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看看吧!”源宗神看著人來人往的雜貨店走了進去。
“您好,您需要什么?”一進門一個站在結賬臺的女人給源宗神鞠了一躬。
“您好,我們是最高檢的檢察官,這封信是您寫的嗎?”源宗神把信封遞了過去。
“是。”那個女人眼里含著淚水:“請稍等我一下!”
一會后源宗神和畑田真輝被請進了內屋,那位婦人給畑田真輝和源宗神端上來兩杯抹茶:“很抱歉,招待不周但是我這里也沒什么東西了!”
“沒關系!”畑田真輝連連搖頭,此時他還沉浸在無法把犯罪嫌疑人送進刑場的憤恨之中。
“那個夫人,能麻煩告訴我們您和您的孩子叫什么嗎?”源宗神把筆記本拿了出來:“不要多想,我們就是為了確認一下您的身份而已!”
“嗯!”哪位婦人點點頭:“我叫加藤朋子,我的女兒叫加藤娜英,8歲那年的她獨自出門上學。就在離學校不遠的地方,她遭到了惡魔趙斗淳的性侵、毒打。”
說到這里加藤朋子不禁流下了眼淚:“我真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情,真的我就應該親自領她上下學,都怪我!”
“加藤女士!”源宗神趕緊站起身來:“這件事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趙斗淳。”
“是…”加藤朋子點點頭,但是她依舊在哭泣:“那年我和我丈夫花了一輩子的積蓄就是為了治好娜英,我們還請了最好律師但是法院以趙斗淳犯案時處于自控能力較弱的狀態為由,只判處其有期徒刑12年。”
“扯淡!”畑田真輝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我現在氣的還想殺人呢,我現在去把那個人渣殺了我看看他們判我什么!”
“冷靜!”源宗神把畑田真輝拉回座位上:“你是檢察官,不是流氓遇事要冷靜!”
“我拜托你,一定不要讓那個人渣出來啊!”加藤朋子一下子跪在了源宗神面前:“我聽說趙斗淳的保釋申請已經下來了,再有一個月就可以出獄了!”
“什么,保釋申請被同意了!”源宗神一下子震驚了:“怎么可能,這種受到社會劇烈譴責的案件怎么可能被通過!”
“聽說他在監獄中一直積極參加勞動,再加上沒有違紀行為,甚至寫了三十萬字的申訴書所以被提前釋放了!”加藤朋子哭著說到:“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們!”
“您,快起來!”源宗神看著跪著的加藤朋子不知所措,前世他被人下跪求過很多次,但依舊不知道遇到這種情況如何處理。
學法縱使會喪失部分人性,但從事法律職業的人也是人啊,都是有感情的,尤其是面對向加藤朋子這種沒有得到申冤的被害人家庭源宗神根本不能像對待犯人家庭那樣冷漠!
“要不,我們就接了吧!”畑田真輝看著跪著的加藤朋子說到。
“加藤朋子女士,您的委托我接受了!”源宗神沒有看畑田真輝,反而鄭重的對加藤朋子說到:“但是這筆委托金我不能接受!”
說著源宗神把那張七十萬日元的支票遞給加藤朋子:“這是法律援助,也可以說是彌補法律漏洞,接下來我們會盡全力幫助您和您的家庭!”
“謝謝,太謝謝了!”加藤朋子直給源宗神磕頭。
“快起來,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源宗神趕緊扶住加藤朋子。
“老婆!”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雙目無神手中提著漁具和錢看見源宗神等人:“家里來客人了啊!”
“您好!”源宗神和畑田真輝站起身來向男人鞠了一躬:“我們是東京最高檢察廳的,受加藤女士委托對趙斗淳一案啟動二審糾錯!”
“啊!”聽到這話源宗神明顯可以看見從男人毫無生機的眼神中突然透出了一股光芒。
“真的可以嗎?”男人直接抓住了源宗神的肩膀。
“我想應該可以!”源宗神看了看畑田真輝:“如果方便的話最近你們先歇業一段時間吧,跟我們回東京,雖然不想這么做但是我還是希望利用輿論。”
說到這源宗神頓了一下:“希望能夠喚醒部分人的良知吧!”
“太謝謝你們了!”男人哭著也給源宗神跪下了:“謝謝你們為我女兒申冤!”
