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統天下,大周女帝曾經也有過這樣偉大的理想。
但是現在,大夏已經具備了一統天下的條件和實力,大周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難道就只能這么等待厄運的降臨了嗎?”
女帝眼眸中神色未變,但是緊握真龍戟的手指,都因為用力過猛而呈現出了淤青。
越境明也一言不發,他已經把能夠想到的方法都試了一遍,但是夏帝這位斬殺了其余神境的修士阻擋在前方,讓他感覺到了內心深深的無力和無可奈何。
“或許可以聯系一下其余的諸子百家。。”
女帝眉頭一皺,然后對著越境明開口說道。
女帝的這句話,一下子點到了越境明的心中,然后他似乎隱隱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下一刻,越境明猛的抬頭,然后對著女帝開口說道:“在此地等我,我去去就來!”
越境明身形一閃,下一刻便出現在遠處的天空之中,然后朝著大夏蜀州的方向疾馳而去。
如果沒有女帝這句話的提醒,恐怕越境明自己都要忘記,自己是在何處突破的神境了。
眼下,夏帝要征伐天下,首當其中的肯定是大周,但是這并不是意味著夏帝的敵人只有大周和大燕大齊三國,還有諸子百家呢。
但是,諸子百家近百人的大宗師此刻都在大夏蜀州山脈深處的諸葛傳承之處呢。
以夏帝的眼光和心性,如果在此刻將這些大宗師一網打盡,那么整個四國之中,即便諸子百家與三國朝堂聯合起來,除了能夠延緩夏帝一統天下的時間外,想要讓夏帝忌憚,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此處,越境明便知道自己此刻要做什么了。
他要前去大夏蜀州,將這些大宗師們全都從傳承之地喚醒,然后告知他們這件事情。
全力急心在虛空中,越境明的速度比起大宗師之境時,快了十倍之多。
一個跨越,距離就是百里左右,即便是趕到數千里之外的大夏蜀州,也只需要一盞茶的功夫。
“快一點,再快一點。”
越境明不敢怠慢,他怕夏帝走在他的前面下手,那樣的話,就真的斷了大周的前路了。
而正如同越境明所想,此刻的夏帝,也同樣抱著這樣的想法。
為了能夠一網打盡諸子百家的大宗師,他布置下的陷阱和計劃已經不知道用了幾個了。
但是卻都沒有這一次的成功,一是因為這個陷阱之地的開啟,恰好遭遇了天地間的靈氣異變,讓許多大宗師們更加相信此地的真實性。
二是因為大周文院院長越境明靠著自身毅力,掙脫了他布置下的神魂束縛,還因此窺得了那一點神光,意外突破到了神靈之境。
多者結合之下,諸子百家以及其余的散修大宗師,對于此地的懷疑再無半點。
而在這七天時間內,整個四國大宗師數量的三分之一,此刻基本都在此處了。
也正如越境明擔憂的那般,夏帝既然已經布置下了這個陷阱,如今肥碩的魚兒已經入網,作為獵人,他怎么又會無動于衷呢。
此刻的夏帝,早已經來到了蜀州山脈深處。
此地依舊是人山人海的,相比較前面幾日,人數少了三分之一左右,但是卻依舊龐大。
而在道石門之后,此刻在石壁下參悟的大宗師,數量已經到達了一百一十二位。
這也讓那處神魂陣法運轉到了極限,這也是夏帝來到此處的原因。
他已經昭告天下,不日便要對大齊用兵,開始他一統天下的征程,而這些大宗師,他又怎么可能放過他們給自己增添麻煩呢。
從外面的虛空一步踏入這間石室內部,夏帝的神色平靜,即便是布下天羅地網一下子將近百位大宗師給圍困與此,他也沒有絲毫的驕傲。
手中一道濃郁的神魂之力注入石壁上,點點金光從上面泛起,道道如蛛絲一般細致的神魂束縛之力涌現出來。
夏帝看著眼下被束縛住的近百位大宗師,手中食指輕撥在其中一根金色蛛絲之上,又五指呈爪狀,朝著前方大宗師的眉心虛空一抓。
前方的大宗師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著,然后一道無形透明的東西被連帶著從身體之中扯了出來。
再看去,一道與面前這位大宗師容貌一般無二的靈魂就活生生的被夏帝禁錮在五指之間。
“咕……”
張開口,夏帝居然一口將這位大宗師扯出來的靈魂給吞了下去。
“難怪上古之時,那么多邪魔妖道喜歡修行這等近乎捷徑的魔工,吞噬別人的靈魂之力來填補催生自己的神魂之力,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夏帝說完,送來掌中五指,身前的那位大宗師,此刻眉心不在有一根蛛絲束縛了,而是身體徑直向后倒地,失去了生命氣息。
下一個。
夏帝用同樣的手法,將另一位大宗師的靈魂給扯了出來,然后在這位大宗師驚恐和顫抖中,毫不猶豫的又一口吞噬了下去。
就這樣,夏帝一連吞噬了近十位大宗師的靈魂之力,才覺得自己的神魂之力有了撐漲的感覺,停止了繼續吞噬的行為。
看了一眼后方盤坐的眾多大宗師,夏帝沒有立刻下死手,或許這般利用,才能夠將這些大宗師的價值給全部發揮出來。
夏帝沒有立刻離去,而是盤膝坐在原地,運轉暗影傳授給他的神魂運用之法,開始吸收煉化剛才吞噬的靈魂之力,提升自己的神魂。
“北境劍客……”
過了半個時辰,夏帝終于煉化完畢,然后睜開了眼睛。
如今,也只有那位神秘的北境劍客能夠給夏帝帶來一些威脅了。
只要他將此地所有大宗師的靈魂之力吞噬,他相信自己的實力一定會暴漲,而且依靠著那了珠子,和暗影的指導,夏帝覺得自己的修行一直在神速進步著。
離開石室后,在此地盤膝而坐的眾多大宗師中間,老道士和農老頭的身軀之上,一點神光泛起,然后沖向外面的天空而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