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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往事重現

  藍色光柱璀璨瑰麗,從天而降,華麗的一擊愣生生的命中在李子寒柔軟脆弱的身軀上,很快將其徹底貫穿。

  李子寒并未發出任何慘叫,只是一陣觸電感攀附上身軀,隨后這團藍色光芒迅速包裹周身。

  不知道還以為是某種神藥帶其進入玄妙的頓悟狀態。

  “自帶追蹤是吧?“這是李子寒腦海之中最后一刻的想法,她的雙眼平淡無波,很像是兩口悠悠的古井。但她的心中就好像古井底下的暗流河,洶涌澎湃。

  當星軌看著李子寒的身體開始被分裂,像是溶于王水當中,消解模糊,不再能細看。

  “嗚嗚,走好!“星軌剛剛抽泣了幾下,悲傷的情緒還沒有達到頂峰,它就發覺有些不對勁。

  并非是李子寒本身正在消解的狀態不對勁,而是它自己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星軌自身也是李子寒神魂的一部分,如果這股能量想要磨滅李子寒的神魂,就必然繞不過它。

  星軌忽然面色一僵,胖乎乎的白色身軀一陣抖動,一股惡寒由內向外發出,他有些戰栗的說道:

  “死道友不死貧道!“

  力拔山兮氣蓋世!

  這一聲呵出,直接將李子寒最后一點神魂保守住,這道藍色光柱大部分源能尚在,直接橫擊在星軌柔軟而脆弱的身子上邊。

  此刻星軌渾身熒光閃爍,有橙黃色的碩大斑點,還有蔚藍色的微小斑點浮現在周身,都化作一道天然的屏障保護著李子寒最后的一點神魂不滅。

  這一短暫而微弱的平衡保持了許久,星軌也不再說話,不僅是因為己身正處在毀滅與新生的兩重疊加狀態之中。

  更是因為也沒有人可以回話,李子寒也是神魂保留一星半點的狀況,根本察覺不出外界的變化。

  過了半晌,李子寒伴隨著星軌墮入了深淵不知多久,也不知道它們承受了多久這道神魂磨滅的攻擊。

  “六關,過。“

  李子寒的魂身猛然爆出光芒,璀璨的光芒噴涌而出,涌動的光華就好像是從天穹裂縫中流淌出來的瓊漿玉露。

  修復,再完善。

  李子寒的魂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完善,很快達到新生如初的模樣。

  這一關是機緣巧合之下才通過的,星軌也沒有料到自己也算做了磨滅神魂的重要一步,也算是小小的作弊手段帶領李子寒順利度過。

  少女俏麗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李子寒在一片鳥語花香之中醒來,身下是堅硬的玉石,瑩瑩閃爍。

  李子寒半起身先是整理了一下寬大不合身的衣袍,而后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眸,開始打量四周。

  從山水之間走進洞窟,再到金輝流淌轉入云海之上,再從云海之上落到神秘的祭壇之上。

  最終來到了李子寒此刻踏足的一座宏偉仙宮門前,金碧輝煌的大門上神紋流轉,所刻畫的景致也栩栩如生。

  整齊的十八根白玉柱筆直聳立在兩邊,其上雕刻描繪了某些大物的模樣,有妖族,有人族,也有稀奇古怪的種族。

  但他們大都是氣宇軒昂亦或是睥睨眾生的模樣,身上的氣息很是圣潔,能夠將威嚴與仁慈完美的融為一體。

  “這算是一座仙宮吧?“李子寒有些好奇的問道,她也被其中描繪的景象所吸引住了。

  星軌有氣無力的回道:“是的,這明顯是仿照亙古時代的風格建造出來的。“

  它觀摩了一番繼續說道:“你看,左邊的白玉柱上雕刻的是金鳳玉皇,但金鳳玉皇是個女的,這里雕的卻是個男的,這種小錯誤太低級了,很明顯這個氏族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古早。“

  李子寒的面色變得古怪起來,問道:“你怎么曉得這金鳳玉皇是個母的?“

  她沒有什么忌諱,總不能時間過了這么久,這些存在千萬萬年前的大物們還能給她來個神罰吧?

  星軌聽聞母的這兩個字后驟然面色一變,當然,李子寒只要不內觀己身識海,就不會看見它的臉色。

  只是星軌的神魂寄宿在李子寒初生的識海上邊,二人的能依靠某些共同的情緒來感受。

  它有些后怕的說道:“金鳳玉皇那可真是個了不得的大妖,只是她的功績我已經記不得了,我出生的時代就和她已經跨越了歲月長河許久。“

  “即便你是后來者,也不應當褻瀆她。“

  李子寒點了點頭說道:“哦,等我建立比她更偉大的功業,是不是能把她踩在腳下了?“

  “嗯對,對這些風流人物要保持一定的敬畏......等等,你說剛才什么?“星軌原以為李子寒會乖乖道歉認錯,結果碰到這如此硬茬。

  星軌原本就是受傷狀態,現在更是傷上加傷,它猛烈地咳嗽了幾聲,嚴重到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堪堪說道:“你這個家伙,簡直是大逆不道!“

  李子寒沒有理睬它,傳說中宏偉無比的仙宮就近在咫尺,她很想進去看看最后那兩關究竟是個什么玩法。

  她剛剛踏出第一步,所有的光景迅速流轉變幻。

  仙宮大門消失不見,轉而化成了一堵厚實無比的玉墻,堅實不可摧。

  十八根白玉柱齊齊綻放光華,直沖云霄之上,將層層云堆筆直地刺穿攪開,此刻的天光都不禁為之黯然失色。

  李子寒小心臟砰砰直跳,直問道:“這是什么情況?“

  她怎么見過這種場面,十八根滔天光柱,連同太陽都要被遮掩半分光輝,這是什么東西復蘇了。

  轟然一聲巨響,李子寒面前的白玉地板被打碎,散出層層煙塵,但很快又迅速恢復正常。

  一位身披黑色堅甲的少年屹然獨立,手上是一柄長長的大戟,黑色堅甲上烏光氤氳流轉,還有不知名的血精附著其上,大戟上更是鮮血淋淋,殘痕不斷。

  李子寒一眼就看出這是一根白玉柱上的大物,只是并非完全復刻其完美的狀態,而似乎是其少年時刻的狀態。

  所以這位黑甲少年的身軀虛若煙塵,并非實體到來。

  星軌震驚了,它的聲音顫抖著說道:“往事重現,這是個了不得的手段!“

  李子寒疑惑的問道:“你不是才說過這個氏族并非那么古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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