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亞民眼看就要讓野獸給分餐了,就著急向小黑狗緊急呼救。
小黑狗不但沒來救他,還說讓他面對著野獸倒著跑,這樣跑能脫脂。
逃生跑路,還用后退著跑,這不是胡扯嗎。
不正常思維,不按常理出牌,可能就是魔界的行為規則吧,柳亞民已經遇到許多不可思議的問題了。
無緣無故暴打你一頓,說是鍛煉魔體。
讓雞啄一通說是磨皮,你相信嗎?
下一層地圖,用倒立著走,是月球吸引力超過了地球?
在野獸瘋狂追逐你想把你當成美食分餐,逃命是第一要務,還讓你后退著跑,這正常嗎?
好吧,我就后退著跑跑看。
想讓小黑來拯救你,連個狗影也沒見到,那是水中望月,泡湯。
這往山頂方向后退,肯定是不行,猛馬象就不一定看到你這樣微乎其微的活動體它會害怕,它們本身就是主宰大地的主,它們會怕誰。
要怕,可能也是身后這些個野狼、野豬、老虎,毒蛇看到猛馬象會害怕也說不定。
現在唯一可以后退著跑著試試的方向,只有左手邊的斜坡了,那里應該是野獸們的視野盲區,轉過山坡就不知道是啥地形。
剛剛后退幾步,柳亞民還沒來得及觀察,野獸們是不是真的放慢了追逐的速度,是不是真的對自已這么個白白一身肉的人類有了一定的恐懼感,他卻雙腳一空,整個人馬上就失重了,一個后仰,人就往下直墜。
后退退到了懸崖?
可能……還是萬丈深淵。
柳亞民感覺自已急速向下墜落,中途一點阻擋也沒有,眼睛只能看向那灰蒙蒙的天空,而身后是一個什么樣的惡劣環境一無所知,側看一眼,烏黑一片,深不可測,耳邊是呼嘯著的風聲和那飄浮在周圍的厚厚的云層。
我是山上往下墜落,怎么玩的好像是空中跳傘一般?
完了!
沒有讓野獸給分餐,最終還是摔下萬丈深淵。
我的命好苦逼哦!
沒搞過網戀。
沒泡過妞。
更不用說像梅正道那樣去開個房嘗嘗女人的味道。
你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白白地浪費了十六年的糧食,連正經一點的事也沒干過的一個大傻逼。
想當班長吧,同學們不選班主任不讓,要當學習委員吧,態度不好學習又跟不上,當上了體育委員上課時不是惹人就是打架,不到半個學期讓體育老師給擼了……。
你拿什么資本到天堂去吹牛?
還天堂呢。
像你這樣的無名小卒,地獄收不收你還是個問題。
柳亞民想大吼幾聲,最后暴發暴發自已的正能量,背誦一遍價值觀二十四字箴言,在心里留下最最美好的瞬間。
“倡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
“吧唧!”
著地了。
“嘭……!”
“嘭……嘭……!”
連續的幾聲巨響可聞。
好像摔到一個大巖石之上,再從大巖石上滾下去,再摔到堅硬的地面上,可能遇到什么大溝大坎的,又再一次滾動著摔進草坪里。
摔下來,彈起來,摔下去,再彈起來,再摔下去,重力加速度弧線運動軌跡,堪稱完美。
摔成什么樣一種狀況,柳亞民他暫時還不清楚,因為他已經昏迷了過去。
柳亞民是在旁人的嘻笑聲中醒過來的。
“嘻嘻,還真摔成粉末了?”
是小黑,她就蹲在一邊吃瓜。
摔成了粉末?
柳亞民一眼看向自已,特恐怖。
地面上滿滿的一大攤子,全都是自已身體的碎末。
腿是腿,胳膊是胳膊,頭顱是頭顱,就連十根手指頭也沒連到一塊,人體的206塊骨頭,恐怕現在摔成2060塊都不止了。
就頭顱還算是完整些,孤零零的像個西瓜一樣擺在這兒,感覺還沒咽下最后一口氣,有視力,能呼吸,能說話。
看到這一幕,柳亞民徹底懵圈。
這又是什么特效?
可恥的小黑,她前爪還拿著一根小樹枝,在他柳亞民他一塊還算完整些的臀部前面那兒,不停地撥拉著。
“嘻嘻,小東西,這時候還小翹翹的,是不是讓尿給憋的?”
“嘿!嘿!嘿!你住手啊。”柳亞民不知道自已現在能不能臉紅,要是能,恐怕臊成了辣椒醬了:“我都摔成這樣了,你給我留點顏面好不好?”
從不再穿開襠褲的時候開始,哪有被姑娘撥弄過自已這小東西,現在還讓小黑狗狗給隨意著玩弄,價值何在?
“顏面?”小黑樹枝撥拉的更頻繁了:“嘻嘻,要有點顏面,你還敢在本姑娘面前翹翹?怎么滴,想耍流氓哪?”
耍流氓?
這是誰在誰身上耍流氓?
想讓別人在你面前耍流氓,起碼的你把自已修煉成精品后再說好不好,現在這樣,誰見誰倒胃口,誰會在你面前耍流氓,要有那個激情和興趣嗎。
想不到一只修真還只修成半成品的狗狗,也有這么不靠譜的自戀。
“你別撥弄了呀,再撥弄我就要……。”
“怎么,你想要到老大面前告我一狀?”小黑嘴上雖然這么說,爪子上的樹枝還是扔開了:“你告我好了,我巴不得你把我說的一無用處,那樣我就不用在這里無聊地陪你了。一點疼就叫,跑幾步就嚎,陪著你這種不像大狗仔的東西,一點意思也沒有……。”
小黑一噘嘴嘟噥著就走遠了,說話聲音都快聽不到了。
我還沒說完話呢,說想在蕭瑤靜面前告她的狀,還是沒摔下來之前的想法,現在是想說,她再撥弄就用虛虛滋她一臉。腚部遠遠在兩米之外,能不能受自已調控尿尿尚不可知,就是想說說惡心惡心她。
“你不要走啊,看我摔成這樣,你還能走的開,就不……。”
“自已的事情自已干,別來煩我。”小黑最后扔下這句話,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柳亞民的話同樣還沒說完整呢。
我現在自已干得了嗎。
話還沒說出口,她就知道你要說什么。
柳亞民是想讓她把自已這一地的身體碎末給歸整歸整的。
這滿地的碎末,這樣東一塊西一片的,放在這兒曬太陽總不是個事吧,雖然已經死無全尸,最起碼的把這些個碎末歸成一堆,萬一走輪回投胎了,好有一個地方找身上的零部件,別到時候來個老鼠老鷹之類的,順手給叼走一塊,你找誰要去哪。
說到太陽,這會兒就感覺這太陽特毒,這不是大冬天嗎,這太陽曬起來比夏天還要猛烈,你看這些碎末都被曬的嗞嗞冒油了,再這樣曬下去,曬干了再風一吹飄走就更容易,死無全尸還不夠,還要走“銼骨揚灰”一道嗎?
慘不忍睹哦。
不看了,趁現在還有口氣,哼幾句切題的老歌,多少搞得有點儀式感,給自已唱唱贊歌。
“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
哇塞!
這就開始倒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