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怎么了?”周雨玲驚訝地說道。
“哈哈哈……我是冠軍,我才是冠軍!”馮晨晨大笑著說道。
“不是吧,怎么回事?”蘇萌萌也愣了。
“暫停,暫停!”陳正飛這個時候大聲說道。
“你們的暫停已經用完了。”裁判這個時候說道。
“不是有醫療暫停嗎,中斷比賽的時間不超過10分鐘就可以,中斷!中斷!”陳正飛說道。
裁判愣了,因為自從有市聯賽開始,還沒有人用過這個規定。
“怎么,你們想要違抗規定做事嗎?我的學生剛才崴腳了!”陳正飛說道。
裁判看了看領導坐的位置,這個時候,就見領導輕輕點了點頭。
裁判同意了這次暫停。
“抗議,抗議,你們怎么不按規定來!怎么可以這么叫暫停呢!”李艷不滿地走上來喊道。
“李教練,請尊重規定,乒乓球的規則里確實有這一項!”陳正飛說道。
“從來沒有人認為這一項有效好吧,而且這只是個建議性的規定,憑什么就能用了?”李艷說道。
“建議性?呵呵,李教練怕是不熟悉規則吧,規則里面有一條寫的是建議嗎?全都是明文規定!”陳正飛冷笑一聲說道。
“你……”李艷一時被陳正飛給說住了。
“我是冠軍,哈哈,我是冠軍,我是冠軍……”馮晨晨不停地說道,她的兩眼呆滯,表情夸張,看上去情況極為不妙。
“晨晨,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看看我,晨晨!”周雨玲這時扶著馮晨晨的肩膀說道。
“我是冠軍,冠軍獎杯是我的,蘇萌萌永遠也贏不了我!冠軍是我的!”馮晨晨大笑道。
“我去,晨晨,不是吧,你該不會瘋了吧,晨晨,不要嚇我們!”吳志林也說道。
“先把她拉倒休息區!”王正賢瞪著所有人說道。
“我要領獎,不要拽我!我要領獎!”馮晨晨大聲說道。
“你瘋了嗎?”周雨玲大聲喝道。
她這句話說中了很多人的心聲,是啊,馮晨晨瘋了嗎?為什么,為什么會性情大變,這就是被逼瘋的情景啊。
就在這個時候,陳正飛走了過來。
“我是冠軍,哈哈哈……我是冠軍,蘇萌萌永遠也贏不了我,我是冠軍,哈哈哈哈……”馮晨晨依舊在笑。
“晨晨,你搞什么呢,快清醒過來啊!”周雨玲大聲說道。
“教練,怎么辦,怎么辦啊……”王正賢這個時候說道。
看著馮晨晨一臉呆滯的樣子,只見陳正飛抬起手掌照著馮晨晨的臉,狠狠地大了一巴掌,這一巴掌很響,馮晨晨的臉被打向了一旁,甩起來的頭發將臉罩住。
馮晨晨不笑了,只是安靜地坐在那里。
“晨晨,你沒事吧,你沒事吧!”周雨玲這個時候著急地說道。
“教練,你這是做什么?”王正賢也說道。
“都別吵!”陳正飛厲聲喝道。
這下誰也不說話了,他們誰也沒有見到陳正飛發過這么大的脾氣。
“你們都看到了吧,豐山中學的那個教練打了馮晨晨一個耳光!”
“是啊,這個教練也太惡劣了吧,竟然這么對待球員。”
“這個教練是不是有毛病啊?怎么可以這么做呢?”
