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對于鋪天蓋地的嘲笑聲,留下來的幾位長老,早已習以為常,并且,也是不屑一顧。
只是,眾人看向秦天策的目光之中,又多了幾分期待。
事到如今,眾人都清楚,如此局勢之下,想要扭轉局面,秦天策是唯一的希望!
聲浪滔天之際,秦天策神色如常,看樣子,這方長老姍姍來遲,并非偶然。
既然已確定名額,那么,這一次選拔大比,還有什么意義呢?
“諸位,靜一靜!”
抬手示意眾人安靜,高臺上,天云宗弟子開口道:“盡管名額已定,可是,方長老來此一趟不易。”
“因此,在李家主的建議之下,方長老決定,給城中其他青年才俊一次機會。”
“若有人認為,能夠戰勝利用或是秦遠,那么,皆可上臺一展,若勝,則可取代其名額,成為天云宗弟子!”
旋即,并未理會眾人,這弟子沖李永二人揮手道:“請二位公子上臺,一炷香之內,若無人登臺,此次選拔就此結束!”
“是!”
一言落地,李永二人似乎早有預料,立刻縱身一躍,跳上了擂臺,神色傲然的看著周圍人群。
成為天云宗弟子,乃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是,此時卻無人登臺,畢竟,想要戰敗李永二人,談何容易?
最起碼,也要有靈武境修為,才敢登臺一試,可是,如今放眼永裕城,年輕一輩之中,也唯有這二人,突破了靈武境而已。
“哼!”
“廢物!”
略等一會兒,仍舊無人上臺,秦遠抬手一指秦天策,厲聲道:“數日前,你不是口口聲聲,稱我為垃圾,要永遠將我踩在腳下嗎?”
“如今,你這個廢物,可敢上臺,與我決一死戰?”
言語間,秦遠身軀一震,一股強大的氣息,向著四面八方炸裂開來,如一陣狂風一般,瘋狂肆虐。
忍耐了許久,終于等到這一刻,秦遠有點迫不及待。
“呵!”
不等秦天策開口,擂臺另一邊,李永冷哼一聲,傲然道:“秦天策,本少勸你一句,不要拿莫須有的奇遇,來挑戰絕對的實力!”
“趁還來得及,磕頭認錯,不失為明智之舉!”
“否則,本少不介意,親自教訓教訓你,順便,滅了你秦家,永裕城,只有一個秦家,便夠了!”
言語間,李永姿態傲然,高高在上,仿佛,他已是一方霸主,主宰一切。
說滅掉秦家之時,仿佛是再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般。
“天策……”
高臺之下,秦志宇既憤怒,又擔憂,下意識的看了眼秦天策。
畢竟,秦志宇看的出來,李永是故意這么說,目的不過是為了讓秦天策上臺罷了。
可是,秦遠說的很清楚,上臺,便是決一死戰!
來之前,秦天策已經說過,他突破了靈武境。
如果說,只有一個秦遠的話,那么,秦志宇一點都不擔心。
可是,如今擂臺之上,還有一個李永,虎視眈眈!
如今的李永,非但有著靈武二重天的修為,還覺醒了天命神魂!
一旦開啟天命神魂,李永的戰斗力,以及各方面的力量,都將提升一倍不止。
到那時,莫說秦天策剛突破不久,哪怕有同等境界的修為,也未必是李永的對手啊!
“秦天策!”
不等秦天策開口,臺上的秦遠,怒吼道:“你這個廢物、孬種,還在猶豫什么?若你不……”
“呵!”
“垃圾!”
本欲起身的秦天策,對于如此的咆哮聲,不僅冷笑一聲。
旋即,秦天策站起身,一邊走向高臺,一邊開口道:“秦遠,我說過,在本少的眼里,你就是一坨垃圾!”
“你找死,本少可以成全你!”
一邊走上臺,秦天策一邊淡然開口,旋即,又抬頭,看向了高臺上的方元,詢問道:“方長老,不知你是否收了這垃圾為徒?”
“不過,你也聽到了,他要與我決一死戰,不知,這又當如何?”
一個秦遠,秦天策不在乎,可是,他卻不得不多個心眼,確認如今的秦遠,是否已經被方元收入天云宗。
萬一,如今的秦遠,已是天云宗弟子,一旦秦天策將他殺了,那方元,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盡管沒將方元放在心上,可是,對方畢竟是真武境的強者,一旦追究起來,秦家可承受不起!
為了一時沖動,將整個秦家,置于危險之中,絕非明智之舉。
因此,動手前,秦天策必須要知道,方元對這件事的看法。
“呵!”
只不過,不等方元開口,一旁的秦遠,冷笑一聲。
“方長老,此事,乃我二人私人恩怨,您無需理會。”
旋即,秦遠轉回身,沖方元拱手道:“若是連這個廢物,都無法戰勝的話,那么,我又怎配成為天云宗弟子?”
突破靈武境的秦遠,可謂是信心十足,完全沒把秦天策放在眼里。
畢竟,秦遠很清楚的知道,秦天策不過煉體八重天罷了,哪怕偶得奇遇,也絕對不可能,在短短數日之間,再一次突破修為!
“嗯,說得好。”
高臺上,一看秦遠如此,方元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意的瞥了眼秦天策,揮手道:“既然如此,開始吧。”
很顯然,哪怕是方元,也沒將秦天策放在心上。
“多謝方長老……”
拱手致謝,秦遠陡然回過頭,氣勢斐然,盛氣凌人的抬起手,直指秦天策,沉聲道:“廢物,少廢話,快快上臺受死!”
“今日,本少要讓你知道,你我之間的差距!”
“哈哈哈……”
對于此,秦天策仰頭一笑,旋即,縱身一躍之間,整個人,跳上了擂臺!
“嘩!”
“上臺了?”
“這廢物還真是不怕死,真的敢與秦遠決一死戰?”
“哼!不過是找死罷了,如今的秦遠,可是靈武境的修為!”
“一介廢物,看來是活的不耐煩了!”
對于旁人來說,如此局勢之下,秦天策上臺,無異于找死。
莫說李永在臺上,哪怕只是一個秦遠,都足矣讓秦天策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