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族百姓與除魔者的第一次沖突,發生在刑場上。
激烈的沖突下,雙方各有損傷。
而這一場,激化了靈族百姓和除魔者的矛盾。
秦云變身成另一副模樣的靈族,找了個角落,聽著他們的發牢騷。
“這只是開始。”秦云說著,他的身影變得透明,在角落里消失了。
隱蔽的洞中,秦云出現,發現舜鋒正在照顧他那受傷的凡人父親。
為了調查他的斷因果功法的情況,這名無面人被除魔者折磨,可他什么都不知道,因此沒辦法獲取有用的情報,但凡人之軀因此垮了,從此無法修行。
秦云找了個位置,閉眼打坐,意識轉移到石林里的分身蘑菇中。
分身蘑菇變成了秦冰雹的人族模樣,簡單的打理以后,他離開石林。
此刻,他穿著江湖郎中的服飾,提著“懸壺濟世”的牌子,悠哉悠哉地來到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府邸前。
他剛走到人家門前,一名小廝就匆匆忙忙地走出了府邸,似乎有什么急事。
小廝低頭飛奔,好巧不巧地,與悠哉的秦云來了個對撞,小廝本就很焦急,這個碰撞讓他憤怒地抬頭,瞪眼看他。
“你是大夫?”小廝詢問。
“是的,就算是疑難雜癥,我也有信心治上一治。”秦云自信地說。
小廝表情突然變得諂媚,他主動將秦云扶起,然后說:“麻煩大夫了,我家小主人不知犯了什么病,整個人十分古怪,如今生命垂危,麻煩您了。”
“有給其他大夫看過嗎?”
“看了,但所有大夫都束手無策。”小廝苦澀地說。
秦云快步地跟在小廝身后,進入層層守衛的府邸中,然后,他便聽到了痛苦的咆哮聲,以及各種摔碎的聲音。
秦云走入了那個房間,便看到了一個約莫十六歲的少年,渾身赤裸,正在地上痛苦地掙扎,抽搐,他白皙的胸口,有一道詭異的血紅色裂痕,從眉心處延伸到下半身,就好像要把他撕成兩半。
雖然早已通過乾坤體知道了這名少年的情況,可真正見到的時候,還是讓秦云覺得瘆人,本能地感覺全身疼痛。
“大夫,你可有什么方法,救救我孩兒?”一名嬰變期強者走了過來,焦急地說。
秦云走到少年面前,指尖凝聚金光,點在了他的下丹田處。
少年的神情變緩,身上的紅光減弱。
“我暫時封住了他的竅穴,可治標不治本,這病,還需要用特殊的藥。”秦云回答。
“用藥?猛不猛?我兒從小體質虛弱,如果藥效太猛,會不會……”
“放心,不猛。”秦云說道,“前輩雖然有方法醫治,可因為他體質的問題,所以拖到現在?”
“實不相瞞,確實如此。”老人說道,“我這兒子,天生道體神胎,我的方法會毀了他的根基,所以始終猶豫不決。”
“正是他的這特殊的體質,讓他不會受到黑霧的影響,但會導致體質和黑霧的劇烈對抗,因此出現了這樣的結果。”秦云解釋。
這名老者一聽,眼睛一亮,感嘆:“不愧是大夫,我雖然能看出問題,可無法像您一樣解釋得這么透徹。敢問大夫可有什么靈丹妙藥?只要是需要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辦法倒是有,就是成效很慢。”秦云通過乾坤體和悟道茶樹的力量,已經確定了診治的方案。
“無妨,只要能夠醫治我的兒子,再慢也可以。”老者說道。
他寫下了藥方,這名老者也是懂些藥理之人,一看到這個藥方,不由得恍然大悟,欣喜地說:“大夫不愧是大夫,就這幾味藥材的搭配,靈族醫者沒人可以勝任高人。”
“不知大夫怎么稱呼?”
“我姓秦。”
“秦大夫好。”
方子寫好,老者邀請秦云留宿,還安排了最上等的宴會款待秦云。
桌子上擺放了豐富的美食,又有一大群靈族舞女隨著悅耳的歌曲翩躚起舞。
他的兩邊,還有幾個漂亮的小姐姐,幫他松松肩膀,捶捶大腿,讓他愜意地露出享受的表情。
“大夫年輕有為,又是如此率性之人,看著大夫如此強悍的醫術,光明的未來,真讓我感到羨慕。”
“江城子前輩客氣了,反倒是前輩,靈族德高望重者,天下第一人,如此身份與地位、修為,讓我更加羨慕。”
“都是浮名罷了。”說著,江城子向他敬酒。
秦云回禮。
這一場宴會,吃得秦云非常享受,江城子為他安排了上等雅間,要不是秦云謝絕,只怕都要安排幾個手藝嫻熟的女子,為他沐浴。
秦云的分身愜意地躺在藥池中,將分身吸收到的營養,全部注入秦云的本體。
此刻,本體仍然在洞里打坐,旁邊的舜鋒正在煮著稀粥,沒有菜、沒有肉、沒有調味料,只有摻水的靈米,生硬地煮著,與秦云宴會上的美食相比,完全是云壤之別。
“你要不要喝點粥?”舜鋒詢問。
“不用了,我很飽。”秦云說道。
“你的分身在外邊吃好東西了?”舜鋒詢問。
“江城子前輩宴請了我,所以我吃飽了。”
“江城子?”舜鋒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要知道,江城子在這靈君秘境中,地位很高,能被他宴請的,只有一些大人物。
可這個年紀比自己還小的少年,居然有這個本事,讓德高望重的長者宴請他。
一想到這,在聯系自己如今落魄的樣子,舜鋒瞬間就沒有心情煮飯喝粥了。
“都是因為自己太弱了。別人年紀比你小,比你優秀,還那么努力,你還有什么借口不努力?”心想著,舜鋒便開始修煉秦云贈予的功法。
半夜,秦云拿著一根鋼針,看著浸泡在藥浴中的江城子的兒子,在乾坤體的指示下,他將鋼針刺入對方胸口心臟處。
他的身體本能地抽搐,同時一絲絲的黑氣從他胸口的縫隙慢慢滲了出來。
“怎么樣?”秦云停下來的時候,江城子緊張地問他。
“有些效果,不過得花費漫長時間一點點地將拔出來。”見江城子松了口氣,秦云又問:“前輩,你認為貴公子是怎么被黑暗污染的?”
江城子沒有立即回答,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反問秦云:“你認為呢?”
“有人做惡,嫉妒貴公子的體質,下了毒手。”說著,秦云頓了頓,“前輩應該看出我不是靈族人吧。”
江城子一臉深意地看著他,然后瞇了瞇眼睛,說:“嗯,但我不管,只要能治好我兒,靈族、人族、妖族、修羅族又或是魔族,都無所謂。”
“你可知誰要害我兒?”
秦云一臉嚴肅地看著他,然后說道:“我有所猜測,只是在這個猜測提出之前,晚輩有一段影像,前輩是否感興趣?”說著,秦云看向了江城子。
對方思索了一會,接過了秦云遞過來的光球,貼在眉心處。
于是,江城子看到了除魔者吞噬黑霧所化的丹藥的場景。
那一刻,江城子知道陷害他孩子的兇手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