“這個教練簡直就是神經病。”
看臺上的那些觀眾們全都紛紛地說道,他們紛紛指責陳正飛的所作所為,但是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你好像有點發力過猛了。”沈星云這時對蘇萌萌說道。
“你的意思是,她會瘋掉,不是吧……”蘇萌萌驚訝地說道。
“應該只是暫時的失心瘋吧。”沈星云說道。
“經不住刺激,所以暫時的神治錯亂嗎?”王揚揚笑著說道。
“不至于吧,不就是一場球嘛,輸了就輸了。”林芳芳說道。
“對于你們來說或許是一場球,但是對于她來說,那就是爭一口氣了。”劉美哲說道。
“不過這件事情都過了這么多年了,這口氣也應該過去了吧,再說了,中間她贏了那么多次應該也把失去的都贏回來了,為什么還要這么執著呢?”蘇萌萌說道。
“或許天才的想法總是讓人想不透吧。”沈星云說道。
“這個陳教練腦子有問題,竟然敢這么對待球員。”李艷冷笑一聲說道。
“或許這種辦法能讓自己的隊員清醒過來吧。”王霜霜說道。
“老陳看來這次真的發火了呀!”看臺上的孫衛東這個時候冷笑一聲道。
“如果你現在是豐山中學的教練的話,你會怎么做?”沈星圖說道。
“秘密!”孫衛東說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咱們都這個年紀了,已經不是對手了,你藏著掖著這是干什么呢?”沈星圖無語地說道。
“現在不是對手,未必將來不是對手,如果將來我們對上,我現在都把我的想法告訴你,那我豈不是很被動。”孫衛東說道。
“聽你這個想法看來是有點兒想法,不過有的人想法很多,但是卻無法將自己的想法付諸行動,而你,也有可能就是這群人當中之一。”沈星圖說道。
“你這個人說話很有意思,你既然邀請我去做教練,現在難道又想反悔嗎?”孫衛東說道。
“是啊,我看我已經后悔了。”沈星圖說道,“或許我不應該再把你帶進乒乓球壇。”
“你要是再后悔的話,小心老子揍你。”孫衛東說道。
“你這話難道不自相矛盾嗎?你之前不是根本就不想加入乒乓球隊嗎?只不過是礙于我的情面,所以才同意了,現在我又不想讓你去了,豈不是合你的意嗎?”沈星圖說道。
“我說姓沈的,你以為我是什么?你想叫來就叫來,想趕走就趕走嗎?老子他媽的是你的玩物嗎?”孫衛東不滿地說道。
“說話不要帶臟字,那你的意思是什么?”沈星圖說道。
“我的意思很簡單,讓我去帶領這個球隊。”孫衛東說道,“你就給我那兩千多塊的工資,好意思嗎,即使是這樣我都答應你了,你不給我跪下來,你不感覺不好意思嗎?”
“我去,我真不想跟你說話了,你說話真是讓人煩。”沈星圖無語地說道?
這個時候馮晨晨依舊安靜的坐在那里,誰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什么話也沒有說。
“現在……你們這幾個人都給我散開,我有話單獨和馮晨晨說。”陳正飛說道。
“教練……”周雨玲這個時候擔心的說道,“她不知道馮晨晨發生了什么事,她很想去幫陳正飛一把,然而其他的隊員也都是這么想的。”
“雖然我打完這些比賽以后會離開學校,離開豐山中學,但是我現在依舊是你們的教練,所以請你們尊重教練安排可以嗎?”陳正飛嚴肅的看著王正賢,周雨玲他們說道。
王正賢他們點了點頭,然后不情愿地退了下去。
“你說這是為什么?為什么晨晨會這樣,我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一向高傲高冷的馮晨晨,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吳志林這個時候對王正賢他們說道。
“其實晨晨一直就是一個怪人,我想你們應該都有發現吧,怪人做出一些怪異的舉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希望大家還是不要瞎猜了。”王正賢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啊,她本來就很怪。”吳志林說道。
“是啊,其實仔細想想,是這個道理。”周雨玲也說道。
“晨晨,你沒事兒吧?”陳正飛這個時候用一種關心的語氣問馮晨晨。
“教練,剛才的我是不是非常的狼狽?我想今天這場比賽打完以后,我會成為全場的笑柄。”馮晨晨低聲說道,從她的語氣里面可以聽出來她非常的失落,而且失落中還帶著一些絕望。
