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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決戰捕魚兒海

  木華黎很聰明,自然明白林澤的意思,哲別又手扶額頭,恍然的說了一句話:“為了我兄弟林澤的安全,我得殺了你!”

  木華黎立刻投降,草原上殺降不祥,所以哲別只能接受,但沒有留在神鷹鐵騎,直接送去了鐵木真可汗的大營。

  林澤很感激哲別,因為哲別“殺我兄弟先踏過我尸體”的護佑之情,但林澤并沒有感動,因為哲別把神鷹鐵騎的每一位戰士都當做兄弟,他只是哲別五百多兄弟的其中一個。

  林澤之所以對木華黎說了那句話,是有些看不起他,氣不過,上了戰場就要有被殺的覺悟,殺了人就有人來報仇,那還打個什么仗,豈不是變成江湖大亂斗了,誰還來當兵了。

  捕魚兒海是草原上最大的湖,就像海一樣,也是草原上最富庶的地方,十幾個部落推舉扎達部的札木合為古爾可汗,組成捕魚兒海聯盟,聯合對抗烏蘭聯軍,擁有三萬大軍,騎兵五千。

  博格部一直游離于捕魚兒海和海烏部之間,所以海烏部被攻擊的時候沒有去救,自己被攻擊的時候捕魚兒海聯盟也沒來救,這就是墻頭草的下場。

  烏蘭聯軍的三路大軍會合博格部,兩萬多人馬,騎兵兩千,同捕魚兒海聯盟相比人數差了些,鐵木真可汗讓木華黎整合博格部戰士,給予了一個降將充分的信任。

  修整兩日,烏蘭聯軍明天就要同捕魚兒海聯盟決戰,夜里月朗星稀,寒風小了很多,哲別叫上林澤來到了拉爾湖邊,坐在一個小山包上喝酒,看著繼續喝西北風的林澤,勸了幾次也不喝。

  “再向北會更冷,不會喝酒可不行!”哲別不死心的繼續勸,喝酒需要氣氛,一個人只能喝悶酒。

  “我慢慢學。”林澤想說自己還小,轉念一想太沒面子,不過他的確在適應草原烈酒,要不快吃不消牛肉了。

  “你要小心木華黎,他不會死心的。”哲別灌了兩口,說出了叫林澤出來的目的。

  “將軍,木華黎到什么境界了?”林澤見過木華黎跟哲別交手,倒沒覺得他有多厲害。

  “星魂境,十品真武師。”哲別說完看了林澤一眼,想看看他的反應。

  “那將軍呢?”林澤有些吃驚,這境界有點高啊。

  “十三品星武師。”哲別繼續看林澤的反應,林澤麻木了,什么表情都沒有,把哲別看的有些失望。

  “將軍,怎么才能看出境界啊?”林澤開始為自己的小命擔心了,不過他為什么沒有看出兩人這么厲害呢。

  “只有交手的時候才能看出來。”哲別喝了口酒,開始為林澤解釋起怎么看別人的境界:

  “一品看招式的熟練程度,二品看領悟的意境,三品看身體的力量,四五六品看氣感,七八九品看根基,星魂境融合先天之氣,開穴位如星辰,引動星辰之力,功力外放凝聚光芒,動手的時候會引起天地異變。”

  “那將軍跟木華黎交手的時候,怎么沒有看到什么變化?”林澤有些詫異,一個十三品,一個十品,動手的時候會引起天地異變,那豈不是要風起云涌。

  “在馬上自然要收斂一些,否則不僅會誤傷馬匹,還會誤傷自己的戰士。”哲別耐心的為林澤解釋,他對林澤很有好感,或許是因為林澤曾想為呼格一家出手吧。

  草原人以馬為榮,能夠縱馬馳騁是每個草原人的夢想,所以有一個不成文的約定,不管多么強大的武者,在馬上使用的力量都不會超過馬匹的承受力。

  哲別并沒有告訴林澤天魂境的武者怎么看,大概沒到那個層次也無法理解,林澤也沒問,星魂境已經可望不可即了,他現在還沒弄明白自己是什么品階,有句話說的好,人不能好高騖遠。

  次日清晨,老天似也承受不住厚重的云層,向草原壓下來,寒風也被壓的停歇,捕魚兒海一帶一馬平川,雙方近六萬大軍擺開陣勢,戰場被老天壓制的凝重,連馬匹都沒有了聲息。

  雙方都是步兵在中間,弓箭手在前,騎兵在兩側,戰陣的最前面都撐起一把如帳篷頂的黃色大傘,四個壯碩的戰士騎馬各抱一根柱子撐著。

  捕魚兒海聯盟那邊傘下一人,身形高大,留著長須,騎著一匹漆黑的高頭大馬,身穿黃色的袍子,頭戴一頂黃氈帽,手里拿著馬鞭,旁邊站著一個手持一桿長槍的戰士,身后傘外的四匹馬上端坐四名將軍,哲別告訴林澤,這位就是古爾可汗札木合。

  烏蘭聯盟這邊傘下的人穿著白色的袍子,氈帽也是白色,身形中等略胖,自己提著一把長刀,騎著一匹棗紅馬,身后傘外兩人騎馬跟隨,自然就是鐵木真可汗。

  “鐵木真,你我父子聯手稱霸草原,將來整個元族大汗的位置就是你的!”札木合用馬鞭指著鐵木真,聲音不高,林澤離的很遠卻聽的清清楚楚,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氣沉丹田,林澤想。

  “札木合,你殺我父親,掠我母親,你我之仇不共戴天,可敢與我一戰?”鐵木真提刀指著札木合,越說越是憤怒。

  “好,你我父子一戰定勝負!”札木合依舊自稱鐵木真的父親,伸手抄起身邊戰士手中長槍,縱馬沖了出來,與提刀殺向他的鐵木真戰在了一處。

  成吉思汗馳騁歐亞大陸,林澤學歷史時記憶深刻,札木合同鐵木真應該是結拜兄弟,現在這兩個同名的一老一少,札木合成了鐵木真的父輩,看來并不是穿越來的。

  鐵木真無論是自己還是馬匹,都矮了札木合一頭,刀槍蘊含了兩人兩馬的全部力量交擊在一起,如厚重云層炸響的雷鳴,一黑一紅兩匹戰馬你環我繞,嘶鳴著糾纏在一起,將凍土踏起一蓬蓬煙塵。

  鐵木真大概底盤低,人又年輕力壯,舞動長刀與棗紅馬配合默契,隱隱占據上風,札木合人高馬大,老當益壯,另一個解釋就是老奸巨猾,說好的兩人一戰定勝負,打著打著,長槍高舉,直接發出了沖鋒的命令,鐵木真自然也不能傻到當萬人敵。

  兩側的騎兵先殺在了一起,隨后中間的步兵也圍繞著鐵木真和札木合展開了廝殺,林澤保持清醒,切割一個個咽喉,不時觀察一下戰場的局勢。

  騎兵方面因有神鷹和猛虎兩支鐵騎,彌補了人數上的劣勢,雙方暫時殺了個難分難解,步兵方面烏蘭聯軍就處在弱勢了,混戰中鐵木真和札木合兩人的四周,漸漸只有捕魚兒海聯盟的戰士,跟隨鐵木真的兩人帶人奮力沖殺,想要保護鐵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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