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寒身處于一片蔚藍的空間，頭頂是千萬顆如同星辰般的光球點綴，腳下是如同水一般的物質，但只會折射景象與泛出漣漪，并不會沾染其上。
校服是長裙，腳底則是一片明鏡可以折射景象，李子寒低下頭去愣了愣神心想，“還好裙子長。“
這里沒有盡頭可言，一眼環四周，更遠處都是深藍色，稍微轉個圈就會迷失方向，看得李子寒一陣頭暈腦漲。
但總比出去后被污穢怪一個長槍突刺弄死更好，她又繼續漫無目的地在這里四處走動起來。
這時，天上的萬千星辰仿佛跳躍一般活動起來，如同星雨一般落了下來，不過沒有落在近處，而是極遠處。
在李子寒眼里，那就像是千萬把飛劍拖著長長劍氣縱橫在蔚藍的天際盡頭一般壯觀遼闊。
“這是哪兒？“看見了如此壯觀的景象，李子寒更加對這里好奇，仿佛一處世外仙境不沾染半點塵世氣息。
“我們等待您多時。“空靈且中性的聲音回蕩在這片空間，來自四面八方環繞在李子寒的耳邊。
她打了個寒顫，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如何應答，如此寂靜的地方忽然冒出聲音也是挺嚇人的。
空靈的聲音沒有停止，而是繼續追問著說道：“尊貴的眾......交換者，請說出你的訴求。“祂的語句開頭略有些結巴，不知是什么原因。
李子寒很警覺，沒有果決的答應空靈聲音的要求，都說了是交換，要是白嫖她肯定直接開沖了。
她開口問道：“我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你想要什么？“
自己只不過是一介普通的華夏高中生，又不是主角模板，連資質等級都是C級，有什么東西值得換？
空靈的聲音沒有立刻回答，等到這片空間寂靜到了極點，以至于李子寒差點以為剛才的聲音只是幻聽，祂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尊貴的交換者，你的生命可以換三份饋贈。“
話音落下，李子寒皺起了眉頭，這句話可以理解成很多意思，自己的生命可以換來三份饋贈，到底是第一份饋贈就開始折損生命，還是第三份饋贈直接清零。
李子寒繼續問道：“饋贈是什么都可以？我的生命是饋贈結束才會給你？“
那邊的聲音這一次沒有思考很久，而是很快的答道：“不，交換者。你只能接受你所能承受的。你的生命，將會在第三份饋贈降下的瞬間被我們回收。“
承受？回收？我們？這些字眼為這個詭異的說話者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此刻的李子寒眉頭已然緊緊皺起。
“我可以選擇長生嗎？“李子寒問道，她想試探出這份饋贈的底線，自己若是拒絕這次交易，出去就是死路一條，不如搏一搏，沒準單車變摩托。
空靈聲音回答道：“可以，尊貴的交換者，但你依舊會死去，你只能抵擋住歲月的流逝。“
李子寒有些意外，這個問題竟然沒有達到饋贈的上限，看來自己的下一次試探必須更加大膽，她問道：“那我可以成為地球最強的超凡者嗎？“
那一頭沉默了一會，回答道：“不可以，尊貴的交換者，你的身體無法承受如此饋贈。“
“好吧。“李子寒的神情顯然有些失望，如果一瞬間變成最強的超凡者，就能讓很多事情平息，比如清除污穢什么的。
想到了污穢，李子寒覺得這也是個可行的試探，她問道：“那你可以幫我根除污穢的源頭嗎？“
空靈的聲音回答道：“不可以，尊貴的交換者，這份結果你承擔不起。“
李子寒搖了搖頭，神情有些不屑的說道：“是我無法承擔，還是你們無法做到？“污穢存在極為龐大，可以侵蝕萬物，眼前的這個鬼東西還需要和她一介普通人做什么生命交易，顯然也不是什么厲害貨色。
空靈的聲音繼續回答道：“尊貴的交換者，我們確實無法做到這件事。“
“哼。“李子寒撇了撇嘴，果然是這東西不行，只是這聲音背后的'我們'究竟是什么存在？
竟然連永生都可以隨意給予。
李子寒摸了摸下巴說道：“那你可以給我一份無與倫比的先天異能嗎？“
空靈的聲音很快回答道：“可以，尊貴的交換者，我們有能力賦予你這份至高無上的權能。“
聽到這里，李子寒不僅點頭，露出很滿意的神情，這個結果對她來說無異于是最好的了。
但她還是問了一句：“如果我死了都沒有拿到第三份饋贈，你們還會收走我的生命嗎？“
空靈的聲音回答道：“不會的，尊敬的交換者，我們不會也無法違背古老意志的契約精神。“
'古老意志'與'契約精神'，說的李子寒一頭霧水，這東西說的越多，她的腦袋就越發糊涂。
李子寒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如果你們現在把我送回去，我會死嗎？“
如果可以，這場交易還是不要進行的為好，李子寒巴不得靠著這東西躲過一劫，用它擋災。
空靈聲音回答道：“會的，尊敬的交換者，唯有將死之人可以看見我們。“
這句回答打消了李子寒一切想法，她嘆了口氣說道：“那好吧，我答應你們的交易。“隨后眼神凝重，“我需要的第一份饋贈就是至高無上的先天異能。“
話音落下，此時周圍的空間終于產生變化，蕩出陣陣漣漪，如同波紋般四處散開。
一道金色的圖紙擺在了李子寒的面前。
“來自古老意志的無上契約。
我作為將死....愿意用余后的生命為代價，與締結契約者...交換三份饋贈。
第一份饋贈：至高無上的權能 第二份饋贈：
第三份饋贈：
將死之人署名：“
李子寒無法看清金色圖紙上自己和對方締結者的姓名，看來是個十分謹慎且狡猾的角色，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空靈的聲音再度響起，此刻卻有了些許聲調，顯得富有感情，“用鮮血簽上署名吧，我尊敬的交換者。“
一根細長的銀針也忽然出現在李子寒手邊，她面色有些陰冷，也有些無可奈何，順手拿起了那根針。
鮮血從指尖冒出，沒有什么痛感，李子寒洋洋灑灑地寫下自己的姓名。
“祝我們交易愉快。“空靈聲音也越來越小，離開此處。
金色的圖紙也被裹挾帶走消失不見，一切重回寂靜。
水藍色奇異的光照耀起來，散發出極強的源能波動，但李子寒現在還只是個資質洗禮都沒經歷過的麻瓜，感受不到這份偉力。
一團藍汪汪如星辰般的發光球體破開空間的隔閡出現在她的面前，李子寒面色希冀地伸出手去觸摸。
浩瀚深邃之藍一下子照亮這片空間，李子寒正處于其中央，雖說看上去很壯觀，很綺麗，但她并沒有感覺到身體亦或是精神上的絲毫不適，就像這份權能與生俱來一樣。
下一刻，重回現實。
ps：
容我想想金手指怎么樣既厲害又不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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