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鴻儒訝異地看著睡熟的郝仁滴咕:“沒心沒肺的家伙睡眠質量都這么好的嗎?聽歌都能睡著?五月你吹得是催眠曲?”
“沒有啊...”南宮五月無辜地道。
這時候,郝仁兜里的數據終端飄了出來:“他又進入夢位面了!”
楊鴻儒納悶:“這顆星球還連著夢位面呢?我以為只有地球才能進去呢!”
南宮五月好奇地問道:“夢位面是什么?”
“那是和地球所在的宇宙相對的一個世界...不太好解釋,你就把它當做和現實世界一體兩面的夢幻世界就可以了。”楊鴻儒言簡意賅地道。
好吧...楊鴻儒覺得渡鴉12345挑上郝仁絕對是發現了他身上糾纏著的關于夢位面的龐大信息包。
楊鴻儒順手一抓,就把數據終端撈了過來:“找到可疑信息點了嗎?”
“正在掃描著呢...這顆星球太大了!”數據終端說道。
它對楊鴻儒十分尊敬,數據終端覺得自己成為一個艦載主機的愿望估計會在他身上實現。
楊鴻儒實在是太神秘了!
數據終端甚至覺得丫能徒手搓戰艦!
和郝仁一直把楊鴻儒的話當吹牛嗶不同,數據終端一直都在記錄著楊鴻儒的話。
這是渡鴉12345給它的任務之一數據終端也有測謊功能!
楊鴻儒絕大多數的話都是真的!
唯獨楊鴻儒在說自己的實力的時候全部都是假話...他不是一個弱雞。相反,他是一個強大到讓虛空都感到恐懼的超級強者!
郝仁就這么躺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睡著,而南宮五月則在數據終端的請求下幫郝仁穩定精神。
她的催眠曲還真有挺大的效果郝仁竟然在日曬三竿的時候才醒!
“我又穿了!”郝仁一醒來就如此說道。
楊鴻儒掂了掂數據終端道:“它跟我們說了...這回你又見到什么了?”
“我在里邊見到活人了!還有那邊的建筑墻上繪制的絕對是來塔符文!”郝仁說道。
楊鴻儒澹定得一批,南宮五月倒是不澹定了:“來塔符文?夢位面怎么可能會有來塔符文?”
楊鴻儒分析道:“要么是來塔符文是夢位面過來的,要么是獵魔人干脆就是夢位面過來的...”
郝仁認同地點點頭:“獵魔人跟夢位面絕對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然后他轉移話題道:“咱們還是趕緊找人吧……終端,你找到那個貨柜艙沒?這都掃描一晚上了。”
“當個PDA真命苦,全天無休,連你睡覺的時候本機都得同時給你當保鏢兼雷達...”數據終端哼哼唧唧地打開全息地圖,上面顯示的是更加精細而且已經深入到地下和海底深處的超精度圖像:“目前發現三個疑似地點,都有撞擊痕跡或者能量反應應該是貨柜艙和運載設備墜落之后的殘骸所在地。其中兩個地點分別在附近的森林里和兩百公里之外的山頂上,還有個地點比較夸張……兩千公里之外的海溝底部,本機差點把第三個地點給忽略掉——但愿那不是貨柜艙,本機有深海恐懼癥。”
郝仁:“……”
擁有這么一臺有脾氣、能拆臺、嘴巴毒、神經質、話癆而且連放個電影都有自己審美觀,并且還自稱有深海恐懼癥的PDA,郝仁覺得自己遲早會錘煉出四大皆空的本事來。
楊鴻儒納悶:“運載設備的墜落殘骸?不是說貨柜艙安全抵達這顆星球么?怎么又成墜落殘骸了?”
“是啊,貨柜艙安全抵達了,但運載機墜落了!”數據終端抖了抖身子:“地精科技就是這么叼...所以我就說渡鴉長官不該圖省事找那幫從救世軍里退役的地精來運貨,他們的成本控制簡直達到不要臉的地步——根據剛才從航管局下載到的資料,運送貨柜艙的運載機是無人型號,進入大氣層后解體,貨柜艙用自帶的緊急減速裝置勉強著陸成功,但定位設備之類的全部燒壞。最后一次發回的只有求救信號,沒有定位信號,而且這個信號也已經中斷...現在咱們要從三處墜落地點把它們找出來。”
郝仁沉吟半天:“渡鴉12345會不會已經知道貨柜艙就墜落在海里,才讓我專門把你帶上?要不咱們先去海溝那邊找找?”
郝仁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因為他心目中的渡鴉12345從來都是個幕后黑手,折騰人的本事出神入化那種,保不準那位女神姐姐已經知道貨柜艙的下落了,她就是把郝仁派出來折騰著玩的……
楊鴻儒這時候澹定地把自己的鞋子脫了下來,郝仁皺著鼻子道:“你講究點...談事兒別拖鞋!”
楊鴻儒撇嘴:“我乃無漏之體,腳沒味兒...我脫鞋是有用以的!”
“你要干啥?”郝仁問道。
楊鴻儒幽幽道:“投鞋問路!當你遇到岔路的時候,不如問問你的鞋...”
南宮五月訥訥道:“這能行嗎?”
“這事兒考驗氣運,氣運低的人玩不了...而我就不一樣了!宇宙大意志會給我指路的!”楊鴻儒篤定地抓起鞋子往天上一扔。
鞋子落地,鞋尖指向了遼闊的海洋。
郝仁:......
“那個方向!準沒錯!”楊鴻儒說道。
數據終端沉默了一下之后緩緩地飄了出來:“雖然看不出什么原理,但是那個方向真的就是三號疑似墜落點...鞋尖中線正對著,角度絲毫不差!”
郝仁:“臥槽!”
楊鴻儒把鞋往腳上一穿,然后又甩出一臺科技感非常強的飛行器。
郝仁都快麻木了:“這些玩意我怎么都沒見你拿出來過?”
楊鴻儒笑了:“別逗了!這玩意在地球都不能合法起飛!薇薇安都被高射炮打下來過,你覺得我要是扮演ufo會不會被東風給射下來?”
郝仁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兒,地球的科技也不差至少大氣圈內的飛行物都能受到精準的打擊。
海溝墜落點離海邊兩千多公里,楊鴻儒的飛行器用了一個小時就抵達了墜落點上空。
“就是這了唄?”楊鴻儒把飛行器懸停在水面上問。
數據終端道:“就是這!就是這!下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