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的下場,必須死!”翀茗開口說道。
當她聽到段天涯提起紫尾鼠時,臉色冷冷一笑:“當年如果不是它們告密,至使后路被斷,守衛者這三個字早就不存在世界上了!
原來,紫尾鼠一族雖然弱小,但卻有著一項種族天賦:打洞。
當年,那修行禁忌的守衛者的事發之后,名頭一片狼藉,聯邦廢了大力才將其捉拿歸案。
可到了最后,因為考慮到他曾經的戰功,又有曾經的戰友求情,聯邦綜合考慮之下,沒有將其滅殺,而是被關在了守衛者的制造的特殊監獄之中。
而監獄的所在,就是九崖山下,那公墓的前身。
然而,那個看到母親被玷污的小鬼卻不甘心于此,它要報復,他要血債血還。
它叫翀羽,只是一個低等級的小鬼。
為了復仇,卻努力修行,制造多起血案,成功在最短時間內,晉升到了最強大的厄靈。
終于在某天,它召集了手下小弟,準備沖擊守衛者監獄,想要將那個血腥守衛者人血債血還。
然而,當它借助紫尾鼠一族的幫助下,偷偷潛入監獄之中的時候,卻發現整個監獄都是一個圈套。
原本奔赴在聯邦各地參加戰斗的血腥守衛者,竟然在此時全部集結。
經過后來聯邦考證,確實證實當時的那紫尾鼠投靠了聯邦,將翀羽的計劃給泄露了出來。
與此同時,還有一些剛剛入世的修行者也參與其中。
當它出現在監獄的瞬間,立刻受到了致命的埋伏。
雖然當時的守衛者僅僅是一些血氣旺盛的普通人,可有著煞氣戰兵的加持下,也有一戰之力。
更何況當時已經有了修行者的入世,戰力更是大大提升。
因為紫尾鼠的泄密,聯邦早已準備,為了抓捕這個制作多出慘案的厄靈,下了大本錢。
整個監獄布置成了一座密不透風的大陣,而那挖開通道的紫尾鼠,將翀羽送到陷阱中央后,轉頭溜了個干凈。
在如此準備充足下,人類修行者依然遭受了難以想象的考驗,大戰在其中爆發,雙方死傷無數。
翀羽的戰力雖然被壓制,可依舊是近乎無敵的存在。
雖然難以和這群守衛者想抗衡,但如果它拼了命的逃跑,根本沒人可以阻攔一個厄靈的鬼物。
但萬萬沒想到,當時血腥守衛者的隊長,為了防止翀羽逃跑,把那個犯案的守衛者給拎了出來。
就這么在翀羽的眼皮子底下,給放了出來。
翀羽憤怒之下,不在逃跑而是奮起屠殺。
一戰過后,守衛者幾乎全部犧牲。
而那為母復仇的翀羽,也在能量耗盡之后,被那名守衛者隊長用煞兵擊殺。
可是翀羽在死亡前,卻拼命殺掉了那名血腥守衛者。
因為把隊友充當誘餌,致死隊友死亡的原因。
隊長也與其他幸存的血腥守衛者關系大大不如從前。
而聯邦為了祭奠此次案件,將所有人的骨灰葬在了九崖山下,隨后將此事當做丑聞密封。
吳超在那一戰中,因為和一個五階戰力的鬼物戰斗,至使將缺損壞,身體受傷,隨后退出了守衛者的舞臺。
他已經想好了,自己死后,就埋在那九崖山的守衛者之墓中。
所以來到了九崖山下,當了一個小小的警察,只為能和曾經的戰友同生共死。
而段天涯想問翀茗的身份是什么?
其實游方的推測還是有些錯誤。
她并非是翀羽的母親,而是它母親的妹妹。
當時翀茗想要阻攔翀羽復仇,卻被反對,在戰斗前夜,被翀羽困在了祖地。
一方面是不想讓她參與這件事,畢竟太過危險。
另一方面是怕復仇失敗,連累唯一的親人也死亡。
但戰斗的結果,確是兩敗俱傷。
在戰后,曾經對復仇持反對意見的翀茗,也踏上了復仇之路。
但她沒有向翀羽那樣囂張跋扈制造慘案,而是在暗中偷偷修煉。
終于在幾十年過后,等到她晉升厄靈之后,她再次回來復仇了。
紫尾鼠背叛之后就大富大貴了嗎?