“這!”源宗神頓時感到壓力山大,只有學過法的人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困難。
首先就是日本對于戀童,虐童,性侵的極度寬容,這種寬容是極度惡劣的,最著名的屬于因強奸嫌疑被起訴的男性會社員被判無罪。
被起訴的是一名44歲的工薪族男性。2017年2月5日,該男子在福岡市的一家餐館灌醉一名22歲女性,隨后實施了性侵犯。
日本福岡地方法院西崎健兒裁判長在本月12日的審判中表示,“被告男子多次要求女子一口氣喝下龍舌蘭等酒類,致使女子陷入無法抵抗的狀態。但因為過程中女子曾睜開雙眼,并數次發出過聲音,因此被告誤認為女性允許了性行為。”
最終福岡地方法院判處該男子無罪(檢方求刑4年)。
沒錯,強奸只判四年,而且還有可能敗訴,國際婦女兒童協會曾經多次抗議日本政府但是換來的只有沉默 而源宗神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如何修改刑罰讓性侵案加重或者讓這個犯人觸犯的刑法變多,后者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能運用前者。
而修改刑法只能運用公眾輿論,并且還是很強的公眾輿論才能推行國會修法,而源宗神面臨的第二個問題就在于一個根本性原則。
從舊兼從輕原則,這種原則原本是為了保障人權,但是反而這種原則導致了許多根本性問題,說是保障人權不如說是保障了罪犯犯罪的理由。
“先離開吧!”源宗神看了看時間:“和我們一起過去,我們明天需要拜訪一位律師對您的事情進行規劃!”
“行,我收拾一下!”加藤朋子馬上行動起來。
不一會加藤朋子,加藤嘉一跟著源宗神等人來到了出海口。
“你們回來了!”小蘭看著源宗神:“這位就是那位受害者的母親嗎,我對于你們孩子的事情十分痛心!”
“沒事了!”加藤朋子扯出一個微笑:“源檢察官已經答應幫助我了!”
“毛利小姐,麻煩您明天聯系一下您的母親妃英理,這件事情我們還需商量一下,麻煩給我一個半小時到預約時間!”源宗神笑著對毛利蘭說到。
“好的!”毛利蘭點點頭:“我會跟母親說的!”
船一路行駛回到東京……
“畑田真輝你安排一下加藤朋子的住宿,岸尾大輔你去和公安交接一下,另外大岡新一你去幫我把加藤娜英案子翻出來看一下!”源宗神說到。
“那您呢?”畑田真輝看著源宗神問道。
“我需要去看一下九條檢察官和羽仁五郎檢察官!”源宗神笑著說到:“你們先回去吧!”
“知道了!”畑田真輝點點頭。
“那個,源先生說的九條檢察官是誰啊?”柯南拽了拽畑田真輝的褲腿問道。
“九條檢察官是我們的同事,在一次任務里不幸受了重傷,很可能變成植物人!”畑田真輝嘆了一口氣。
“哦!”柯南點點頭。
夜晚的東京就是一座不夜城,霓虹燈四處閃爍。
源宗神來到了日本東京警察醫院,羽仁五郎和九條玲子就住在這里。
到前臺出示了身份之后源宗神被護士帶到了一間病房前,由于是工傷所以九條玲子被安排在了單間。
到處都是儀器線路和維持生命的管子。
“玲子啊…”源宗神像是被抽干了力氣一樣坐到了椅子上:“你說為什么這個世界就會這樣呢,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您的兇手到現在還沒有去抓到…”
這一晚源宗神跟昏迷中的九條玲子聊了很多,回去的時候已經凌晨了,但是沒人看見在源宗神離開后,昏迷中的九條玲子流下了一滴淚水。
至于羽仁五郎,源宗神表示已經忘記了他。
回到千代田區那冰冷的公寓之中源宗神連西服都沒有脫下來,直接栽倒在床上。
注:本案來自于韓國電影素媛真實案例發生于2008年的韓國安山市。強奸犯叫趙斗淳。被抓后拒不認罪不賠償,良心不知道是不被狗吃了。女童的父母都是普通老百姓,一直申訴。事件披露后引起韓國民眾的一片嘩然,迫使時任韓國總統的李明博出面向全國民道歉,并很快修改了強奸特別是強**女的法案。2012年韓國推出化學閹割,就因為該案件的推動。
后來,兇犯趙斗淳因犯罪時可能酒精中毒被判處12年的有期徒刑。如今,12年期限將至,趙斗淳將于2020年12月12日出獄,這一消息引發韓國民眾的集體憤怒與恐慌,他們至今不知道趙斗淳的樣貌,甚至當年受害女童也已經記不起兇犯的樣貌,如果再相遇,女童擔心無法面對。而民眾也擔心如果趙斗淳住到自己隔壁,可能都無法辨別。
如今,韓媒首次公開素媛案罪犯長相,并表示趙斗淳出獄后會實行一對一監視,很多網友表示這樣的人出獄會極大概率再次犯罪,與其一對一監視浪費人力物力,何不判其終身監禁,“惡魔”是不需要講人權的,這種人的出獄就是對受害者的再一次傷害!
據說受害女主原型在2017年參加了高考,算起來現在應該是大一學生。這一切看起來已經多少恢復了正常的生活,也有人說真實的女主自殺了,是經歷了這件事情一年之后自殺的,孩子走不出陰影,被這種經歷壓的喘不過氣來。具體怎么樣還沒有準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