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鏢局?”陸萬里正收功立于竹林之中,聽著看門的武功學院學徒匯報山門處有人找自己的事。“李淳罡?”
念叨著李淳罡三字時,陸萬里突然想起來。
自己前幾日領賞結束離開南離城時曾經殺了一個鏢局的少鏢頭,他的背景好像就是南離鏢局,而且那家伙死前一直叫囂著著他爸是李淳罡。
沒想到啊,竟然這么快!
殺了小的,來了老的!
如此看來,這個李淳罡統領的南離鏢局勢力不小啊!
這才幾天便找到了殺死他兒子的兇手,既然找上門來,那今天必然是不能放他回去,南離鏢局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找個機會滅了。
“你回去吧,我知道了。”
陸萬里害怕那個李淳罡等不及殺進莊內,那就糟了!
李淳罡可是化勁武者,莊內除了自己可沒有人能抵擋他,必須盡快到山門處!
陸萬里氣運丹田,施展起七品輕功身法行云流水。
只輕輕一躍,便如乘風之云,飄飛出去五六米之遠,踩著竹葉在竹林上空飛掠,速度極快地往山門處飛去。
剛剛前來匯報山門處情況的武功學院武徒直接愣住了,他抬頭看著飄飛出去的少莊主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就是宗師強者嘛?
這輕功,簡直跟飛起來一樣,烏黑長發迎風飄蕩,英姿颯爽啊。
有朝一日我也一定要修成這樣厲害的輕功,體會起飛的感覺!
陸萬里踏著竹葉、樹葉和屋頂瓦片極速飛向威虎山半山腰處的山門。
山門處的李淳罡正和他的仆從等待著,李淳罡心理構思著一會兒該如何賠禮道歉,突然一股極其強大的威勢壓迫而來。
李淳罡循著壓迫感傳來的地方看去,只見一個身穿月白色武士練功服的年輕男子正從空中極速飛來,只看了眼那男子的眼神,只覺得殺意凜然。
隨著那人極速接近,李淳罡感覺自己身周的空氣溫度在一瞬間都降低了幾分。
難道那少年就是藏劍山莊的宗師級強者?
居然這么年輕,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武道天賦萬中無一的天才也不過如此吧。
李淳罡更加堅定自己求和的決心,不就是死了個廢物兒子嘛,沒什么大不了的。
大的沒了,再生個小兒子重新教導不就行了么,可不能死磕了,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可不能讓這樣的宗師強者記恨上,不然怕是要死的很慘。
陸萬里飄飛在空中,目之所及,山門前正有兩人站立在那。
估計他們就是南離鏢局來尋仇的家伙了,還挺有禮貌,竟然沒有直接打進山門,難道在等我來了再開打?
看在他們沒有傷及山莊無辜人性命的份上,就讓他們兩死的痛快一點吧!
陸萬里解開胸前活結,使勁一拉布條,抖出身后所背的玄鐵重劍,右手握住重劍,準備等下便施展力蕩群魔一招結果了他倆。
如巖漿般滾燙的內力瘋狂注入玄鐵重劍之中,原本漆黑的玄鐵重劍瞬間變得通紅無比,甚至發亮。
“咚!”
陸萬里手持通紅發亮的玄鐵重劍重重地落在山門前,對著兩個驚恐萬分的人說道:
“李淳罡就是你?”
“是…是我,您就是……就是陸萬里宗師嗎?”
“你找我干嘛?是來為你兒報仇的?”陸萬里握緊手中玄鐵重劍瞄準兩人,只等李淳罡回答后,便直接斬殺。
李淳罡早已被陸萬里的強大威勢和殺氣震懾,聽得陸萬里的詢問,竟然趕忙利索地答道。
“不不不!我是來賠禮道歉的!”
“賠禮道歉?”
陸萬里剛要劈出手中玄鐵重劍,還好及時收住。
竟然還有人死了兒子還能如此鎮靜,絲毫沒有報仇的想法,還來賠罪,著實是出乎意料啊!
李淳罡拿過手下遞來的包裹,雙膝一軟朝著陸萬里跪倒在地,雙手捧著包裹遞向陸萬里。
“對對對!就是賠禮道歉!”
“幾天前的事我都已知道。那都是我兒子的錯!”
“我那不知死活的兒子竟然還想搶奪宗師您的坐騎,您教訓的是,都是我管教不嚴,我那兒子如今也死了,還請您不要遷怒南離鏢局。”
“這是十萬兩銀票,您請收下。”
陸萬里看著打開一角的包裹,竟然露出眾多銀票,粗略一看當真有十萬兩銀票!竟然真的是來賠禮道歉的。
這和陸萬里所想的根本不同,不應該是殺了小的來了老的,殺了老的來更老的嘛?
這個世界的人怎么會這么講理,難道是還沒上頭就直接慫了!
“你不想為兒子報仇?”
“宗師您說笑了,本就是我兒子自己的錯,死了也就死了,但當父親的必須為他錯誤的行為負責,這不就來找您賠禮道歉了嘛。”
“你就不恨?”
李淳罡清明的眼神突然泛起了迷糊。
“不,我并不恨。相反我還要感謝您替我教訓兒子,日后我再有孩子一定要用這件事訓誡他們,讓他們好好做人!”
陸萬里眼中殺機一閃,這還不恨?
自己沒法反抗,便生孩子讓他們銘記仇恨,恨到骨子里了吧,陸萬里沒有再多說廢話,手中玄鐵重劍猛的一斬!
“力蕩群魔!”
一劍斬出,侵略如火。
李淳罡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沒來得及反抗就死翹翹了,而他的手下還拔出了腰間長刀企圖抵擋,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身前兩人瞬間被玄鐵重劍斬中。
通紅發亮的玄鐵重劍竟然鋒利異常,直接斬首了跪著的李淳罡,攔腰斬斷了他的手下。
兩人的切口如同被醫用電刀切割似的,直接凝固成糊,散發著烤肉的香味。
陸萬里平淡的看著地上兩具尸體,對身后守門學徒吩咐道:
“學徒,把這里收拾一下!”
“好的教習大人!”
山門前的那個學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很是激動地答道。
陸萬里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便離去了。
然而就在陸萬里回返山門后。
距離山門處三百多米的樹林中,一個隱藏在樹冠里的綠袍人露出了邪笑。
他手中的黑黃色符篆剛剛燒完飄落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