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徐占文如此,其實,不只是因為憤怒,也是想要趁機震懾一下其他人。
畢竟,他們初來乍道,在之前,已經有不少人,隔三差五的找麻煩,盡管說不怕,可是,畢竟耽誤時間。
如今的他們,一心修煉,根本不想理會這些勾心斗角。
如此一來,既然周慶宇跳了出來,事情又鬧的這么大,那么,他們倒不如趁機殺雞儆猴。
“小子,你找死!”
人群議論紛紛之際,周慶宇怒火中燒,沖徐占文低吼了一句。
“草!”
不屑的怒罵一聲,徐占文傲然道:“老子就是找死,有種,你就上決戰臺,沒種,就他瑪少廢話,給老子滾一邊去!”
“好!”
“很好!”
這一次,周慶宇當真是怒火攻心,一轉頭,沖荀執事喊道:“荀執事,契約拿來?”
“等等!”
不過,就在荀執事準備拿契約的時候,韓志超上前一步,沖荀執事問道:“荀執事,弟子有一事想問。”
對于這一切,荀執事一直很平靜,點頭道:“嗯,盡管問。”
再一次恭敬的拱了拱手,韓志超開口道:“契約簽訂之后,若周慶宇在決戰臺上,強行沖破修為,那又當如何?”
“宗門之規,契約雙方,若有任何一方,膽敢違背契約,輕則,廢除修為,逐出宗門,重則,老夫將親自出手,當場斬殺!”
一言落地,荀執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旋即,補充道:“契約之下,人人平等,任何人,都是一視同仁!”
很顯然,荀執事盡管沒有多言,可是,心中卻很清楚,他知道韓志超在擔心什么。
這一句,很明顯是給了韓志超一顆定心丸,同時,也給了周慶宇一個警告。
“多謝荀執事解惑,弟子明白了。”
如此,韓志超當真是舒了一口氣,再次沖荀執事拱手。
既然能同意徐占文與周慶宇一戰,那么,韓志超對徐占文,當然也有絕對的信心。
只不過,周慶宇畢竟是真武境八重天的強者,因此,韓志超不得不考慮狗急跳墻的問題。
一旦周慶宇不敵,強行爆發真武境八重天的修為,恐怕,能夠直接秒殺徐占文。
因此,他必須要先確定徐占文的安危。
現如今,按照荀執事之言,一旦周慶宇強行爆發修為,那么,他便會出手,護徐占文周全。
如此一來,韓志超自然不用擔心了。
不過,如此一番話下來,不論是周慶宇,還是徐占文,皆是心中一驚,怒火隨之消散了大半。
畢竟,對于徐占文來說,他之前根本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現如今,猛地聽到韓志超的話,當真是驚出一身冷汗。
確實,同等修為之下,他有信心戰敗周慶宇。
可是,周慶宇畢竟是真武境九重天的修為,若突然爆發修為,他哪里是對手?
另一邊,周慶宇的心驚,則是荀執事的一番話,本來,他看似是怒不可遏的接受了徐占文的挑戰。
可是,心中卻也早有想法,一旦不敵,既可稍稍爆發修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徐占文斬殺。
一旦徐占文被斬殺,以他的身份,頂多遭受一些無關緊要的處罰。
可是,現在看荀執事的樣子,似乎是根本不給他那個機會。
一旦他爆發修為,荀執事恐怕會直接出手,根本不會顧慮他的身份。
畢竟,決戰臺的規矩,由來已久,幾乎在齊云宗建宗之時,便已經存在,膽敢違背契約,那便是挑戰齊云宗的威嚴。
作為決戰臺執事,荀執事絕對不可能手下留情,哪怕他是二長老的孫子!
在整個齊云宗面前,一個內門二長老,還真算不得什么。
一時間,周慶宇的心里,不禁又有些發毛了,竟是有些懊悔了起來,早知如此,就不該招惹這一群煞神啊。
“呦,周師兄,你不會怕了吧?”
只不過,正當他眉頭緊鎖之際,耳邊卻傳來了徐占文那讓人恨得牙根癢癢的聲音。
“哼!”
冷哼一聲,周慶宇咬牙道:“小子,你少他瑪囂張,別以為我就怕了你!”
“待會兒,若你不是我的對手,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呦,我他瑪好怕啊……”
故作恐懼的退了兩步,徐占文又翻了個白眼,不屑道:“草!誰怕誰知道,煞筆!”
“嘶!”
“這小子,也太狂了吧?”
“嘿!這就叫初生牛犢不怕虎。”
“竟敢如此辱罵周慶宇,簡直是找死啊。”
“誰說不是呢,他還真敢上決戰臺,簡直是瘋了。”
“哼!你們盡管看著吧,周師兄一定會讓他死的很難看!”
“膽敢挑釁周師兄,必死無疑!哪怕同等境界,他也不可能是周師兄的對手!”
如此毫不掩飾的挑釁、羞辱,當真是讓周圍的弟子,有些難以置信,紛紛忍不住議論出聲,一個個指指點點。
“你!”
聽到他如此一言,周慶宇更是氣急,不禁咬牙切齒。
“哈哈哈……”
可是,不等他大發雷霆,徐占文一陣大笑,徑直來到荀執事面前,拱手道:“弟子徐占文,見過荀執事。”
“嗯,拿去。”
點了點頭,荀執事也不廢話,給了他一份契約。
三下五除二,徐占文簽訂契約,小聲道:“荀執事,如果我在決戰臺上,將那煞筆殺了,會怎么樣?”
“嗯?”
這一問,荀執事眉頭一皺,旋即,小聲道:“現如今,齊大長老不在宗門之內,若他死,你們將舉步維艱!”
如此,徐占文眼底的寒芒,隨之收斂了一些,拱手道:“多謝荀長老,弟子明白了。”
一看他如此,荀執事并不多言,盡管徐占文盛行魯莽,可是,絕非無腦之輩,如此明顯的局勢,自然能理解。
很顯然,對于他們來說,最大的依仗,只是齊白云,可是,現在的齊白云,根本不在宗門之內。
若周慶宇真的死在了決戰臺上,哪怕有宗門規矩存在,二長老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正如荀執事之言,他們將舉步維艱。
可是,事已至此,讓徐占文認慫,那是不可能。
只不過,他將心中的那一份殺意,收斂了起來。
上臺,已經是不可避免,既然不能殺他,那也要好好羞辱他一番。
一念及此,徐占文縱身一躍,跳上了決戰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