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狗讓柳亞民忍受著雞啄,說這是磨皮。
還有這樣的說法?
磨皮?
要把我皮膚磨成銅皮鐵骨的“銅皮”嗎。
你是沒有體會,雞啄的這個疼真叫疼,就像是釘子住肉里扎一樣的鉆心地疼。
疼,而且不是一處兩處,是全身到處都像釘子扎一樣。
雞,不是一只兩只,成群結隊的雞群圍攏來,爭先恐后地不停頓地啄。
你可以想像一下,這是一種怎樣悲壯的境地,一群大公雞在啄食一條肥美的大胖魚。
你可能會想,要是疼,你還躺著干嘛,就不會站起來跑嗎,你傻啊。
不瞞你說,剛被雞啄的第一口,柳亞民就想彈起來跑,可不知怎地,就像是粘在地面上撕不開了,難道這是倒下無起立的魔咒?
還有一個,就是剛才小黑狗的那句話起了作用,小黑說“像個大狗仔”,就等于是我們平時說的“像個男子漢”是一樣樣的。
柳亞民最愿意別人說他不像個男子漢。
要是真正男子漢,不會要了你的命的疼痛還能受不了嗎?
忍著!
小黑狗狗不是說,只要雞把全身約啄遍了就不再會疼痛了嗎,忍一忍就過去了。
柳亞民把牙齒咬得咯咯響,忍受著巨大的疼痛,閉上眼睛任由雞群在自已身上肆虐。
疼著疼著,柳亞民都已經有些迷糊了,漸漸地就有點魂飛魄散的感覺,神志游離。
“咯咯咯!”
“咯咯咯!”
柳亞民朦朧中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成山成海的雞群圍在自已身邊轉,還歡快地叫著啄著。
噫?真的不那么疼痛了,還有一種酸酸爽爽的感覺。
再看看自已的體膚……。
我的乖乖,這還不皮膚嗎,又紅又紫的,都快成醬豬肉了。
天哪,我原本又白又嫩的皮膚變成這樣,叫我怎么見人啊!
柳亞民懊惱的都快要哭了。
練什么練呀,要磨什么皮呀,把好好的皮膚糟蹋成這個樣子。
我不干了!
柳亞民呼地一下子從雞群堆里彈了起來。
“你不疼了嗎?”小黑狗適時地傳音過來。
她可能一直都在遠處觀察著柳亞民給雞啄的情況和進展。
“不疼了!”柳亞民沒好氣地大聲回答。
“最好是雞啄的你沒感覺了最好。”小黑狗狗不屑的聲音還是地底下傳過來:“嗤,你叫那么大聲干嘛?發神經了?”
“我快崩潰了!”柳亞民嚷道。
“崩潰什么意思?“
“我的皮膚都成醬油肉了!”
“嗤,你又不是小花狗,要好看的皮膚干嘛?”
小黑的意思是柳亞民是男人,男人不需要有好看的皮膚。
“你懂什么!這樣的皮膚你讓我今后怎么見人?”
柳亞民不是說他穿著衣服走在大街上,醬油肉一樣的皮膚見不得人,他想到了如果在姑娘面前呢,將來總得娶老婆過日子吧,拿這一身醬油肉如何在愛人面前展示?
悲慘啊。
“別嚎了。”小黑說道:“出了這里,你的皮膚會變的比現在更潤滑雪白,你看看,我們老大的那皮膚,會是醬油肉嗎?”
“真的?”柳亞民非常驚喜。
蕭瑤靜的皮膚當然不會是醬油肉,她的肌膚就像是用牛奶浸泡出來的一樣。
“我騙你干嘛,你能給我什么好處?”變成小黑在高聲地嚷了:“躺地上半天還不滿足啊,快快下來!”
“下來?”柳亞民奇怪怎么是下來而不是上去,難道這里的層級是往下走的嗎,練一層降低一個等級?看了周圍一圈,沒發現什么入口:“我怎么走下來?”
“頭朝下,倒立!”
這是什么操作?