“勝敗乃兵家常事,晨晨,競技體育里面這句話也是很常用的,沒有任何一項體育賽事,任何一個人都能一直稱王,乒乓球界的那些傳奇人物其實都輸給過小人物,也經歷過無數次輸球,不光是乒乓球界,其他的體育界也是一樣的,喬丹并不能做到82場勝利全勝,世界杯每年的冠軍很少是同樣一支球隊,所以參加競技體育一定要做好輸贏的準備,說了就記住,然后努力訓練,贏了自然該高興,但是不要過度的驕傲。”陳正飛說道。
“今天我真是輸球又輸人啊,教練,今天這一幕或許會成為我人生一直抹不去的污點。”馮晨晨說道。
陳正飛沒有說話,說句實話,就剛才馮晨晨的那種行為,估計已經被很多人拍上了,如果馮晨晨輸了今天的比賽,那么她今天將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未來也一直會在這種陰影下度過,在活血可能會一蹶不振,從心態上受到徹底的打擊,從而離開乒乓球界,這么大的壓力對于一個初中生來說,是那種無法承受的壓力。
唯一能釋放這種壓力的方法就是打敗蘇萌萌,可是這又談何容易。
現在的蘇萌萌實力完全上了一個等級,兩個人其實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上了,蘇萌萌的實力可怕的厲害,陳正飛也是知道的,或許今天馮晨晨,真的要成為全場的笑話了。
陳正飛這個時候看了一眼對面的蘇萌萌,她發現蘇萌萌也正在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這邊。
“或許這就是當年我嘲笑那些人,積攢的多了受到的報應吧?”馮晨晨這個時候無奈的笑著說道。
“晨晨,現在比賽還沒有結束,你不一定會輸。”陳正飛說道。
“教練,你不要騙我了,這場比賽我想我也沒有贏的機會了,萌萌的球技確實厲害,我承認了,或許這對于我來說,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一個笑話,我真的很想打完這場球,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馮晨晨說道。
“晨晨,你怎么可以說這種喪氣話呢?別說現在你們兩個差四分,就算是你們兩個人差十分,身為乒乓球員的你也不能說這種話。”陳正飛說道。
“教練,我是個務實的人,我不相信那些運動類漫畫里面大翻盤的奇跡,我會憑我的主觀臆斷去想象這些事情,或許將來我不再選擇乒乓球這個運動了。”馮晨晨說道。
“晨晨,輸給一個人并不可怕,你知道嗎?”陳正飛說道。
“怎么不可怕?對于我來說,輸給蘇萌萌就是最可怕的事情,我為什么就不能像當年的張圣龍一樣?用技巧一直沒有輸給過沈星圖,我真想做到女子乒乓球界的張圣龍!”馮晨晨說道。
“雖然張勝龍以前一直都沒有輸給過沈星圖,但是他卻和你有很大的不同。”陳正飛說道。
“我知道他是世界冠軍,而我什么都不是。”馮晨晨這個時候冷笑一聲說道。
“這你就錯了,張勝龍這個人他并不在意乒乓球本身的輸贏,雖然和沈星圖是死對頭,但是在球場上張圣龍每次都會做好輸球的準備,他不會被外界任何東西所干擾,只會埋起頭來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能夠做到常勝不敗的人,如果不看破輸贏的話,最終,會迎接失敗。”陳正飛說道。
“輸贏?打比賽不就是為了贏嗎?什么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重在參與之類的話,通通都是扯,你只有打贏了對手才能高看你,所有的人才會高看你,你打輸了,屁都不是。”馮晨晨說道。
“我承認你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晨晨,現在你不是背負這種壓力的年紀,你這個年紀也是要享受競技運動給你帶來的樂趣,去鉆研當中的奧秘,而不是一味的追求勝利,勝利和失敗只是一種結果,重要的是你是怎么獲得的這個結果?”陳正飛說道。
“教練,我求你一件事情。”馮晨晨突然說道。
“什么事?”陳正飛說道。
“讓我一個人安靜安靜吧!有些事我想好好的想想。”馮晨晨說道。
“好吧,那你就安靜安靜,時間還有四分鐘,希望你能夠想通我跟你說的話。”陳正飛說道。
馮晨晨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