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莽荒森林上任妖皇駕崩后,莽荒森林到現在為止已經有百年未曾有過妖皇。
如今新妖皇登位一事,對于莽荒森林來說是一件大事。
新皇登基,自是免不了大殺特殺,不外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如今的新妖皇強勢無比,不比上任妖皇一般中庸,他不準許出現中立的種族,要么效忠于他,要么就是滅族。
妖皇坐與妖皇殿首,偌大的大殿只有他一人站立。
他身材高大,面目粗狂,用九尺來形容都有些顯小,他這身板儼然已經有了一丈。
單是小腿就如蟒蛇一般粗壯。
對于這樣的人,第一印象應該是沙場上大開大合的莽將,似乎與皇字一詞的臆想完全不同。
唯有一對相對于他身體來說比較小的眼睛,時不時瞇成一條線,透發內心冷酷無情的本質。
此時,大殿之外進入了一個不速之客,他手持著羽扇,臉色是失血過多后蒼白色。
“軍師,可有修養好。”
妖皇的鼻音像是雷鳴一般,言語充滿著壓迫性,膽小者恐怕因為這么一句話就會心驚膽戰。
“妖皇大人,屬下已經無礙。”
年輕男子化作羽塵,亦是當日率領三萬妖兵圍堵冷狐谷的人。
“妖皇大人,屬下已經確認虎王叛變,以及豬鷹兩王身隕。”
羽塵說道此事臉色有些難看。
兩日之前,他血遁而走,但去而又反,再次潛入冷狐谷,途經冷狐谷外數十里地之時。
卻看見了豬鷹兩王殘敗不堪,全身筋骨皆碎,化作原型的豬鷹兩具尸體。
原來他們兩個當時不是逃跑了。
而是被不可抗拒的力量擊潰,甚至還來不及防御。
“虎王叛變,那便把白虎族屠了。”妖皇目光寒冷無比,沒有半絲為豬鷹兩王身隕而惋惜。
好像死的不是他部下,而是路邊搖尾乞憐的阿貓阿狗。
“是。”
羽塵面不改色的應承道,實則心中味苦。白虎族數量不過百,沒有聚集的族地,廣泛的分散在偌大的莽荒森林中。
往往百里都難看見一頭白虎妖獸,這要他去滅族,難度很大。
但即使這樣他也不敢說辦不到、難辦之類的話,似是怕惹惱妖皇。
羽塵站立著,猶猶豫豫的看著妖皇,欲言又止。
最終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妖皇大人,剛剛冷狐族傳來消息,冷狐一族愿意臣服于您。
并在您的繼任大典上獻出妖璽的另外一部分。”
妖皇聽得此言目光一閃,目視著羽塵,示意他繼續說。
“妖皇大人,屬下認為冷狐族此居必有所圖。冷狐族善騙,狐王更是狡詐千面,不能相信。”
羽塵語氣中有著一絲可惜,狐王明明已經中了必死的傷勢,沒想到居然活下來了。
“無妨。”妖皇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縷冷意。
他可以接受任何族群的臣服,唯獨不會接受冷狐族的臣服。
“本皇可不是那老東西,會被一只冷狐魅惑,下不去殺手。愿意舍棄寶庫中的那件至寶。”
妖皇心中喃喃念著,口中的老東西便是上任妖皇。
那件東西啊,那可是超越天階的法寶,只要血祭冷狐族就能拿出來。有了它,自己的實力便能前所未有的強大,大乘期的修士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有一個野望,等他得到那件法寶之后,他便要率領眾部南下,將人類趕盡殺絕。
“所以說,妖皇的企圖就是用這妖璽打開寶庫,將那件超越天階的法寶取出來?”
秦鈞說道,有些無奈,你昨晚是話沒有說完啊!
他就不應該相信女人,老先生說過,越漂亮的女人越會說謊,白言卿明明說過與妖璽有關的事情都已經和他說了。
可如今卻又蹦出來一個與妖璽有關的消息。
“可妾身當時的原話是,‘剛剛與妖璽有關的東西都說完了’。”
白言卿伏在秦鈞的耳邊說道,將“剛剛”一字咬得特別重,直接將秦鈞的耳根子吹紅了。
“母后,你們在說什么。”
白小狐古怪的看著白言卿和秦鈞,他們時不時就竊竊私語,但她又不好去偷聽。
“在說一些很正經的事。”秦鈞很肯定的說道,暗中狠狠的刮了白言卿一眼。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才過去幾個時辰,居然又開始挑逗他。
若不是現在路上,一推大狐貍小狐貍在,非得再教育教育。
“什么正經的事,母后。小白也要聽。”白小狐一聽來了興趣,纏著白言卿的手臂很是純真的問道。
“在討論母后小寶貝的婚事,詢問我們冷狐谷的恩人何時娶你。”
白言卿三人坐于玉攆當中,前方有著兩只長著四角的馬兒拉著玉攆,但這玉攆卻是在空中行走。
像是馴鹿拉著圣誕老人的車攆天馬行空一般。
而玉攆的前后兩方,也有著不少狐貍在空中奔走。
白小狐聽到白言卿的話起先一愣,隨后嗲嗲的道:“母后,小白還只有一百歲,小的很,才不要嫁人,尤其是嫁給他。”
白小狐狠狠的瞪了一眼秦鈞。
“可是小寶貝,前些日子你和母后說恩公已經與你睡過,你不嫁給他嫁給誰?”白言卿輕輕的刮了一下白小狐的鼻子,嘴角微微一笑,柔媚萬分。
“可是........”白小狐猶猶豫豫。
“可是什么?難道你忘了母后教你的話?”白言卿媚眼如絲的看著秦鈞,有些打趣的意思,但和白小狐說話的語氣卻是一肅,十分嚴厲。
小白狐下意識的一顫,母后又開始教育她,開始生氣了。
她當即低著頭道:“母后您別生氣,小白嫁給她就是了。”
“噗!”
秦鈞直接把剛剛喝入嘴的可樂噴出來,噴到白小狐身上。
“秦鈞!”白小狐眼珠子瞪著秦鈞,這是什么態度。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
秦鈞撇了白言卿一眼,你這小嘴可真惹人喜歡,張口就來。
那叫狐貍抱枕,相當于女生抱著貓睡覺一樣。
“秦鈞!本公主哪有亂講!你明明就和本公主同塌數月,我們冷狐族的規矩,不能和男人睡覺,睡了就一定要嫁給他!”
白小狐被秦鈞噴了一嘴,還被秦鈞嘲諷,她哪里能不生氣。
“那你得好好問問你母后學習,了解詞匯的多重含義。”
秦鈞無語的道,以前就看出這白小狐是個傻,現在發現原來是個白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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