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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望鄭

  羅堰這邊是托天祠,另一邊就是鄭家。

  鄭家,師傅曾說過,四家中最為強大,野心不小,需要謹慎從事。

  如果游龍寨鄭文宏是鄭家子弟,那就不只是野心不小的問題。

  幾座山之外,望鄭,鄭家所在。

  但此時的橋兵很煩,真煩!

  昨夜,火二娘給書信一封,請求見到火迪桃,當面交給她,要確認是她本人。

  午時飯后,路過一水塘,祁雁蘭非要在此洗澡。

  張三從出發開始,到現在說個不停。

  “橋兄,呃,不對,還是少俠吧,說真的,我教你幾招。”

  “別一聲不吭,點個頭也算。”

  “第一呢,免得被人砍咯。這第二呢,要打的過我女兒,打不過她可能不會要你。”

  “你看你,動不動就和人拼命,還是武功不好。”

  “不用叫我師傅,啥都不用。”

  “要不你告訴我,你師父是誰,我去和他說說也行。”

  “……”

  邊說還邊比劃……

  這種時候,橋兵盼望祁雁蘭恢復正常,特別期盼。

  橋兵的沉默,張三開始介紹他會的功夫……

  堰頭,沒有大道直達望鄭,既合理又不合理。

  合理在于全是山路。

  不合理在于,道實在是太小。

  羊腸小道,對橋兵來說影響不大,祁雁蘭走得不快。

  山鞍處,日頭已不可見。

  下山的路,更難走,落腳之處,唯有涼亭。

  翌日,天微明。

  來路一人飛奔而來。

  一襲青衣,身材魁梧,頭發一絲不茍,雖有疲態,但不失風度。

  腰懸一把劍,黑色劍鞘,三尺來長。

  見到橋邊三人,停了下來。

  略一整衣,拱手道:“在下托天祠皇甫宇,請問三位是否見到強向?”

  “強向何人?”

  “前日送三位過山老者便是。”

  “哦,那位老先生啊,送到山西就回去了。”

  “之后呢?”

  “之后,道不好走,我們走了兩天才到這,天黑到不了山下,不得已住在涼亭。”

  張三說著話,腿又在抖。

  皇甫宇有些為難。

  前日酉時,未見到強向。

  找遍整個托天祠,未見人影。

  后來了解到送了三人過山。

  卞泰一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強向的所作所為還是有所耳聞。

  這就有了皇甫宇前來找尋三人。

  眼前這三人,老者雖面不改色,但強要忍住的腿抖,逃不過他的眼睛。

  書生,靠著箱籠,一臉茫然。

  姑娘更是看了一眼就繼續睡覺。

  強向的武功,他了解,不至于差到這種地步。

  鄭家地盤……

  皇甫宇拱手道:“打擾了。”說罷徑直下山。

  再說望鄭,原本沿山而建,前方一條河。

  后來建橋數座,開始往平原發展。

  多年以后,新城數倍于老城。

  城市如火如荼,各方勢力入駐,鄭家并未干涉,一直住在老城區。

  除了鄭家,其他勢力紛爭不斷,小打小鬧從未間斷。

  曾有新來的勢力曾經嘗試過入駐老城,無一不不了了之,在新城找個角落待下。

  鄭家說道做到,確實從未涉足過新城。

  望鄭幾大勢力排行,鄭家不在其中,只有個別風燭殘年的老人,知道有個鄭家。

  當然,幾大勢力是否知道鄭家,是題外話。

  沿山往北,山勢逐漸陡峭,怪石嶙峋。風起聲響,無比怪異,被稱為鬼山,亦是望鄭跨河發展的原因之一。

  鄭家在此定居之時,即發現鬼山的怪聲,源自峭壁之上的天然洞穴。

  經過多年改造,洞穴變為弟子練武之處。

  山下原本有一寺廟,隨著城市的發展,逐漸荒廢。

  鄭家修葺完善,部分開放。

  寺廟,現名沿山寺,人流雖不及全勝時期,也有七八成。

  沿山寺西側,紅墻青瓦。

  涼亭長廊、庭院樓宇錯落有致。

  遠遠望去,猶如鑲嵌其上。

  間或各色衣裙穿梭,點綴其間,猶如壁畫。

  一丈見方的庭院,皇甫宇在此。

  玄衣老者已經見過,南向鏢站發現麻衣人業已傳達。

  一聲長嘆,玄衣老者遲遲不來,緩步來到門前。

  三丈開外石闌干,下方薄霧重重,深不見底。

  老城區,鄭家大院,橋兵在此。

  麻衣帶刀!

  身后一群人,劍在手,步步為營。

  大門未開,守門十來位,站成一排。

  “在下橋兵,奉家師巴陽之命,送來令牌,需面見鄭老先生,煩請通報一二。”

  橋兵朗聲道。

  嗆~~

  回答他的是拔劍聲。

  左側小門閃出一人,一襲青衣,幾步來到正門。

  此人名曰鄭文皮,隨手拔劍。

  “什么事?”

  祝建白,守門負責人,抱拳道:“回少爺,此人要闖大門。”

  橋兵不屑辯解。

  來人青衣下擺顏色略變,不是沒換衣服就是快速前來。

  來者不善,多說無益。

  果然!

  “何方鼠輩在此撒野,給我拿下!”

  門前十來人紋絲未動。

  身后腳步聲密集!

  橋兵拔刀在手,右側急閃。

  三十來人,團團圍住。

  驀然,四人從四個方向突然發難。

  兩人躍起,兩人滑步。

  橋兵后發先至!

  目標正前方,者行即止,一刀揮出。

  橋兵只用了三分力道,使命在身,令牌還需送出。

  那人滑步不到兩尺,勁風撲面而來。

  勁風,無實質,躲或者擋。

  顯然,此人不具備抵擋能力。

  吹倒在地,才喊出聲來。

  身后和兩側自然落空。

  “第一次。”

  橋兵沉聲道。

  或許是明白了什么,三十來人頓了幾息,一擁而上。

  裂土分茅!

  叮叮當當~~

  一圈游走,劍掉了一地。

  “第二次!”

  橋兵緩緩舉刀。

  人都不傻,很快就明白了,此人并非他們能夠對付得了。

  至于第二次之后,第三次會發生什么,用腳指頭都想得到。

  鄭文皮看得清楚,騎虎難下。

  此人硬闖,就憑這些人,無法抵擋。

  剛才那看似簡單的兩回合,自己不是對手。

  老爹去哪了?

  外面的打斗,早已驚動門內的人。

  一群人沖了出來,另外有幾人跑向宅子深處。

  包圍圈厚了幾層,進攻倒是沒有了。

  “這怎么辦?”祝建白悄悄問道。

  “靜觀其變,我不信這小子能飛出去。”鄭文皮說道。

  隔了半響,鄭文皮忽然提高聲音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包圍圈略一混亂,有人往外,有人往里。

  橋兵還是有留手,打斷打折,要么腿,要么胳膊,并未殺人。

  慘叫連天!

  吱~呀~~

  大門開啟。

  剛能出人,一中年人跳了出來。

  拔劍在手,飛身跳向包圍圈。

  “何人在此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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