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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遂心玉弓射黑袍

  冰涴清一見敖淵辰,雙眸之中立刻便露出了閃亮的光華。

  只因敖淵辰長相俊朗,一看就不像壞人。

  冰涴清的心底頓時便升起了希望,對敖淵辰自然是好感滿滿:“這位龍族道友,還請你救我一救,我被一個惡道追殺,所以才拼命飛遁,不小心擾了道友法駕,還請道友恕罪。”

  敖淵辰上前扶起冰涴清:“道友被人追殺,本座心疼還來不及,怎么會怪罪道友?”

  “多謝道友體諒。”

  冰涴清趁機又道:“我本是半步六階知見境界的修為,只因強行破關,所以身受重傷,發揮不出全部實力,還望道友助我一臂之力,斬殺惡人。”

  敖淵辰和冰涴清正說著話,便見一道黑光猛然靠近銀色龍宮,最后化作了一名黑衣老者。

  “見過里面的道友!老夫方才正在追殺一名鮫族修士,還請道友行個方……”

  “滾!”

  “道友怎生如此無……”

  “昂!”

  敖淵辰化作應龍真身,飛遁而出。

  黑衣老者猛然便瞪大了雙眼:“神龍!”

  他顧不得此處總會有神龍出現,二話不說直接就破開虛空,欲要逃遁而走。

  修士修煉到了化域境界,就與化域之下有了天差地別的變化。

  首先,化域境界之所以被稱作化域境界,就是因為修煉到了化域境界之后,就會凝煉出一道法則領域,在法則領域之中,只要沒有可以與法則領域匹敵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傷到化域修士。

  所以化域修士在面對化域之下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有絕對的碾壓之力。

  同時,修士在踏玄境界的時候,就可以斷肢重生。

  明臺境界的時候,就可以續頭重生。

  到了化域境界的時候,更是可以滴血重生。

  如果不能一擊打敗,就根本無法斬殺。

  同時,化域修士已經可以破開淺層虛空,逃跑能力大大增強,打不過完全就可以跑掉。

  而且,還可以提前分出分魂留在安全的地方,就算是真身被人打殺,也可以借助分魂復活。

  所以,一旦修士修煉到了化域境界,除非是遇到高一個大境界的強者或者是被多人圍攻,亦或者是有極特殊的手段,否則同境界之中,就算是化域巔峰也很難斬殺化域初期。

  假若黑衣老者今日遇到的是一名普通的化域三重修士,憑借他化域一重的修為輕松就可以逃走。

  但敖淵辰乃是龍族真龍,豈會沒有自己的手段?

  只見他龍尾一搖,便重新化作了玄體之相。

  然后抬手虛握,掌心便出現了一柄橙色的琉璃玉弓。

  此弓名喚遂心玉弓,乃是一件天地秘寶,就算是凡人手持此弓,也可以發揮出比擬造相修士的強勁攻擊。

  敖淵辰一手持弓,一手輕挽弓弦,手上立刻便出現了一道由能量凝聚而成的橙色長箭。

  隨意瞄了個方位,“唰”的一聲就射了出去。

  黑袍老者原本已經撕裂了虛空,正要一步跨入其中,逃遁而走。

  卻不料他猛然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降臨到了他的身上,使他根本無法躲避,也無法反抗。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橙色的長箭射穿他的身體,將他整個人都化作了一捧飛灰,連一聲慘叫也沒能發出。

  而在一片隱秘的空間之中,一道意識剛剛降臨到分魂之中,便驟然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從天而降,落到分魂之上,將整個分魂都攪成了碎片。

  “啊!”

  那道意識只能不甘的慘叫一聲,從此墮入九幽黃泉。

  天地秘寶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存在,只有世間的第六種職業靈運師才能煉制而成。

  或者說,只有煉成了天地秘寶才算是一名靈運師,可惜天地秘寶的出現都非常的機緣巧合,沒有特定的規律。

  就算是同一名靈運師,也基本上不可能煉制出第二件天地秘寶。

  這就導致每一件天地秘寶都是無價之寶。

  而且,就算是最差的天地秘寶,也至少能夠發揮出相當于化域修士的攻擊。

  不論何人持之,只要能夠使得天地秘寶認主,就能夠立刻操控巨大的力量。

  敖淵辰的這件天地秘寶本身也只是一件化域級別的天地秘寶,被他借助混沌道主的位格所煉化,而后又靠著騰達珠吞噬了好幾件天地秘寶,方才將它的品階提升到了造相境界。

  雖說只有造相修士的攻擊力,無法真正比擬真正的造相修士,但對付造相境界以下,簡直是無往不利。

  而且,敖淵辰的底牌無數,這只是他比較厲害的一件武器而已,還算不上是真正的底牌。

  斬殺黑袍老者,也不過是順手為之。

  敖淵辰按照慣例,單手掐訣,施展出地煞七十二秘術之中的攝魂秘術,將黑袍老者殘留在天地之間的殘念攝取過來。

  而后又催動七十二地煞秘術之中的通幽秘術,雙眸之中射出兩道綠光,照在黑袍老者的殘念之上,讀取了黑袍老者比較重要的記憶。

  敖淵辰雖然狂傲霸道,但卻不是無腦囂張,他每次在斬殺了敵人之后,都會施展通幽秘術讀起記憶。

  萬一來者有什么來頭,便直接斬草除根,片甲不留。

  如此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待到他重新回到銀色宮殿之上,冰涴清已經同他的三位御寵相對而坐,談笑甚歡。

  見他回來,眾人又一起將他引到席上。

  冰涴清卻連忙起身,對著敖淵辰行了一個大禮:“今日多謝道友仗義出手,救我性命。”

  她二話不說,便拿出了一枚儲物戒指:“我無以為報,唯有些許家私還算上得了臺面,便獻給道友,聊表心意。”

  敖淵辰自然知道冰涴清的想法,不過是害怕剛出狼窩又入虎穴而已。

  他順手將冰涴清遞過來的儲物戒指推了回去,直言不諱:“道友,不知為何,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恍惚間覺得你我好似在什么地方見過。”

  冰涴清能修煉到半步知見境界,又豈是蠢貨?

  只是一瞬之間,就聽懂了敖淵辰的暗語:“道友這么一說,我竟也有這種感覺,怕不是我與道友前世是什么故人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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