實則不是。
叛徒在任何地方都不會接受待見的。
它雖得到聯邦的賞賜,可卻不敢聲張,生怕妖修知道它的背叛行為,只能遠遁深山。
可即便如此,紫尾鼠也沒有逃出魔爪。
當翀茗找到紫尾鼠的時候,發現當年那個背叛者因為進階失敗而死亡,只能屠滅其血脈泄恨。
甚至在憤怒之下掀了其祖墳,將其尸骨暴于荒野。
而收集其紫尾鼠一族晶核,并非自己使用。
她是想要拿到翀羽的晶核面前,將這群背叛者的晶核一點點的掰碎,將其中的血脈力量挫骨揚灰!
然而,她卻沒想到,在這過程中竟然出現了游方這么一個意外。
幻境之中。
翀茗看著面前的游方,胸口起伏不定。
曾經帶給她噩夢的血氣煞兵再一次出現了。
翀茗的雙目中燃起怒火,看著面前,隨后身影淡淡消失。
“小心,她又來了!”段天涯皺眉,持劍站立。
龐大的能量瞬間從身體中擴散,一個巨大的紫氣光罩出現在了周圍,將三人牢牢罩住。
這種行為和剛剛水揚子使用靈氣屏障的方式相同。
在靈氣屏障沒有破損之時,可以說是萬無一失的安全。
但其靈力的消耗,確實非常兇猛。
靈氣屏障每一次受到攻擊時,段天涯幾乎要消耗掉與對方攻擊相同的能量。
可因為游方的受傷,他為了保護這個加以青睞的年輕人,不得不使用這種方法,以守為攻。
只要等到救援的到來,就是翀茗的死期。
巨大的聲響不時從紫氣光罩上傳出。
幻境開始慢慢變化,周圍的黑暗世界也開始慢慢崩塌。
這是翀茗將靈力集中的緣故,只為在最后關頭,殺掉三人。
而段天涯雙手持劍,閉目屏障之中,勢必要死守到底。
這樣的戰斗已經沒有了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性,完全是矛與盾的碰撞,是力量的最強攻伐。
任何一方先守不住,迎接而來的,只有死亡。
曾幾何時,一代鬼物大佬蕭士凌,變成成為了小老弟,站在光罩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沒辦法,生命關頭啊!
可就在這緊要關頭,蕭士凌突然回頭看了看游方,臉上帶著疑惑。
因為剛剛,他好像聽到了大表哥讓這老頭撤去屏障的腦殘話語。
只見游方面色蒼白的站在身旁,朝著持劍而立的段天涯說道:“師伯,相信我,撤!”
幾秒鐘過后,段天涯猛地睜眼。
就在瞬間,周圍用來抵擋攻擊的紫氣屏障瞬間消失。
而翀茗在發現屏障消失的瞬間,立刻依靠幻境進行閃現,隨后出現在了段天涯的身后。
看著背對自己的游方,黑暗在手心凝結成了鋒利的尖刺。
當她察覺到游方使用的是煞氣戰兵之后,心中完全瘋狂了。
仿佛游方就是殺死它侄兒的仇人一樣,根本不管自己的安危,一定要將這人殺死。
翀茗的身影轉瞬即至,手中的尖刺距離游方只有半米相遙。
可在下一秒,卻大驚失色。
幻境之中,不知為何出現了無數的線條,宛如漁網一樣,將翀茗捕捉在了漁網之中,根本動彈不得。
而最讓她驚恐的,是在幻境中的某一個角落。
一個長相普通,甚至有些樸素的長發女人正從黑暗的幻境中緩緩浮現。
整個身子就像上鉤的魚兒一樣,被魚線魚鉤從黑暗的水面中奮力扯了出來。
只見她身上纏著那詭異的線條,正一臉驚慌的看向面前。
游方在巨大的壓力下,艱難的撥動了其中的一條魚線,滿眼的魚線立刻消失,幻境之中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段天涯看著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女人,滿目震驚。
只聽耳邊,經過剛剛的幾句傳聲之后,再次傳來了方師侄的一句話:
“厄靈本體,殺!!!”
懸疑系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