小白眨眨眼,有些詢問的眼神看著孟星辰,不明白老主人又叫自己做什么。
丁巖卻看了看水安然的那雙長腿。
是很白。
這坦蕩中不乏侵略的眼神,讓水安然微微一笑。
這就是實力。
略帶挑釁的看了看小白。
我從未將你當做對手。
小白再次眨了眨眼,有些無辜的不明就里。
“上峰。”
牛大力察覺到氣氛有些詭異,在這個突然安靜的時刻,他有些不知所措。
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還是打破了這個美好的安靜。
水安然點點頭,然后開始闡明了來意。
簡單來說,就是又出命案了。
“鎮上的周傳福死了。”
水安然輕聲說道:“根據作案手法,是邪祟所為,我接到命令,前來處置這件事。”
其實清水河彎鎮的命案,即便是邪祟,有牛大力在呢,也用不著她這位執法使助手親自出馬。
可是呢,這次是她親自請纓,前來處理。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主動攬下這個活,或許,她很想再來清水河彎一趟。
當她來到此地后,發現花滿樓正好也出現了命案。
于是一番調查之下,發現花滿樓的死者,生前居然見過周傳福。
再往下查,事情更加詭異起來。
通過她的關系查到,花滿樓的死者居然與周傳福有染。
根據目擊者所言,花滿樓的死者在臨死前還找過周傳福。
可是,根據尸檢結果,花滿樓的死者應該是在申時上吊而亡。
而周傳福的死亡時間,卻是在酉時。
也就是說,兩人根本不可能見過面,因為時間對不上。
并且——
花滿樓的死者還有個相好的,那就是余玉。
而余玉又在戌時見過死者,那就更詭異了。
這三人相互之間壓根不可能見過面,時間上完全對不上。
于是,一來二去,她就查到了牽扯其中唯一還活著的余玉身上。
她起初還認為會不會是余玉發現自己的相好的與周傳福有染,然后憤怒之下,殺了二人?
情殺的可能性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可是再往下查,就發現事情不對勁了。
根據執法者內部驗尸結果,花滿樓的死者生前懷有身孕,但是孩子并非周傳福的。
至于是不是余玉的,這還有待調查。
這就是她來此地的原因,當她將事情經過說了后,所有人面色全部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你你們都看我干嘛?”
余玉只感覺聽的迷迷糊糊的,當他發現大家都盯著自己后,竟然沒由來的就是一陣心慌。
“你……確定是戌時去的花滿樓,見的張小鳳?”
余玉急忙點頭:“是啊,這一點我很肯定。”
“可是張小鳳的死亡時間,是在申時,戌時那個時間段,你不可能見到張小鳳的。”
余玉臉色一變,顫聲道:“什什什么意思?”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頓時驚叫起來:“不可能,你們一定搞錯了,戌時的時候,她明明還好好的。”
水安然沉吟片刻,看了看丁巖,又將目光落在余玉身上,有些遲疑道:“你……見到的張小鳳,是人還是鬼?”
“咦——”丁巖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灰塵。
大白天的,他怎么感覺空氣有些陰森森涼颼颼的呢。
看著一幫人大眼瞪小眼的都在盯著自己,余玉頓時臉紅脖子粗的辯解道:“我見到的肯定是人啊,她的身體熱乎乎的還有溫度,而且我倆還還還……咳,我敢打賭,絕對是人。”
是不是人,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了。
“丁道長,此事你怎么看?”水安然看向丁巖問道。
丁巖沉吟道:“要么死亡時間鑒定有誤,要么就他在戌時見到的那個不是張小鳳本人。”
“我也是這么想的。”
“可是執法者驗尸出現失誤的概率不大。”
“沒錯。”
“所以,那個人很有可能不是張小鳳本人。”
“對。”
丁巖眨眨眼:“你不是說,周傳福的死因乃是邪祟所為嗎?”
牛大力接過話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在戌時的時候,看見的絕對是鬼祟所幻化。”
聽到牛大力的話,所有人再一次看向余玉。
余玉臉都白了。
他也不太相信執法者對于死亡時間會鑒定失誤。
既然不是的話,那么自己昨晚見到的是——
…………
余玉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就要撓癢癢,只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白緣的嘴最快,立刻跳了起來大叫道:“你竟然跟一只鬼玩了半個時辰?”
說完后,還不斷的上下打量著余玉,嘴里一直在時不時的發出嘖嘖聲。
聽到如此直接的話,水安然臉色微紅,啐了一口:“呸。”
牛大力與孟星辰則是帶著男人的笑容看著余玉。
“你當時有什么感覺?”
從未說話的孟星辰,突然來了興趣。
余玉都快哭了:“我能有什么感覺啊,就跟正常人一樣一樣的,不然的話,我我怎么會發現不出來啊。”
水安然聽的臉上布滿一層紅暈,急忙岔開話題,看向丁巖:“丁道長,你能幫我嗎?”
丁巖微微想了想。
“酬勞會按照之前的雙倍給。”她急忙主動說道。
丁巖微微一笑:“為執法者幫忙,樂意之至。”
其實,有了余玉為長生觀擴建提供了贊助,他完全沒必要再為了報酬而出臺。
畢竟房子建好了,加上這段時間以來的積攢,完全足夠長生觀一年的伙食開銷了。
他之所以答應,一來是看在水安然與余玉跟自己交情的份上。
二來么自然也是為了維護正義。
師傅教導有方。
“多謝。”
水安然有些開心:“那我們走吧。”
“去哪?”丁巖問道。
水安然道:“花滿樓,去案發現場看看。”
“好。”丁巖起身。
“主人,我也去。”小白急忙跟隨。
主人?
剛剛準備邁開步子轉身離開的水安然,猛然抓住了一個關鍵詞。
“小孩子不要去,在家里陪我玩吧,那里不好玩。”
不用丁巖開口,孟星辰自然開口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