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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犯人跑了。

  源宗神得知動車無限期延誤,急得差點跳起來。

  他本打算坐最后一班動車親自趕往京都。

  親自指揮抓捕正在京都參加會議的岑松正樹,這下子計劃全落空了。

  廣播中一遍遍傳來女播音員日英文抱歉的通知。

  源宗神額上沁出一層細細的汗珠,他并不相信京都警察總署的能力,畢竟京都治安率是依靠高素質國民,而有能力的警察基本被調離京都了。

  大廳里服務人員一遍一遍道歉,并發放餐飲,但這一切根本不能平息人們焦慮的心情,整個大廳這時似乎已經變作巨型蜂巢,嗡嗡嚶嚶,噪聲四起。

  源宗神快步走出等候大廳,快速的撥打一個又一個手機號,可惜天不如人愿。

  吉田衛檢察長,德田有希檢察長,京都檢察廳檢察長在這個緊急的時候全他媽的失蹤了。

  當然,源宗神知道他們并沒有失蹤。

  而是在參加一個緊急會議,內閣正在召開關于八項規定專家意見征集,各地檢察廳檢察長和檢察委員會委員都需要用視頻會議參加。

  這種會議在規定上是需要關機的,但這個時候源宗神寧愿相信他們是存心關機,跟他玩失蹤。

  因為特搜部一直是以先抓人,后開會!的宗旨行事,如果德田有希檢察長等人是存心關機。

  那源宗神可以直接去抓捕,但問題就在他們不是在故意關機,而是因為公務,這個時候源宗神就沒有最高權力,在指揮上面依舊受限。

  但問題是這個岑松正樹太重要了,政府買賣資產已經全部回歸。

  如果走漏風聲讓他跑了,那么許多秘密就可能石沉海底。

  原本源宗神和京都警察商議,要求對方先馬上控制岑松正樹,如果有手續之后再辦,但是誰叫對方太膽小了。

  不管源宗神如何說,都要源宗神先拿到逮捕令,而且要最高檢的逮捕令。

  這點上源宗神就差和京都那邊拍桌子了。

  雖然源宗神現在拿到了逮捕令,但是因為害怕夜長夢多。

  抓捕志位和夫之后才在第一時間趕夜班赴京都,不料偏又延誤。

于此同時,京都檢察廳  “岑松正樹非抓不可!最高檢的手續已經帶來了,你們為什么不抓!這是瀆職!是懶政怠政!”九條玲子在京都警察總監面前拍著桌子。

“這是最高檢反貪總局直接抓的案子,我看你們直接動手就行?啊?還是應該依法辦事,直接走司法程序嘛!”一旁的羽仁五郎也說到  “這可不是一個岑松正樹的事啊,搞不好又得稀里嘩啦倒一大片了,這次會議四百八十億的投資怎么辦啊!”警察總監愁眉苦臉。

  “這次會議是岑松正樹投資嗎?是他出錢嗎?”九條玲子繼續拍桌子:“你是不是也…”

  “咳咳。”一旁的羽仁五郎趕忙制止九條玲子并用充滿同情的眼神看向:“吉野裕行,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

  吉野裕行擺了擺手:“我理解了,我會下令逮捕岑松正樹的。”

  羽仁五郎把頭轉向一旁的九條玲子:“九條玲子,我知道你很著急,但畢竟都是司法系統的人,要寬容,算了,行動吧!”

  “我等這一刻很久了。”九條玲子拿出電話,然而,電話還沒打出去,一個電話就打進來了。不是預期的好消息,而是壞消息。

  “什么,跑了?你們干什么吃的?”九條玲子憤怒的說到。

  行動組來電話向九條玲子和報告,抓捕行動失利,岑松正樹竟然在他們眼皮底下溜掉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在場的每個人都陷入被動,尤其是從東京來的九條玲子,更為尷尬和氣氛。

  此時的九條玲子更惱火透頂——如果不是這個吉野裕行,岑松正樹是不是早該落網了?

  匯報、研究、請示!不就是抓一個犯罪嫌疑人嗎?

  吉野裕行很敏感沒想和這失利負擔責任,只是咳嗽一聲說:“檢察院的事讓檢察院去辦,九條檢察官,你看…

  “散會!”九條玲子直接把文件往桌子上一丟,轉身離開。

  在目標消失的情況下,會,就這樣散了。

  九條玲子的心境惡劣到極點,散會后,坐在一路急馳的轎車里,打電話給源宗神開始罵街。

  “這群京都人一天到晚就是吃干飯的,連一點警惕性都沒有,只怕隊伍都爛到根子里去了都不知道,還有,那狗幣吉野裕行,怕什么責任,就是懶政怠政!不知悔改。”九條玲子這邊罵著喝了一口水。

  電話那邊源宗神等著飛機安慰著九條玲子。

  “還有東京那邊的警視廳,岑松正樹上面下面全部都有官員,都沒發現?這群人的眼睛都是瞎的嗎?”

  “是是是。”源宗神符合到。

  “還有你!你到哪了!你信不信老娘不干了。”九條玲子把矛頭轉向了源宗神。

  “這和我有啥關系啊。”源宗神一臉懵逼:“這晚點還能賴我?”

  “行了不跟你說了。”九條玲子掛斷了電話,收起手機,九條玲子看著車窗外不斷后退的濃郁夜色,久久發怔。

  今天是星期五?那就是黑色星期五了。現在她九條玲子是被源宗神坑進去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

  “源宗神!你要是沒給我補償,看我怎么收拾你。”九條玲子氣的只打旁邊的座椅。

而源宗神那邊同樣不好受  岑松正樹跑了出事對他可謂當頭一棒,潛在的對手歡欣鼓舞。

  內閣心中竊喜。

  而國會那邊怕要笑出聲來了。

  內閣看似支持他抓捕的意見,可轉眼又把球踢給京都,巧妙地把他否了。

  偏偏他又沒法到現場,偏偏岑松正樹又跑掉了,別人會怎么想啊?

  車進入京都地方檢察廳,漆黑的天空飄下了雨絲。

  在檢察廳為九條玲子準備的辦公室里,羽仁五郎和東京警視廳派來的聯絡員松浦勝人已經等在那里,詢問的目光一齊投過來。九條玲子陰沉著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一言不發。

  賠松浦勝人感嘆:真沒想到岑松正樹會突然出事,這個人看起來挺謙虛的,位置一直擺得也很正……”

  九條玲子絲毫不顧及部門影響,冷冰冰地說:岑松正樹這個人錯了,主要責任在你們警視廳!你們干什么吃的,內部紀委部門干什么了!這是不是失職啊,抓不著人是錯在我,你們呢?”

  松浦勝人死豬不怕開水燙:“我們警視廳內部職責并不包含這一方面,而且我們紀委是在上個月在檢察廳的要求下才設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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