過渡到另一個地圖,還要來一個“頭朝下,倒立”?
在這里也沒個墻沒個壁的,怎么做倒立動作?
柳亞民沒辦法,總得聽陪練的指引,就找了一棵大一點的樹,依仗樹桿做個倒立。
這人剛一倒立起來,在腳的方向就呈現出一個入口,還是一個石門,石門下去就是石臺階,這不是還是往上走嗎,可是事實上你就是往下走的。
嗨,在這里你用正常的思維來觀察,腦袋可能不出十分鐘就得變成一鍋漿糊。
石臺階左拐右彎的往下延伸,黑不隆咚的,等到有一絲光線了,可以猜度,前面可能就是另一個練功地圖。
“嚯嚯嚯……!”
突然聽到刺耳的聲音,一聽就是野獸的叫聲。
還沒進地圖呢,就面臨BOSS?
果然,柳亞民馬上看到了一頭獠牙雪白的大野豬。
野豬一拱一拱地就朝柳亞民跟前堵了過來。
柳亞民想起來,剛才就是雞啄人而不是人打雞的,現在又要讓這大野豬給拱一通?
野豬那獠牙看上去起碼足有一尺來長,尖尖的往上翹著,讓那獠牙給頂一下,你就是再厚的皮肉肯定也會有個大窟窿。
還不是一頭……野豬。
柳亞民剛發現一頭大野豬,緊接著就又發現走過來一頭。
三頭!
四頭!
……無數頭!
“嚯嚯嚯!”
“嚯嚯嚯嚯……!”
“嚯嚯嚯嚯嚯……!”
大野豬群叫著,跑著,它那長嘴鼻還左右晃蕩著,紛紛朝柳亞民涌了過來。
不好!
圍上來了!
快跑!
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柳亞民想到唯一可以避免被野豬拱成碎肉泥的,就是快跑。
短跑百米十一秒的速度不慢吧,可是在這些大野豬面前根本談不上叫速度,看它們這來勢兇兇的架勢,就是想把柳亞民給拱成肉泥。就是不把你拱成肉泥,它們踩踏過來一趟,你照樣成肉泥。
說什么就來什么,剛才還埋怨要裸奔呢,這不就開始真正的裸奔啦。
好像還是暗在無天日的地底下,一個不知道隱藏著多少危險的險惡境地里裸奔。
看到前面有一棵大樹,樹桿大約兩人合抱那么粗,柳亞民見機就朝大樹跑了過去,噌噌噌立即爬上樹,我就不相信,你野豬還能上樹?
“嗞嗞嗞!”
“嗞嗞嗞……!”
又是什么聲音?
柳亞民抬頭一看,整個人都要嚇癱了。
這樹桿上,一樹滿滿掛吊著的全是蛇!
一條條胳膊那么粗,頭還是三角形的那種毒蛇!
蛇吐著蛇信子,嗞嗞嗞地朝柳亞民游了過來。
這么多?
不要說一條咬你一口,就是一條噴你一下,可能你全身立馬漆黑!
樹下,野豬已經圍得水泄不通。
樹上,毒蛇不斷緩慢地游動過來。
跳下樹,就成了肉泥。
待在樹上,就可能成為芝麻糊糊了。
怎么辦?
柳亞民整個人就吊在一支分枝叉條上,好在這一條枝條上沒有毒蛇。
這是逼我練單杠啊!
現在也是唯一的辦法,憑手勁往枝條的末端挪動,枝條末端處,可以擺脫樹下野豬的圍獵,毒蛇活動慢一些同樣可以擺脫被毒蛇咬到或者噴到。
終于快到樹枝的末端了。
毒蛇還是紛紛游上這一支枝條游動了過來。
情況萬分危急!
要抓緊往外挪動!
“咔嚓!”
枝條斷裂,柳亞民整個人就從將近五米高的半空中往下掉!
“嗚嗚嗚!”
“嗚嗚嗚……!”
柳亞民還沒掉到地上,就又聽到另一種野獸吼叫聲。
悲劇,終于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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